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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了!” 太夫人嘆了一口氣道。 “是,一切但憑母親吩咐!”太夫人都這么說了,衛洛文當然不便再說什么。 衛月舞心頭冷笑,太夫人果然是了解父親,她這么一番惺惺作態下來,倒是讓父親越發的順從她了。 “祖母,方才說娘親的一套琉璃盞摔壞了一只,是怎么回事?”見他們這邊不言語了,衛月舞抬眸緩緩的問道。 “這事是個意外,兩個小丫環在擦拭的時候,不小心摔壞了一只,金鈴這丫頭說這是你娘最喜歡的一套琉璃盞,于是就派人去通知了你!”太夫人解釋道。 “琉璃盞?”衛洛文皺了皺眉頭問道,顯然他也是才到,并不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 “是的,娘親最喜歡的一套琉璃盞,說是從外祖家陪嫁過來的,之前我在替娘親打掃 屋子的時候,從最里面的格子里找出來的,原以為當時就壞了,想不到倒是完整的?!毙l月舞解釋道。 衛月舞這么一說,衛洛文也想起了這套琉璃盞的事情。 “怎么會好生生的就打破了呢?”他不悅的問道。 秦心蕊的這套琉璃盞,的確是她最喜歡的,之所以喜歡,是因為造型漂亮,不同于一般的造型,顯得更精巧一些,衛月舞在江南的時候,就聽外祖母說起這套琉璃盞的事情,似乎還是外祖母的陪嫁,之后因為娘親喜歡,才陪嫁過來的。 倒不是這套琉璃盞有多么珍貴,但因為喜歡,所以顯得特別的好。 這套琉璃盞之所以能保存下來,還是因為當時是被閑置在床下的一個暗格里,估計沒人發現,或者說有下人手腳不干凈,但也沒敢爬到床上去拿,也因此這套琉璃盞完整的保存了下來,之后便被衛月舞收了起來。 因為要辦法子,衛月舞讓金玲把這套琉璃盞取了出來,想不到才拿出來,就摔了一只。 “說是好久沒清洗了,兩丫環清洗的過于厲害了點,手滑了一下,便摔了一只!”涂氏在邊上解釋道。 “祖母,我去看看!”衛月舞站了起來。 “好吧,你去自己看看!”太夫人點點頭,知道她對于秦心蕊留下的東西,都特別在意。 衛月舞來到邊上的小佛堂,小佛堂里很安靜,衛月嬌依舊坐在角落里,眼觀鼻,鼻觀口的在那里低低的念經,她身邊的雪燕原本站在她一邊,看到衛月舞進來,急忙過來行禮。 跟著一起行禮的還有兩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頭,這兩個小丫頭就是方才把琉璃盞摔了的丫環。 “說說怎么回事?”衛月舞手一揮,示意她們起來,然后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定,淡淡的問道。 斜對面,衛月嬌眼眸也沒睜開,似乎是全神貫注的在念著經。 只有從她微微揚起的眼睫,以及稍稍有些斷斷續續的聲音時,品出幾分她其實注意力并不是全在經書上的結論。 自打衛月舞進來之后,衛月嬌就靜不下心來念經。 或者說自打聽聞衛月舞要在這里辦法事,她就沒靜過心,但這會,她當然不會讓衛月舞發現,所以依然在念經,但注意力卻轉向了衛月舞。 “郡主,奴婢兩個人正在清洗那套琉璃盞,清洗完一個,正要拿回去的時候,她滑了 下,撞到了奴婢,然后那個琉璃盞就……摔了!”一個紅著眼眶的丫環哭道。 兩個丫環,一左一右,說話的是左邊的這個,左邊靠近門口。 “是你撞的她?”衛月舞抬眸看了看右邊的丫環道。 “是……是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的腳下就是一滑,然后就撞到了對面去?!庇疫吙拷T外,或者說靠近衛月嬌的地方。 “你們兩個今天進來后,就一直沒出去過?”衛月舞的目光落在她們腳下。 “中午的時候稍稍去用了飯,然后又回來了!”兩個丫環齊聲道。 “你們腳下是灑的水嗎?”衛月舞問道。 “可……可能是方才清洗的時候,灑出來的!”兩個丫環看了看自己腳下微濕的那塊,苦著臉道。 腳下的地面微濕,清洗的時候會灑出水來,似乎也沒什么不正常的。 但是在右邊的那個丫環的腳下,有一小塊水跡,卻和其他的稍稍有些不同,從衛月舞的這個角度,很巧的,居然看到了點油光! 今天清洗的東西,不管那一件,都只是有灰塵而已,不可能有油光。 但偏偏那邊有一點點油光。 “你們的飯在哪里吃的?”衛月舞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奴婢們都是去廚房吃的,奴婢們不是太夫人這邊的丫環,這里沒我們的飯菜?!毖经h急忙答道。 “這佛堂里有誰用午膳嗎?”衛月舞冷笑道。 “有……有三小姐!”丫環們想了想,立時想到了衛月嬌,馬上道。 衛月嬌自己是有午膳的,但現在因為她基本上都在這里,所以這午膳也就提到了這里來,衛月舞往往就是在佛堂里簡單的用一些,這事府里上下的都知道。 所以說這層油光是衛月嬌抹的! 衛月舞心中冷笑,果然這事又是衛月嬌干的,看起來衛月嬌又忍不下去了,唇角無聲的勾起一絲冷意,看起來衛月舞果然是從南夏使者那邊得了支持,這是要對付自己了。 不過那位南夏國的二皇子就這么容易讓衛月嬌得手? 之前和這位二皇子見過面,也交過手,這一位似乎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就被衛月嬌三言二語的就插手進來了? 縱然自己現在看起來是南夏國的圣女,但是有燕懷涇在,衛月舞不相信這位二皇子不好好考慮,就直接跟著衛月嬌對自己動手了? 但如果不是南夏國的這位二皇子,那又是誰呢? 看起來南夏國這次進京的使團,也不是一塊鐵板,坐收漁翁之利,自己也會…… “六meimei是什么意思?”聽到衛月舞提到自己,衛月嬌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冷冷 的看著衛月舞道。 “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她站的腳下有一塊油跡,這事跟三姐沒什么關系吧?”衛月舞毫不客氣的伸手一指右邊丫環的腳下。 “我一直在這里!”衛月嬌 心頭一跳,但她反應也不變,臉色鎮靜的道。 原本以為混在不小心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