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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然探出了一只手來,正無比依戀地將他的衣袖揪握在懷中……瞧著如此,蕭琰心下幾分酸軟漫開,卻終還是放棄了原本離去的打算,幾個深呼吸后除下鞋襪躺臥上了榻。也在他向后躺實了的那一刻,不久前才由他懷中離開的少年已然本能地尋了過來、只一個側身便將自個兒紋絲合縫地嵌入了他的懷中。那種全無防備的親近讓此刻妄念橫生的帝王既是甜蜜又是糾結,卻仍只得強捺著心底翻騰的欲望,邊摟著愛兒邊低不可聞地一聲輕嘆。「──宸兒如此;朕,又該拿你如何是好……?」第七章──盡管讓父皇留宿承歡殿的消息逼的不得不直面真相的那一刻,鋪天蓋地而來的絕望幾乎要將蕭宸徹底淹沒;可一夜過后、初始的沖擊感不再;他的情緒,也在幾個時辰的安寢后徹底平復了下來。所以當他一覺醒來、發現昨夜獨身入眠的自己正讓父皇結結實實地抱在懷里時,少年不僅未有分毫局促或不安,反倒還因為那熟悉的胸膛和體溫格外放松舒心,情不自禁地又朝對方身上貼緊了幾分。只是他不動還好,這一動,原就緊貼著父皇的身子與身旁強健溫熱的軀體再無一絲空隙;男人晨起時格外精神的部位,便也因眼下的姿勢直直抵上了他的腿根。男人的身體因而微微震了震;而意識到那處硬挺是什么的蕭宸,亦不由為此腰身發軟、瞬間紅透了耳根。他前生因讓毒性毀了根本,不僅人發育得晚,氣血也遠不如尋常少年人旺盛;記憶里真正宣泄過的,也只有那嚇得他魂飛魄散、就此逃離京城的初回遺精。而這一世,他的身子雖十分健康,可因長年修練生生訣,一有精血便煉精化氣去了、根本不可能有「精滿則溢」的情況,故欲望方面一向淡薄,只要不刻意想些有的沒的,便不會生出什么教人尷尬的反應。可他生理上雖不躁動,心底卻是真正對父皇懷著妄念的;如今讓父皇這般抱在懷里,周身盡是父皇的氣息和溫暖,腿根處又牢牢抵著父皇無比精神的那處,要真半點遐想也沒有,那就不是柳下惠,而是完完全全不知人事了。更讓他感到不妙的是:因和父皇間從小就不怎么避忌,眼下雖仍隔著衣衫,可蕭宸就算閉上雙眼,也能想象出那衣料包裹下的龍根、是何等猙獰壯碩的模樣……想起幾年前還未離宮歷練的時、他還曾親手替父皇洗過那處,腦海里隨之浮現的記憶讓少年身子一熱;平素靜如止水的欲望,亦也就此漸漸掀起了波浪來。察覺周身氣血逐漸有了向下匯聚的跡象,蕭宸心下一驚,當下再顧不得心底繾綣纏綿的情緒、扭動著身子便想由父皇的懷抱里掙脫開來;卻不想猶自熟睡著的父皇不僅未曾放他離開,反倒還加重了力道地一個緊擁、徹底消除了彼此間才剛拉開少許的空隙。而這樣緊密無間的接觸,讓承受著的蕭宸既是迷醉、又覺煎熬。想著父皇不知何時會清醒過來,避無可避、躲無可躲下,生怕泄漏出心底禁忌情思的少年索性重新闔上雙眼收束心神、就這么窩在父皇懷里默默修練起了生生訣。──也在他徹底沉入修練的那一刻,身側的帝王已然睜開了雙眼??酀?、疼惜、眷戀、自責……太多太多的情緒在那雙凌銳的鳳眸中翻騰交錯,卻獨獨少了一個初醒之人所應有的惺忪和迷茫。可就算裝睡,他能夠騙得的,也僅只這片刻的溫存而已。回想起愛兒察覺自個兒欲望后亟欲脫離的舉動,蕭琰眸光微暗,卻終還是逼著自己壓下了心頭一瞬間近乎失控的瘋狂欲念,只輕輕吻了吻愛子的發梢,藉對方修練的機會將這份溫存維持得更久一些。如此這般,卻到半個多時辰后,暫時告了個段落的蕭宸才睜開雙眼、故作鎮靜地同不知何時醒來的帝王道了早,并強壓下胸口因憶起昨夜之事而再度翻騰的情緒、試探著問:「父皇不曾留宿承歡殿?」「放不下你,半夜就回來了?!?/br>蕭琰雖不確定次子昨夜含淚入睡的原由,可因察覺了心底對愛兒的情思,談起此前駕幸祈昭媛之事,便不免生出了幾分心虛、略帶些辯解意味地交代了自個兒后來的行蹤。「也虧得朕回來了,不然還見不著你縮在被子里、將自個兒裹成了蠶蛹似的偷偷落淚的模樣……怎么回事,和朕說說?」「……只是有些難受而已?!?/br>聽父皇將自個兒的蠢樣瞧得一清二楚,蕭宸容色微紅,卻因心懷顧忌而只是有些含糊地作了答,「當時有些想不開,如今睡了一覺起來、精神頭好了些,自然便沒事了?!?/br>「……是因為你那個好舅舅?」蕭琰再怎么想,也不會自戀到認為愛子是因他夜宿承歡殿而哭──雖然這才是事實──故左思右想之下,最終還是將答案落到了樓孟允上頭。蕭宸既無可能說出實情,便索性一個頷首,應承了父皇的猜測。蕭琰早在昨夜回殿時便已由安遠和潛龍衛處知曉了事情的經過。見愛子真是因那個不識好歹的難過若此,心下怒火飆升之余、亦不由讓宸兒對那位妻舅的看重激出了幾分酸意來。以他對宸兒性情的了解,若非真正將對方當成了親人看待,又怎會因此難受到這等地步?可笑樓孟允一心想藉從龍之功賺取權力名位,卻一次又一次將唯一有可能讓其得著這些的人推得更遠……如此自作自受、自取死路,也不能怪他徹底翻臉無情了。無視了自己其實從沒將對方當成自己人看待的事實,帝王滿懷憐惜地輕吻了吻愛兒額角,安慰道:「就此認清了他是什么樣的人也好,省得宸兒日后因惦念親情、一不小心便讓樓孟允當槍使了……這事兒父皇自會處理,你無須擔心?!?/br>「……好?!?/br>見自個兒昨夜哭著入眠之事──一想到自己竟軟弱至此、還讓父皇抓了個正著,蕭宸便臊得滿面通紅──至此算是揭了過,少年暗暗松了口氣,這才同父皇雙雙起身、各自分頭洗漱去了。兩人都是理智盡責的性子,便是心底仍殘留著昨夜之事的余波,到了該忙正事的時候,也不會讓私人情緒影響到公務。蕭宸照舊于上午同父皇一道臨朝視事、下午至東宮衙署處理公務;三餐也依舊是跟著父皇一塊兒用的。待到夜里,父皇提出了同榻而眠的要求,他也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然后一如既往地在沐浴過后主動躺上了床榻內側,將外邊留給了總習慣看顧著他的父皇。一連數日,皆是如此。蕭宸未再探究帝王駕幸后宮之事;蕭琰也不曾再往后宮尋人消火……一切好似就此恢復了平常;可卻不論蕭宸抑或蕭琰,都清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