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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您平時出入也小心些?!背珖诟赖?。楚丞相若有所思的看著楚郢,見其不再多言,竟也不多問,只點了點頭。服侍楚丞相睡下,楚郢獨自一人走向自己的院子,可不知不覺的竟走到了那在冬日里枯了枝葉的蓮花池邊,此時的池子里只有一汪池水,蓮葉早已枯萎,看著十分蕭索。但春夏之時,楚郢見過這滿池蓮花盛開的美景,當真是奪人眼球,賞心悅目,而這蓮池是自己為阿離改建的,可見那時,他對自己有多重要。可那樣的一個人卻因為權力,因為對爹的偏見與忌憚,就能以自己的性命威脅爹么?那樣的一個人就能隨著自己的性子放任這個天下不管么?楚郢不相信,怎么都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曾經那樣在意的人會是這個樣子,楚郢發誓,一定要將所有的事從頭到尾查個清楚!******坐在議政殿批閱奏折的皇上,在聽到門口太監稟報的話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幔帳后的身子正微微的怔著。見上方遲遲沒有聲音,那太監大著膽子再次重復道:“皇上,楚三公子求見,正在殿外候著?!?/br>他還怔著,直到那太監再次重復了一遍才反應過來。“告訴三公子,皇上不見,讓他退去?!币慌缘膹埞娽ず蟮娜藳]有應聲,持著拂子對那太監說道。“是?!?/br>那太監正要退去,便聽幔帳后的人輕輕的開了口,“宣?!?/br>“皇上?”張公公略含擔憂的喚道。“公公,不礙事的?!彼p聲說道,有些無力。楚郢緩步進來,直接入目的便是議政殿前方的龍案前復又拉了一層厚厚的幔帳,張公公依然持著拂子站在一旁,下方垂首站了三兩個宮女太監,看著很是寂靜,靜的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再無別的聲音。“楚郢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背靡逻蛋荻?。“平身?!彼_口,聲音有些冰冷也有些別人聽不出的希冀,他,其實很想見楚郢,很想知道那夜后楚郢怎么樣了,但是,他不能去查不能去問。“謝皇上?!毖粤T,楚郢站起身,雙目像帶著一層金黃光暈一般直直的盯著他,似乎已能穿透幔帳直視他的臉龐。再次見到他,楚郢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畢竟,那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一個跟自己的過去有過關聯的人,是導致自己失憶的直接人,是目前大周所有問題的根源之人。楚郢看著他,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什么了,是告訴他自己記起了他,還是問他當年為什么那么狠要對自己下殺手,還是問他為什么要與玉龍煌為伍,受其侮辱,除掉楚家,太多太多的為什么聚集在他一個人身上,楚郢當真不知該從何問起。只是楚郢知道,自己現在站在這里,看著上方幔帳后的‘阿離’內心最深處是愉悅的,雖然記不得所有,但是楚郢知道,曾經,自己一定是很喜歡阿離,所以,哪怕知道自己今日進宮有些羊入虎口的意味,但自己還是來了。“楚公子覲見朕可有急事?”他的聲音很淡然,與邵然那種沉著的淡然不同,‘阿離’的聲音是如冰川一般的冷淡,拒人千里之外。但是楚郢知道,這不是他本來的聲音。“楚郢有些事想與皇上單獨說,可否請皇上屏退左右?”他似乎沒想到楚郢會這么說,一時間也不知其是何意,但,他卻鬼使神差的沒有拒絕。“你們都下去?!彼拈_口,下首的宮女太監都行禮退下,獨張公公不愿離去。楚郢看著張公公,深邃的眼眸里透著些逼視。“下去?!彼穆曇籼岣吡艘粋€度,張公公這才行禮退下,路過楚郢時,隱含擔憂的忘了上方的他一眼。當殿內只剩他們二人時,楚郢才發覺除了那些記不得記憶外,自己從未與這樣的他如此相處過,一時間,滿口的質問和疑惑都被這室內靜悄悄的氛圍所逼吞了回去。隔著一層幔帳相望,楚郢不知道他此刻是個什么表情,而他也不知道楚郢是個什么表情,兩個人心里都有些忐忑和慌亂。楚郢是忐忑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他,是不知該怎樣面對楚郢。突然一笑,楚郢歪了歪頭,抬起腿,一面往他走去一面痞氣的說道:“皇上不拉開幔帳見見我么,據那夜教主大人說,皇上不是看上我好幾年了么?”他見楚郢朝自己走來,一下子慌了起來,喝道:“站住,誰讓你往前了?!?/br>這聲音因著慌亂,所以并不冷淡,那音調讓楚郢聽著心里一疼,這是自己熟悉的聲音。楚郢頓了頓腳,繼續往前而來,“皇上全身上下都被我看過了,還在乎再看一次么?!?/br>言罷,楚郢已走至幔帳跟前兒,只需一抬手便可掀開。“別動!”他冷聲喝道。“皇上可以叫人!”言罷,楚郢不給他機會,一把掀開了那厚重的幔帳,接著,瞳孔猛地一縮。他精致的臉蛋上被抽出了好幾條鞭痕,雖然已經淺淡了許多,但仍舊在那左頰上殘留了兩道紅痕,楚郢現下才真的明白,皇上為什么會幔帳遮身面紗擋臉了,原來是因為這個。他盯著楚郢,明明是被其看過許多次自己這般模樣的,可是,此時此刻被楚郢看到,他感覺到一種撕rou般的疼痛,不愿去直視楚郢。“你有什么事?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整個楚家都要給你陪葬?!?/br>楚郢看著這樣的他,連那句威脅都變的微不足道起來,因為,自己的心在疼。“阿離~”楚郢柔聲的輕喚,驚的他險些彈跳而起,呼吸都一瞬間滯在胸前無法運轉,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離~”楚郢又喚了一聲,而他的嘴唇卻已開始止不住的顫抖,心口好似在經歷凌遲一般痛了起來。‘想起來了?他想起來了?怎么會,沒有玉龍煌的解藥怎么會,想起來了,他想起對我的深惡痛絕和恨了?楚郢~’正當他害怕的手腳冰冷之時,楚郢將懷中的玉觹掏了出來放在他的案上,道:“這是你送我的,丟了,我又找回來了?!?/br>他看著面前刻著‘離’字的玉觹,聽著楚郢的話,再看著楚郢的臉色,突然就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想起?!?/br>“我回了恒山郡,四年前我們分道揚鑣的地方,記起了與你初見時的情景,其余的仍是不記得?!?/br>楚郢已經掀開那幔帳走了進來,站在他身側凝望著他。他聽了此言,才徹底放下心來,隨即,心里卻也有些莫名的失落,“你想說什么?”他不知道怎樣面對現在的楚郢,面對這個沒有全部想起,從而弄錯了的楚郢。楚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