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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郢卻毫不改色,因為玉龍煌太專注了,專注到竟然會忽略身后的人,也或許是身后之人的武功同樣不弱。那一掌正欲劈出,玉龍煌的背后就被人打了一掌,繼而破了玉龍煌凝起的功力。梅花落地,萬籟俱寂。玉龍煌嘴角蜿蜒了一絲血絲,映在那張絕美的臉龐上,竟也是一種嗜血的美。“阿尋!”玉龍煌咬牙切齒的嚷道。他站在玉龍煌的身后,收回了手,待玉龍煌轉身后,目光不再寒冷,也不溫情,而是帶了在玉龍煌面前才會有的哀求,“放過楚郢,我會跟你解釋?!?/br>玉龍煌一笑,靠近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貼耳道:“你會后悔的?!毖粤T,消失在了梅園之中。他無力的閉了下眼,而后才抬起腿走向楚郢,想要開口說什么,卻頓覺不知該說什么。其實,他知道玉龍煌說的對,楚郢的存在是一種威脅,尤其是有朝一日楚郢恢復記憶后,那么那個威脅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從而讓太多人陷入萬劫不復中,只是,這個人是楚郢啊。“阿離?!背坪醺惺艿搅怂牡椎谋?,方才的意氣風發全然不見,只靠近他,撫著他的臉。楚郢原打算找準時機逼玉龍煌現身,用自己為賭注斬斷他和玉龍煌的關聯,現在,自己贏了,但是楚郢也發現事情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樣簡單,將所有事從‘阿離’身上著手,利用‘阿離’即使愛他在意他,也太過冷血。他拿下楚郢撫在自己臉頰上的右手,抬起眸子,輕飄飄的問道:“楚郢,此刻的我對你,是怎樣的存在?”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碼字,嘿咻嘿咻☆、誤會楚郢側躺著看著他的睡顏,不由的在想以前阿離睡覺時的模樣是否也和現在一樣會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道以前自己和阿離相處時是一種怎樣的模式。楚郢坐起身來,拿下床頭掛著的外袍給自己披上,而后下了床走到窗下矮桌旁坐下,繼而拿出懷中的那枚玉觹,透著瑩瑩燭光仔細的看著,想要看出更多回憶來。但看了許久,腦子仍是空白一片。楚郢的視線不由的看向床上睡著的‘阿離’,想起進宮前他爹的囑咐,心里便堵的慌。‘阿郢,國事為重,你既已打算再進宮就一定要以大局為重?!?/br>楚郢垂首將玉觹放回懷中,想著今日他在梅園里問自己的那句話,至始至終,楚郢都沒有給他一個答案,因為連楚郢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現在的阿離對自己來說是怎樣的存在,若不是自己的內心有那樣的一種感覺,憑著那淺短的記憶,那空白的大腦,和那枚冰涼的玉觹,自己對他,還是會這樣好嗎,而這好又是真的好嗎?想著,楚郢嘆了口氣,看著他,那淺短的印象里,他是如孔雀般耀眼的,何故會像現在這樣透著一身寒氣。“睡不著么?”楚郢看著他,卻聽他出了聲,繼而睜開眼盯著自己,眼神很清澈,大概是一直沒有睡著。“你沒睡?”他抿了下唇,輕聲道:“我一向淺眠?!?/br>“淺眠對身子不好,人要在一定的時間進行一定的深度睡眠才能給身子補充力量?!背幻嬲f著一面站起身朝他走來,接著便脫了鞋襪,掀開他的被窩,擠了進去。睡了那么久的被窩,竟然還是一片冰涼。“阿離,靠我近些?!背蛇M去,側過身子攏著他。“叫我阮尋好么,我喜歡這個名字?!彼粗?,雖一臉平靜,但卻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來。楚郢沉默著,沉默的讓他以為被拒絕的時候才笑著道:“好啊,我也覺得阮尋好,畢竟,從前的事我都記不得了,記得的都是現在的阮尋?!?/br>‘現在的阮尋’這話讓他的心狠狠的暖了一把,不由的把怎么睡都睡不暖的身子靠在了楚郢懷中,“楚郢,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能不能當做你才認識我,認識蕭阮尋?!?/br>“皇上胡亂給自己改名兒真的好么?”楚郢笑著打趣,下巴在他毛茸茸的頭頂上蹭了下。“反正,我們只是在玩兒一場角逐的游戲罷了,名字有什么關系呢?!彼恼f著,讓楚郢的動作一瞬間停了下來,因為,這話點醒了楚郢,繼而將其刺痛,但又何嘗不是刺痛了蕭阮尋自己。他們都知道,無論與對方表面多么的親密,他們都是各懷目的,各取所需的。只是楚郢恢復的那一點記憶,和內心深處的感覺讓自己放不下他,而對于他,楚郢就是他的罌粟花,沾染了,還怎能放得下。楚郢將胳膊從他的頭頂伸過去,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而后帶著些追憶道:“阮尋,我想念那個在村莊竹屋為我洗手作羹湯的你?!?/br>他心跳漏了一拍,將這話揣進了心里。這一夜,他本該靠在楚郢懷中睡的極香甜的,但是楚郢卻先他一步沉沉的睡了過去,待楚郢睡著,且四個時辰內不會醒時,他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收起了手中正冒著青煙的番竹小瓶。******“龍椅坐的太久,你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br>玉龍煌的聲音在這石室里響起,仍舊駭人非常,但他直接無視。“南宮翼步步緊逼,你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拿出父皇的那份國書來?”他負手站在玉龍煌面前,冷冷的問道。玉龍煌勾起唇角抬起手在墻上撫摸著那一根根并排而掛的鞭子,看也不看他的說道:“不,我不打算拿出來了,得讓大家都覺的你昏庸無能,才能逼宮啊?!?/br>“這么件小事能起什么作用!”他轉頭冷喝道,絲毫不在乎玉龍煌已從墻上取下了一根蛇鞭。“如果我沒有猜錯,楚人同應該給南宮翼出了不少主意,楚人同雖然是輔政的,握著大權,但皇上娶什么樣的女人到底是管不著,他這么煽風點火,應該是篤定你不會娶鳳云公主,到時候大周與楚國的關系必會破裂,你的罪名又要加一重,這還是小事么,這在逼宮上面可是至關重要的一件事?!庇颀埢托σ饕鞯恼f道,拿著蛇鞭在他的背脊上游走。“那就這樣放任不管么?”他不理那蛇鞭在背上游走時帶起來的涼意,仍舊冷聲問道。“當然,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管,所有的事都讓他們去做,如果探子的消息沒錯的話,那個被你流放到北疆的人應該已經在一些人的幫助下悄悄的回京了?!?/br>玉龍煌的話音剛落,伴隨的便是一聲鞭響,重重的一鞭抽在了他單薄的背脊上,而他只是略皺了下眉,動都沒有動一下。“要開始了?!彼淅涞拈_口,對背上的疼痛全然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