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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玉龍煌凜聲一喝,已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門外。楚郢一看,突然覺的自己太過好笑,而這種譏諷的感覺也好似在體內有一個呼應一般,使得他猛地轉頭看向阮尋。那眼神中所包含的怒火,雖還若隱若現,但阮尋已經感覺得到。“對不起?!比顚む徽Z,而后便向楚郢攻來,意欲迫使楚郢喝下‘斷心’。楚郢已來不及思索,見阮尋招招凜冽,只得凝神接招,但這一次,不只是阮尋或者玉龍煌,就連楚郢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武功一瞬間突飛猛進,連帶著體內竟升起一股深厚的內力,而這些東西給他的感覺是陌生而又熟悉的。若玉龍煌出手,楚郢或許還無法抵擋,只是玉龍煌被另一個人纏住,根本脫不開身。一時間,整個府衙內全是打斗聲,但奇怪的是,這府尹和衙役們早已不見蹤影。阮尋沒有想到楚郢的武功會恢復的這樣快,想要順利擒住楚郢,已有了些困難,可他不過這樣分神一想,楚郢便眼疾手快的封住他身上幾處大xue,令他不得動彈。室內打斗的風停了下來,楚郢看著阮尋,只覺的周身發軟。院外的打斗聲卻不絕于耳,楚郢扭頭一看,卻是邵然。此刻,邵然正和玉龍煌打的難舍難分,而他們的周圍則是幻月教和武夷派的弟子打的難舍難分。楚郢的腦子頓痛不減,猛地撲倒在桌上,只覺起身困難,這時,便聽玉龍煌陰鶩的嚷道:“蒼鷹!”言罷,蒼鷹便帶著十余人沖了進來。“玉龍煌,你答應過我的!”阮尋撕心裂肺的吼道,雙目赤紅。玉龍煌卻連回應他的時間都沒有,與邵然一同揮出一掌,兩道氣墻在空中相抵。“龍煌,收手吧,有我在,絕不會傷你性命?!鄙廴坏穆曇羧耘f淡漠,神態還是從容,只是這一次,淡漠里夾了些憂心,從容中隱含著無奈。“哼,收手的該是你!”玉龍煌猙獰一吼,與邵然相持不下。楚郢見蒼鷹攻來,想要起身回擊,可是頭卻痛的他心肺具顫,根本提不起力氣。“蒼鷹,你敢!”阮尋嚷道,奈何楚郢方才封他xue位時力道太猛,以至于他一時半刻沖不開那xue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郢即將成為刀下魂。“公子,對不住了?!?/br>言罷,蒼鷹沉重的臉上,寒光一現,提刀便向楚郢砍去。楚郢看著那晃的刺眼的彎刀朝自己砍來,腦中一下子出現了阿離倒在血泊中的臉。“阿離~”楚郢低喃一聲,眼皮沉重不已,那彎刀卻在千鈞一發之際停了下來。楚郢抬眼一看,袁言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此刻竟一刀挑傷了蒼鷹的胳膊。“袁言,快將雪苔給阿郢服下!”邵然在門外一聲大喝。袁言將那塊泛著些微綠光的只有一塊糕點大小的雪苔從袖中掏出,本欲要喂楚郢吃下,哪知蒼鷹已和其余人攻了來,袁言只得將雪苔扔進楚郢手中,然后接招。“阿郢,快吃了它,雪苔能解你的毒,讓你想起一切,你面前這個人不是蕭阮離!”邵然的話如狂風暴雨般沖進楚郢的大腦,他看著手中那泛著綠光的雪苔,看著死去的成安,再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里翻江倒海般走過許許多多的畫面。這一次的畫面比上次出現的更多更深刻,也讓他心底更痛。“阿郢,快??!”邵然的聲音帶了些急切,楚郢扭頭去看,邵然已被玉龍煌重傷,卻仍舊纏住玉龍煌,令其不得脫身,而袁言與蒼鷹等人已是在生死搏斗。楚郢盯著手中的雪苔,看向一直沒有再出聲,靜靜的站在桌邊的阮尋,輕飄飄的問道:“阮尋,你不是阿離么?”阮尋,很平靜,他沒想到這一刻自己居然能這么平靜,如果不是淚不受控制的涌出,那么他冰冷的臉色,是能很好的掩蓋一切情緒的。“如果死亡和記起,只能讓你選擇一樣,我寧愿你記起,只有你活著,我才會覺得我活著有希望,一種總有一天能站在陽光下的…可笑的希望?!?/br>阮尋淡淡的開口,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淺淺的笑著。楚郢在那清淺雅致的笑容下,緩緩的將手中雪苔送入了口中。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終于要記起了,好激動\(≧▽≦)/☆、緣起緣滅‘若有一日我蕭阮離登基為皇,楚郢你一定是與我并肩而立之人?!?/br>‘桃花艷麗,梅花孤傲,只有蓮花清新近人,不如我們就在恒山郡修一座別苑,以蓮花圍繞如何,再在附近種上桂花樹,我釀酒給你喝?!?/br>‘你要做沖鋒陷陣的大將軍,那我便陪你上陣殺敵?!?/br>‘楚郢,你可知,為了你,我竟可以放棄那么多年所堅持的信念?!?/br>‘楚郢,我不值得你如此坦誠相待,其實,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同我長的一模一樣,有時候,我不知你對我的好,是不是還有一些他的成分?!?/br>‘我做過許多壞事,甚至還會再做壞事,這樣的蕭阮離你也喜歡?’‘楚郢,你知道么,其實,我是壞人~~’腦海里的畫面終于清晰,所有的一切終于在四年后再次掀開了那道被塵封的大門。楚郢睡倒在地上蜷著身子,雙手緊緊的握著自己左心房的那顆心臟。那種感覺,那種噬心啃骨的感覺,那種怒火滔天的感覺,塵封了四年后,再次以閃電般的速度沖進了楚郢腦中。不,這一次,楚郢比四年前更加心痛,更加憤怒,一直壓抑著的東西,瞬間回到了體內,那種沖擊力和心理承受力,都快把楚郢逼瘋,亦或是,他已經有些瘋癲。楚郢站起身,晨起時,阮尋給他束的發髻已凌亂不堪,那身阮尋親自選材,親自繪了樣式,讓布坊趕制出來的墨色袍服,已皺的不成樣子。他站在阮尋面前,看著阮尋的眼神,就好像四年前的記憶回來了,而與阮尋相處的記憶都消失了一般,那眼里,除了恨,再無其他。阮尋也同樣看著他,沒想到這一刻,自己竟沒有一直以為的害怕,反而有一種解脫之感。他終于是他自己了,是蕭阮尋了,再也不是蕭阮離的替身,再也不用看著楚郢對自己百般的好,卻一聲聲的喚著‘阿離?!?/br>“你為什么要殺阿離?”楚郢陰沉著臉,聲音卻有些恍惚。阮尋仍是淺淺淡淡的笑了笑,他知道,此刻,就算自己對楚郢說,蕭阮離不是我殺的,是你爹殺的,楚郢也不會相信。“人世間,除了孿生,哪能存在著同一張臉?!?/br>阮尋話音一落,便被楚郢一掌劈在胸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