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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邀請我,我去也是一定的?!焙嗬谀翅崆那牡卮蛄艘粋€極其失態的哈欠。他和莫冬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莫家的莊園,後者當時正在練球,素顏以待,在亨利眼中看來狼狽又普通,但礙於她身為肯拉集團的二千金,他勉強和她攀談幾句,才發現她學識豐富,聊起天來極其舒服,又跟她一同打了幾次球,莫冬是國家級的網球選手,和她打起球來也是極其愉快的,緣分就是在這里結下的。莫冬再出色,也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生,剛大學畢業的她由於自恃過高,不曾交過任何的男朋友,亨利在她眼中又是近乎完美的出色,漸漸她慢慢地自動與他親近,還曾經把自己獻給他。被愛情所迷惑的她也不曾想過亨利這個男人就算再出色再優秀外表再英俊,也是一個多情的風流種,情不能待,戀不能留,心也不能多付,要不然留下來的只是刻骨的傷害。她不懂。但是站在旋轉樓梯旁邊,隔著欄桿與欄桿之間的狹縫往下望的戈卿卻瞧得一清二楚,一直到莫冬離開,他的視線也不曾從亨利的身上移開,莫冬的真情連他這個旁觀者看了也忍不住心疼起來,心里暗怨亨利的無心,卻也暗暗高興於亨利的無心,就是因為他無心,所以戈卿才能在他身旁待了這麼多年。萬一有一天,亨利想找人定下來了呢?!戈卿心中浮現無盡黯然,他不曾想過,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萬一亨利想找個人定下來,那麼……他就離開,情人眼中容不下一顆沙,可他戈卿眼中,也容不下自己心中最純潔、最愛戀的小笨熊被他人所占有,一點都不……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了,他就逃得遠遠的,找個安全的地方悠悠地過完自己的下半生,逃離世間的紛擾,心中滿腔的愛戀,這樣的清閑度日,誰說不是幸福呢?!就這樣決定了!雖然亨利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答應下來,但隔天,肯拉集團的二千金就給他寄來了一張鍍有流金的奢華邀請函,他才驚覺莫冬是認真的,肯拉集團的郵輪趴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登上去的,一張票價位最少二十萬美金,如果要租用總統套房的話,最少也要八個數字以上,這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砸錢活動。亨利并不是無法砸錢,理論上來說砸錢是他的愛好之一,花錢才是其次,不過錢也要砸在讓他高興的地方,例如說買車買島嶼甚至是買兇殺人,可是這種幾近奢華只為炫富的趴,他倒是沒什麼興趣,不過邀請函既然送到,他也無法拒絕,更在郵輪趴的前一天還特地到城市里最多有錢人聚集的海天廣場。他領著戈卿在廣場里繞來繞去,抓抓頭,半個小時下來也沒想到要買什麼送給莫冬,幸而海天廣場商品價格過高,要進去是要配備一年七十萬的會員卡,所以人不多,要不然亨利此番動作配上他那傲人的面孔,肯定引人注目。戈卿跟了三十分鍾,不肯干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尾巴在地上悠悠地掃著,略顯不耐煩。要我陪你買禮物給你女人,沒門!亨利索性走進去一家專賣水晶正品的店,店上方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流離心’這三個字,充斥著古代東方美的裝潢吸引了戈卿的注意,畢竟他流有東方的血,所以對東方無論在歷史上又或者是文化上都有著一定的喜愛。戈卿盯著亨利的背影,不滿站起來尾隨他,心音:看在我也喜歡東方文化的份上,我就跟著你!這是最後一次!48禹城戈卿盯著亨利的背影,不滿站起來尾隨他,心音:看在我也喜歡東方文化的份上,我就跟著你!這是最後一次!事實上戈卿的堅持放在亨利身上,根本不值一提。亨利在裝潢古風之余也不失雅致的店內空間里轉了一圈,腳步停在一個展示臺前,戈卿跟在亨利身後,垂著腦袋觀察著酒紅色地毯上的龍紋,差一些就撞上了亨利的小腿,他抬眸一瞧,發現亨利的眸光停在展示臺上那樽晶瑩的水晶小豬,隨著那特設的柔和燈光,悄悄地散發出迷人的炫彩。那一對水晶小豬笑瞇瞇的,看起來非常喜氣,女的穿著古代的鳳冠霞帔,一身帶著吉祥意味的大紅,男的穿著一身烏黑的新郎服,頭上是可愛的狀元帽,亨利盯了半響,喚來店員,指著那對小豬低聲說道,“給我包下這個?!?/br>戈卿見著那只小豬,也怔忡了一下,他記得他認識亨利的第一年,送給亨利的是他當年第一次去中國所買回來的廉價擺設品,兩只可愛的玻璃小豬,和這兩只長得幾乎一樣,不過那對很便宜,可小笨熊卻愛不釋手,可在兩個月後,他怎麼也背不熟兩百多種毒品的名稱和特性,被他父親甩了一個耳光,小豬從口袋里滑了出來,碎落一地,一地的透明玻璃仿佛他的心,碎裂地幾乎沒有完整的地方。很疼很疼。不過幸而有戈卿在事後安慰他,戈卿摸著他的頭,在他的發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手指心疼地撫過亨利的臉頰,“下次等我有錢了,給你買個水晶的,那你就能一輩子收藏著,不怕它會摔破了?!?/br>亨利記得當時自己很用力地點頭了,對戈卿的話語深信不疑,當時他認識戈卿只有一年的時間,卻莫名地認為眼前這個人對他來說很有安全感,他說到的一定會做到,他一絲都不曾懷疑過他的承諾。可是現在……當接過從店員手上遞來的包裝精美的小豬時,亨利感覺自己的眼底泛起了一陣溫熱,說不出的感受在心里泛開,把小豬隨意地扔入口袋之中,他邁開腳步逃亡似地離開了海天廣場。戈卿跟在他的身後,顯得心事重重。皇後號郵輪。這是個充斥著虛無浮華的世界,鈔票的醉,金錢的迷,在這里竟是如此地理所當然,大家笑著,也勾心著,大家鬧著,也斗角著,仿佛女人拖曳在地上的優雅裙擺,只圖一個好看,不管不顧它拖曳之後會沾染上的風塵痕跡。亨利單手拎著高腳杯,面無表情地環顧四周,他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商人,所以此類酒會并不常參與,他此時觀望四周也不見任何熟悉的人,只能無聊地找張椅子,旁若無人地翹著腳,瞅著隨著他的手中動作翻滾跳躍的紅酒發呆。期間不少女人前來尋他攀談,不乏清麗脫俗者,他對不染世俗的清純女子有一種特俗的喜好,這種女生化起妝來美麗妖嬈,素顏起來卻也干凈明媚,不似現在很多女生,卸妝之後會連眉毛也一起卸掉,看起來像極了個外星人。但他還是疏遠淡漠地拒絕了,他此次是受了莫冬的邀請前來,到底也要給她留有幾分面子,總不能為了他一時的風流而搞砸了他和肯拉之間的友好關系,就算是為人再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