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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兩人已經熟悉了很多,韓致步步為營,夏唯遠卻心思澄澈一無所知,只當韓致是個很好的朋友。革命尚未成功,韓致只能犧牲身體博心上人一笑,在山頂吹了兩小時冷風,肺都是涼的。來勢洶洶的感冒痊愈后,韓致的咳嗽卻一直不見好轉,夏唯遠掛心他的病,每天都打電話問候,聽見電話里韓致像是要把肺咳出來,心里更愧疚了。夏唯遠買了個電飯煲,從網上學著燉冰糖雪梨,失敗好幾次后終于有個拿的出手的成品。用保溫盒裝好,夏唯遠拎著去了韓氏大樓。韓致看見秘書把人領進來,高興的差點忘了自己姓什么。搭著夏唯遠的肩膀把人帶到沙發上坐著。一遍遍的問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夏唯遠大大方方的把保溫盒打開,略帶歉意地說:“韓致,我小時候咳嗽吃藥不管用,我媽就是燉這個給我的,很有效,你喝喝看?!?/br>韓致表面上得體的道謝品嘗,心里驚濤駭浪,小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在用最干凈的眼神做著世界上最曖昧的事情。韓致喝的極慢,每喝兩口都要停下來咳嗽,聽的夏唯遠蹙著眉頭說:“是不是我燉的時間太短了沒效果?我沒做過飯,網上的方法也不知道對不對,早知道該打電話問問我媽?!?/br>韓致放下小碗,手臂撐在夏唯遠身側,上身慢慢往他面前移,guntang的呼吸灑在夏唯遠臉上,“有一個辦法可以立刻治好我的咳嗽?!?/br>“什么辦法?”韓致微微側頭,準確的吻住了夏唯遠的唇。這個吻溫潤綿長,韓致怕嚇著人,只溫柔地觸著對方的唇瓣,用自己的唇印著對方的唇輕輕吸`吮,并不深入。過了一會,韓致大著膽子伸出舌尖掃過夏唯遠柔嫩的兩瓣地方。濕熱的觸感讓夏唯遠迷茫的眼神一下子變的清明。韓致知道他快明白過來了,最后不舍地舔了一下就果斷離開,然后彎腰開始裝咳嗽,天崩地裂的。夏唯遠立刻忘了本來心里充斥的慍怒,也忘了發問。俯身去給韓致錘背,抽桌子上的紙巾遞給他擦咳出來的淚水,又麻利的倒雪梨汁。用畢生力氣咳嗽的韓二少,此時正低著頭露出得逞的jian笑。十四曹立明和夏唯遠住一個屋子,此刻正好從外面進來,聽見夏唯遠很溫柔地哄電話里的人,等他掛電話后調笑道:“女朋友?”夏唯遠頓了一下,“算是吧?!?/br>曹立明聽他這話,以為是他暗戀人家還沒追到手,立刻拿出自己多年經驗,一臉莊重的指導他:“夏老師,我跟你講,這女生啊,不能太慣著,你得適當的霸氣點,他們就喜歡這套?!毙睦锵胫奈ㄟh看著文質彬彬的,估計降不住潑辣點的姑娘。夏唯遠失笑,“如果那姑娘吃軟不吃硬呢?”曹立明說:“那就像你剛才打電話那樣,輕言細語的最合適?!?/br>夏唯遠晃晃手機,“我家那位是個暴脾氣,玩硬碰硬,吃虧的可是我?!?/br>曹立明心道你這不是很懂行么,咋還連男朋友的名分都坐不實呢。夏唯遠想起韓致從前的脾氣,也覺得自己真是教妻有方。他吃過韓致的虧,知道那人發起火來不顧天不顧地,往上硬撞就是炮灰的命。大一下學期考完期末,富家少爺韓子勤看上了一個姑娘,就以聚餐的名義拉著一幫朋友去了市區最好的小紅樓。恰巧當天韓致也在那里談生意,所以當他看到雙頰赤粉的夏唯遠正和一個女生拉拉扯扯,那女生幾乎要把嘴蹭到韓致臉上時,怒火中燒地韓二少一腳踹倒了餐廳正中央的杯塔。巨大的動靜引來一堆人觀看,韓致像個冷面修羅似的盯著對面的夏唯遠,眼神里沒有一點溫度。韓子勤一看到二叔那樣子立刻縮到人群中祈禱他沒看見自己。韓致單手握住夏唯遠的手腕,邁著大步將人帶出了餐廳。一路走到自己的車前,開了車門將人推進去,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外灘開。夏唯遠酒醒了大半,扭頭看到韓致抿成一條直線的唇,刀削般的五官冷峻陰鷙。他對韓致的突然出現十分好奇,但看到這人此刻的氣壓,夏唯遠覺得自己還是不發問的好。直到感覺車速越來越快,上了橋后直逼賽車。夏唯遠擔心出事,連續喊了兩聲韓致,韓致依然一言不發的往前沖,手背上都是青筋。夏唯遠提高音量:“韓致你快停下!”他再遲鈍,也感覺到韓致是在生他的氣。韓致猛的一踩剎車,將車停在了橋邊,一側身就扣住了夏唯遠的腦袋,欺身吻了上去。夏唯遠見他的臉湊過來,頓時氣的牙齒發顫,使了蠻力將他的手指掰開,轉身開了車門就往外跑。韓致兔子一樣跳出車,兩步從后面繞過去,迎面抓住人,一手扣住夏唯遠的手臂,一手固定住他的下巴,肌rou勃發的腿稍一使勁就將人死死的抵在后車門上。低頭欲吻。夏唯遠大吼:“韓致你說過不會再這樣對我!”韓致停下動作,狼一樣的眼睛盯著夏唯遠,冷笑著回答:“我是瘋了才會答應你?!闭f完就含住了夏唯遠的唇,手指用力掰開夏唯遠的下頜,舌頭長驅直入,氣勢兇猛的在他口腔內翻滾,甚至將舌尖往夏唯遠喉部探去。韓致覺得自己就是瘋了,一顆心全掛在這人身上,怕嚇了他傷了他,才讓他踩在自己心尖上為所欲為!連續幾次抱他吻他,他都當自己是一時沖動,轉身就又回到好朋友的距離。所以上次才硬著心腸將人堵在車里吻的雙目含淚,一字一頓的對他說:“我之前在騙你,我幾次這樣對你不是一時沖動,夏唯遠,我真的愛你?!北频乃曌约阂磺桓星?。夏唯遠當時是真被嚇到了,不管不顧的要下車,要跟他決裂。韓致才對天發誓說自己喝多了,再沒有下一次。也是從那次以后,夏唯遠再不似從前那樣對自己,打電話過去不是在上課就是在睡覺,說不了兩句就要掛,甚至十次有九次不接,去學校找他也十有八九逮不到人,活生生晾了韓致兩三個星期。如果不是今天碰到,是不是下次就得看著他和一個女人相親相愛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韓致舌頭猛的一麻,鉆心的刺痛讓他本能地離開了夏唯遠的唇。用手一摸,好家伙,糊了半手的血。再一抬頭看夏唯遠,薄薄的下唇上也是血跡斑斑,嘴角還有血絲順著往下滑。韓致被那血色一刺,整個腦子就清醒了,連忙抬著手要去給夏唯遠擦血,嘴里念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疼不疼?”夏唯遠一拳頭將他的手打開,平時總是溫溫和和的眸子此刻布滿了失望與憤怒,他闔動輕薄的唇瓣:“我再不會相信你了?!闭f完就使勁推開韓致往橋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