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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愧是我教大的,果然了解我,不錯,我等的就是這么一天,再說,你不也想除掉這個大周的蛀蟲么,我等不及了,只有殊死一搏?!毖粤T,玉龍煌的眼里燃起一絲仇恨的光芒。他轉過身子,看著玉龍煌,面無表情的說道:“其實大周會不會改朝換代你并不關心,所以你才能不顧一切的狗急跳墻殊死搏斗,哪怕是兩敗俱傷都在所不惜?!?/br>玉龍煌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呵呵笑道:“我的阿尋果然最清楚我的目的,我只要楚人同要楚家萬劫不復,其余的事我哪有那個閑心去管?!?/br>他冰冷一笑,道:“我要你起誓,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能傷害楚郢?!?/br>玉龍煌聽了,怒氣驟升,但片刻后卻用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他,說道:“好啊,拿每天五十鞭子來換,你不是最愛我的鞭子么,哈哈?!?/br>言罷,玉龍煌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看著他冷冰冰的眼睛到:“阿尋,你真的要這么賤么,楚郢到底哪里值得你這樣為他?”******楚郢一路跑出皇宮才停了下來,此處已離皇宮很遠,可楚郢還來不及喘一口氣,這原本寂靜的道路外卻突地響起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四周也開始亮起了無數的火把。楚郢定睛一看,自己竟然被包圍了!面前騎馬而來的觀服飾而言竟是羽衛軍。楚郢一驚,這才明白過來玉龍煌為何沒有對他窮追不舍,他武功就算再高,可也不能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的出現在皇宮,所以才會來這一招。可是,羽衛軍哪是玉龍煌能調動的,羽衛軍從來只聽命于皇上。“皇上有令,將這刺客就地處死!”那領頭之人騎在一匹駿馬上,粗氣大喝。楚郢心頭一震,腦中再次閃過方才玉龍煌和他的對話,心里生出了一波波的恨意。盔甲長矛,刀劍無情,無數人蜂擁而上,將楚郢堵了個水泄不通。楚郢猶如身在千軍萬馬中,臉上和頭發上都沾滿了血污,不知是羽衛軍的血還是他自己血。夜涼如水,冬風好似感受到了這條道路上充斥起來的肅殺與憤怒,不停的煽風點火,吹的眾人殺氣高漲,就連楚郢都殺紅了眼。只是在楚郢的眼眸深處,不知怎的竟還漂浮著他在村莊小屋內為自己著衣時的模樣,只是那個模樣也被此刻無數的鮮血所淹沒了。等楚郢憑著一口氣沖出包圍時已是氣息奄奄,身上大小傷無數,他沒有帶銀魂冷劍出來,手上的兵刃也不過是方才逃脫時在羽衛軍手里搶奪過來的一把普通的腰刀。“弓箭手!”那領頭之人又喝了一聲,楚郢的身后迅速架起了密密麻麻的羽箭。楚郢回頭,雙眸如火,盯著那些持著羽箭的羽衛軍,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眼中再無暖意,仿佛一直照耀在自己身上的那縷陽光已在今夜被黑暗永遠的吞噬。楚郢想著自己從四年前那場意外中醒來后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惡過一個人,恨過一個人,可此時此刻,這種厭惡和恨意竟也讓他覺的很是熟悉,仿佛曾經,他也有過同樣的情緒。楚郢看著面前的弓箭手,忙凝神聚氣,揮掌在自己周身筑起了一層氣墻,使得那些羽箭在氣墻外停了下來無法攻入。但這只是一時的辦法,若他內力耗盡,若羽衛軍不停的朝他射箭,這層氣墻仍舊是無用的。“替我轉告皇上,楚郢記下了!”此話一落,所有人都看見楚郢眼中燃燒著騰騰的殺氣,連帶著他周身原本一開始虛弱的氣墻也隨著這道殺氣而強大起來。楚郢的眼神是一種蝕骨般的毒,仿佛自身已中了劇毒,所以才能使自己的眼神自己的氣息都是那么的毒辣,毒辣到他只不過輕輕的抬頭掃了一眼眾人,便使他們不受控制的面面相覷,仿佛只要觸碰到楚郢的眼神就會被毒淬死一般。“放箭!”首領一聲令下,無數支羽箭如成群的蜜蜂朝楚郢射來,那道氣墻已極為微弱,根本不堪一擊,楚郢只得徒手揮臂抵擋,羽箭仍是一波波的不停的襲來,這輪弓箭手放完了便換下一輪,在這樣交替輪番的攻擊下,楚郢的手臂上,腿上都各自中了兩箭。此刻,楚郢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中除了憤恨以外,在最深處的心底竟會疼痛,那種恨意和疼痛都讓他覺的十分熟悉。而這樣的疼痛,也使得楚郢臉上的表情突然變的猙獰起來,那張時刻被陽光浸染著的臉龐又一次出現了烏云蔽日,狂風怒號的感覺。“皇上,為了我你真是煞費苦心了!”言罷,楚郢已認為自己這一次在劫難逃,可是就在此刻,前方卻赫然出現了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那男子騎在馬上,看著楚郢,而后將腰間的繩索取下,喝道:“拉住繩子,上馬!”一個陌生的聲音,但楚郢已來不及細想,繩子夾著內力扔過來時,他將面前最近的幾支羽箭劈斷,繼而速速后退,將那繩子穩穩的接住,繼而兩人一拉一扯,相輔相成,楚郢便順利的坐在了那黑衣男子的馬背上。馬頭急轉,那黑衣男子看了一眼楚郢,手持韁繩縱馬狂奔,消失在了夜色之間。羽衛軍的首領見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救走了楚郢,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背脊一陣發涼,緩緩的將頭轉向路旁那顆百年黃葛樹后,只見那樹后緩緩走出一個帶著斗笠披著黑色大氅之人。那首領見那人走出來,忙朝他單膝下跪,一臉惶恐道:“主子,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br>那人已有些花白的胡須在夜風的吹拂下輕輕的撩動著,斗笠遮住了他的臉龐,看不清表情,只聽其啞著嗓子說道:“去查那個黑衣人是誰?!?/br>“是?!蹦鞘最I誠惶誠恐的回道。胡須還在撩動,好似一把殺人的利劍泛著滲人的白光,但那人仍舊啞著嗓子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清理現場,別留下一絲痕跡?!?/br>“屬下明白?!?/br>那人點點頭,黃葛樹后便有一個車夫駕著一輛馬車過來,車夫將那人扶上車后,同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連帶著一地的狼藉都被迅速的清理,絲毫看不出方才殊死搏斗的痕跡。夜,仍是那么的寂靜,枯葉被冬風吹的唰唰而落,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但,卻已是平靜的海面下掩藏了驚濤駭浪。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過具體沒什么影響,只是一些小細節改了改☆、故人一路疾奔,直到跑到無人的城郊,馬兒的蹄子才停了下來。楚郢已精疲力竭,但仍舊強撐著精神不讓自己暈厥,且身后這救他的男子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感激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