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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br>戈卿搖頭,“你什麼時候顧什麼立場了?”戈卿說的是亨利當時只是一個小小的組長,卻敢召集一群人,合作扳倒自己父親的事。“洪危死了對我有好處,我又何必救他?!?/br>想起洪危那時候看著郁麟時,眼中那摻雜著淚光的哀傷,戈卿禁不住想起當初的自己,愛情是要兩人相互守望的,沒有人能踏前一步,也沒有一個人能落在後頭,洪危的很多步才能換來郁麟現在傾盡所有的一步。戈卿不忍心不幫。“如果我求你呢?”戈卿啞聲對亨利說道。怒氣涌上亨利的額頭,他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生氣,大掌一掃,在戈卿來不及閃躲的情況下把桌上的碗扔在戈卿身上,剩余的粥渣沾上了戈卿漂亮的皮毛,“求我?”亨利冷笑,“我沒有想到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一個不知所云的外人還能讓你出聲求我?”戈卿知道自己說錯話,他懊悔萬分,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安慰亨利,只能說道,“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br>亨利碧藍色眼眸里的受傷讓戈卿心痛欲裂。作家的話:這些是這篇少了的字數,以免親們看不懂,所以另外補上滴,造成不便非常抱歉……“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戈卿深吸口氣,無奈地聳聳肩,“我只是覺得洪危和郁麟跟我們很像,我想幫他們?!?/br>“救洪危明明只是舉手之勞的事,你務必辦到,難道你真的忍心殘忍地看著和活在我們曾經的凄苦歲月一樣的他們,就這樣痛悔一生?”戈卿聲音里有些許卑微的祈求。“你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想想,如果我干了這件事,以後我在龍門又要如何服眾?”“威嚴和一條生命哪個重要?”“在龍門的尊嚴是我千辛萬苦得來的,你要我如何舍棄它而去選擇救一個該死的人?”“你什麼時候殘忍成這個模樣?”戈卿厲聲喝道,他剛說完,就感覺到胸腔一陣刺痛,因為他看見亨利眼中脆弱的玻璃碎裂成一塊塊的晶體,那抹晶瑩仿佛可以隨時從他的眼眶里掉出來一般。亨利聽了之後,嘴角勉強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意,猶如只有笑,才不會讓他現在的姿態如此可笑,他轉身走開,連回頭都不施舍給戈卿,在臨走之前,他冷冷地說道,“我就算是殘忍,也是逼不得已的經歷中磨難過來的,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我殘忍的人,是你?!?/br>我還以為,你最懂我。(10鮮幣)84辦公室亨利在臨走之前強力地合上門,所以戈卿就算是想追上去也徒勞無功,以他現在的手掌,盡管雙手合用,也是無法轉開那轉為人類手掌而設的門把,所以他是在兩個小時後才被釋放出來。“卿哥你怎麼被關在里面?是……是老大吩咐我在兩個小時之後才放你出來的?!?/br>顧不上無辜小弟一臉的歉意,戈卿面色嚴肅地瞪他一眼,“立刻開車送我回家?!彼谥械募易匀皇撬秃嗬F在所居住的一處豪宅,小弟聽了,失措的彎腰點頭,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到總部的地下停車場去取車。戈卿不理這傻頭傻腦莽莽撞撞的小弟,因為他滿腦子都是亨利亨利亨利!他從未聽過亨利用那麼哀傷的語氣跟他說話,幾近心碎的嗓音讓戈卿的心忍不住抽著疼,恨不得把那受傷的人兒攬入懷中。他不應該這麼說他!亨利說得對,就算是全世界都可以譴責他的殘忍無情,都可以譴責他的冷酷殘暴,唯有他,最沒有資格,因為只有他才知道亨利是經過多麼痛苦的道德譴責才艱難地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讓他暴雪之中漸漸麻木,直到他沾滿鮮血的雙手不再顫抖。而這一切他看在眼中,看著他誓言守護的人兒墜入黑暗,卻連伸手去挽留去拯救都做不到。他又憑什麼說他呢?現在他一定盡快找到他,緊緊地抱他,向他道歉。可是戈卿在家里等到半夜十二點多,亨利還是沒有回來,那天殘月如勾,夜色中的云彩仿佛一條昂貴柔軟的輕紗,淡淡地籠罩著半面蒼色的月光,風很大,吹得窗外的桂花樹不停地搖晃著身體,搖搖欲墜,猶如戈卿現在焦急不安的心情。戈卿守在電話旁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已經涌上疲憊,但眉宇之間的擔憂卻未曾消去。“有沒有他的消息?”他每十五分鍾就會問在旁邊打著瞌睡拎著手機陪他等消息的小弟。小弟驚醒,猛地搖頭,“沒有……沒有……”這新來的小弟總是好像驚弓之鳥一樣,戈卿一句稍微嚴肅的話就會讓他戰戰兢兢地仿佛即將被砍頭一般,讓戈卿忍不住加重語氣上的嚴厲。“你再打瞌睡,我就讓你永遠都沈睡?!?/br>小弟聽了,很用力地睜開眼睛,右手狠狠地捏著自己的大腿,直至雙耳通紅,眼底下泛著淡淡紅暈為止,一整個滑稽搞笑,不過如果是平時的戈卿,他一定忍不住出聲逗弄他,但他現在擔心的心情讓他無法思考更多。他會去哪里?他不開心的時候會想要去哪里?龍門名下所有的酒吧、酒店甚至是歌舞廳他都打聽過了,卻仍然沒有亨利的任何消息,有人說目擊他看著自己的愛車往郊外駛去,目的地卻是不明。郊外?小笨熊,你會去哪里呢?哪里是你能去的?小笨熊……這時,戈卿悴然一動靈機,他用力地拍了一下茶幾,轉頭吩咐,“立刻取車,送我到黃石山別墅去?!?/br>小弟一臉茫然,“黃石山在哪里?我不會去?!?/br>“我會!你還不快去取車,我就讓你永遠……”‘沈睡’這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小弟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戈卿瞪他,氣喘吁吁。氣死人了!來到熟悉的黃石山別墅,這里是亨利以前居住的地方,自從杰克死後,再也無人踏足此地,四周的雜草叢生,隱約傳來蟋蟀富有規律的鳴聲,地上一條長長的嶄新車痕,一直延續到銀色藍寶基尼停住的地方。瞧見亨利最鍾意的愛車停在別墅前,戈卿的眼睛亮了起來,小弟還沒把車停穩他就迫不及待地從車窗跳躍出去。或許是因為默契,戈卿并沒有花太多時間就找到亨利了。他斜趴在花園旁邊的長凳子上,面前的平地被鏟子挖開,香豔的玫瑰花被無情地拋棄在泥濘中,空氣中隱透出玫瑰花最後的雅香,他手上抓著一只可愛的泰迪熊,由於歲月殘酷的侵蝕,他已經面目全非,眼睛受潮而脫落,毛黏糊糊地擠在一塊兒。而亨利的臉上則充斥著不舍與憂傷,他心疼地一遍遍撫摸著泰迪熊的毛發,臉上的悲傷讓人心疼。“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