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看嗎?我昨天才買的,從前那個腰帶斷了?!?/br>韓致端著盤子無語的看夏唯遠,誰會給一個大男人買這種畫著小鴨子的卡通圍裙?他一米八幾的個子,套著這圍裙,又違和又搞笑。韓致和夏唯遠從小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少爺,兩人誰都沒學過做飯。剛在一起那幾年,兩人想過二人世界,不愿意請保姆,頓頓飯都是外賣。后來夏唯遠在韓致出差時連著一周吃泡面,壞了腸胃進醫院折騰了一個多月才調養好。韓致徹底意識到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夏唯遠從小精教細養的,被自己一手拉到這個困難重重的世界,眾叛親離,自己卻連頓飯都沒做給他吃。韓致是個聰明人,真要想學什么東西,學起來是很快的。他拜了個師傅,每天上班時間提前溜號夜晚借口應酬晚回家,用了兩個星期就出師了。趁著夏唯遠生日的時候浪漫了一把,滿桌子菜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不過那些光,也終究比不過當時夏唯遠亮晶晶的眼睛。被那樣的眼神望著,韓致覺得自己這兩個星期真是賺大發了。“你這審美也就這樣了,這么多年都沒長進?!表n致扯扯圍裙,拉著夏致遠在自個身上坐著。這人昨天夜晚累壞了,坐硬邦邦的椅子肯定不舒服,還是抱在自己懷里比較好。夏唯遠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晃著頭道:“我審美好的話,怎么會看上你喲?!?/br>韓致笑著給他盛粥,看他開始喝了,才說:“唯唯,你審美可不如我?!?/br>夏唯遠果然被這時不時的情話給酸到了,故作鎮定的低頭吃飯。“君子食不言寢不語?!毕奈ㄟh低頭夾菜,順著韓致的視線往他嘴里送,快到嘴邊的時候卻又拐了個彎送到自己嘴里了。韓致立馬扣著懷里不安分的腦袋,直接用嘴巴搶回屬于自己的菜肴。夏唯遠吃飯慢,萵筍絲碧綠好看,他一根根的挑起來吃,嘴巴一開一合,薄薄的一層油光,看的韓致也餓的慌。夏唯遠瞥一眼韓致,乖乖的舀了粥喂他。韓致揉`捏著他的腰,兩人窩在一處吃飯,好大一會也才下去半碗。屋外陰沉沉的,估摸要下雨了。“下午別去西郊了吧?預報有陣雨,西郊路沒修好,不好開車?!毕奈ㄟh將粥中自己不喜歡的蔥花都劃拉到勺里喂給韓致。西郊的工程上周就該簽約,當時和夏唯遠鬧了別扭,就把工作給耽誤下來了。廠商都談妥了,再拖也不合適。韓致是經濟學碩士,畢業后就在家里的企業里干活,和夏唯遠出柜后,與父兄沒法共處,就出來自己做生意??恐延械娜嗣}和他活泛的腦子,把原本家里不涉及的環保產業給做了起來。幾年過去已經頗具規模,但是重大的合同洽談,他一向親自出馬。“不成吶,這合同磨了幾個月,不安穩簽下來,沒法給員工交待?!表n致一邊說一邊抽紙巾給夏唯遠擦嘴角,“寶貝你下午待家里多睡會,我記得你明天可是滿課,站一天夠你受的?!闭f完曖昧的捏了捏他的臀。夏唯遠紅著臉從他懷里跳出去,蹬蹬瞪上樓梯,“開車當心,我睡覺了!”韓致笑著起身收拾碗筷。兩人認識近十年,夏唯遠大三的時候兩人同居,如今都快八年了。說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他家寶貝的臉皮子永遠厚不了,稍微說兩句葷話都能把人鬧成大紅臉。夏唯遠是家里的獨苗,父母一個是省文化館館長一個是中文系教授,雖然寵孩子,但也都是偱著古禮教育兒子。許是自小被父母管教的嚴肅了,他一貫是自持端方的。只有這幾年,隨著韓致的無原則溺愛,夏唯遠才活潑了許多。偶爾會撒嬌,會無理取鬧,也會笨拙的勾`引韓致,像一個頑皮的孩子。韓致對他的撒嬌很受用,天大的事,只要夏唯遠說幾句軟話,他丁點脾氣都沒了。可惜這么些年過去,夏唯遠也沒如韓致所愿,徹底去了骨子里養成的一本正經,和他沒臉沒皮的來個臍橙什么的。三夏唯遠下午三點的時候被手機吵醒,看著“老媽”的來電顯示,覺得奇怪,自從他帶著韓致回家見了父母后,家里基本就當做沒他這個兒子了,逢年過節也是閉門不見。他爸一生為官,好面子,兒子出了這樣丟人的事,巴不得從來沒生過的好。這八年來,從來都是夏唯遠主動往家里打電話,還從來沒接過來自父母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就是夏母帶著哭腔的聲音:“唯唯……”夏唯遠心頭一驚,從床上坐起來,“媽,別哭,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說?!?/br>“你爸爸出車禍了,醫院剛才下了病危通知?!毕哪刚f著就壓制不住的哭了起來,“唯唯,你回來吧,我不知道怎么辦……”夏唯遠渾身抖的篩糠一樣,深呼吸了兩下,“媽你先別急,我立刻回去。我爸現在怎么樣?”“剛進了手術室?!?/br>“別怕,mama,不會有事的。等著我,???”掛了電話,夏唯遠匆忙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撈了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出門攔了輛出租就往機場趕。在車上先是定了最近的機票,然后給韓致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夏唯遠只好發個短信,拎著行李就進了候機室。夏唯遠老家在武漢,和韓致定居江州之后,每年只有過年才回家一趟,給父母送點東西,往往沒進門就走了。武漢的綠化很好,一到深秋,滿街的落葉。這個從小長大的城市,如今在夏唯遠眼里,竟透出幾分陌生。趕到醫院的時候,已是夜里九點。夏恒的手術已經進行了6個多小時。夏唯遠一路飛奔到手術室門口,母親正靠在外面的凳子上,身邊是幾位姨媽和叔叔。夏唯遠還記得去年過年回家時,母親看著還很年輕,精神也不錯。只大半年的時間,遠遠望去,竟像個蒼老蹣跚的老人了。夏唯遠心中酸楚,忍住眼眶里的潮水,慢慢走過去,蹲在母親身邊。幾位親戚看著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紛紛讓開。“媽,我回來了?!?/br>夏母看到兒子,一下子情緒就崩潰了,伏在兒子肩上大哭起來。夏唯遠彎身坐到她身邊,將母親攬到自己懷里。扭頭問身邊的二叔?!岸?,我爸到底什么情況?”“大哥下午要去孝感開個研討會,在高速上和一個貨車撞了,醫生說是顱內大出血,有很大的生命危險。一直在手術,后面……也不知道會是什么個情況,欸……”二叔邊抹淚邊搖頭。夏唯遠鼻頭一酸,抹掉眼角的淚珠,將母親抱的更緊了些。過了半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主治醫生揉著額頭走出來。夏唯遠立刻沖上去,抓著醫生手臂的手青筋爆出,醫生猛一下疼的直嘶氣。“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顱內受傷很嚴重,恐怕要陷入長久的昏迷?!?/br>夏唯遠喉頭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艱難的開口:“您的意思是,我爸爸可能會成為植物人……?”醫生遺憾的點頭,“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