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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點了點頭。 燕懷涇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扣了扣:“太夫人應當會看出來這是靖文燕動的手筆吧?” “上面有靖地玉顏花的香味,之前衛秋芙在府里的時候,這玉顏花的皂角,我替她送過一回,太夫人是見過的!”想起這事,衛月舞不由的撇了燕懷涇一眼,意有所指的道,“靖文燕之前跟我也還算和氣,不知道后來似乎越來越看我不順眼了,這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沒有,肯定沒有!”燕懷涇一本正經的搖頭。 “可我怎么覺得跟你頗有幾分淵源!”衛月舞嬌嗔道。 “怎么可能,她還偷了我燕地的軍事布置,做成一張普通的圖,邊角還有文殊菩薩來擾人耳目!”燕懷涇聲音慵懶的聳聳,雙手一攤,極其的無辜。 “那你覺得她為什么見我這么不順眼?”衛月舞玩味的看著燕懷涇道。 “可能是她自己不忿舞兒長的比她漂亮,讓她這天下第一美人的位置岌岌可危吧!”燕懷涇道。 這話說的衛月舞臉一紅,這個就是腹黑的,自己還真說不過他。 索性憤憤的沖著他瞪了一眼道,才說起正事:“太后的意思是想讓我和林小姐斗的更兇一些,半年的時候,足以讓我們兩個斗個你死我活,并且還斗出一個局面來吧!” 太后娘娘的這道旨意看起來意思不大,并且還表示站在了衛月舞這邊,但這里面的意思細品之下,可是驚人的很。 這是想打破燕王府后院的平靜了! 原本林小姐和衛月舞兩個一般大,那嫁過來之后,誰也不能說什么。 衛月舞固然是先嫁進來,但她是搶了林小姐的先,燕懷涇是給她沖喜的,而林小姐固然嫁的后,但她才是燕懷涇最早的明媒正娶。 所以兩個人一邊大,倒也說不出有什么不好! 或者說兩個人也只能相安無事,兩個都為正室夫人,這就要看以后,誰的肚子爭氣,就先生下世子,這種事,半是天意半是人為。 況且衛月舞和林小姐的身體都不好,這能不能熬下去也是個問題,更何況子嗣的問題,似乎一時半刻都不必著急。 但現在不同了,太后娘娘的這個提議,把兩個人的事情提到了當面。 如果不能搶得這正室之位,這將來既便生下了子嗣,也會有所不同,太后娘娘的內侍更是暗示衛月舞,表示衛月舞的身體不好,極是有可能是林小姐下的手。 這府里的主子除了衛月舞就只有林小姐和燕懷涇。 燕懷涇自不可能下手,那就是只有林小姐了! “宮里不太平了,皇上的身體恐怕不太好,舞兒若是進宮,需小心一點才是,但不管如何,她們應當不會對你直接動手?!毖鄳褯苊嗣约旱南掳?,悠然的道。 “會宣我進宮?”衛月舞心頭一動。 “應當會的,不是向你拋出好意了嗎!”燕懷涇聲音溫柔,只是溫柔的話語中卻透著一股子寒冷。 “會宣我進宮做伴,會對我表示善意,會暗示可以幫我!”衛月舞沉吟了一下,長睫撲閃了兩下,眼眸中泛起一股異色。 “應當會的!”對于衛月舞聰慧,燕懷涇向來驕傲,這會越發的覺得自家的小狐貍聰明可愛,自己這里稍稍提撥一下便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我要不要注意點什么?”衛月舞問道,對于這位太后娘娘,她真的一無所知,記憶中似乎也沒有這位太后娘娘的身影。 只有提起宮里的那位先皇的寵妃的時候,才提到這么一位太后娘娘。 “舞兒想如何就如何!”燕懷涇微微搖了搖頭,伸出手極自然的伸手攬住衛月舞纖瘦的肩膀,俊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盛美起來,“舞兒還只是一個孩子哪!” 這話說的似贊似嘆,但衛月舞卻是聽懂了,水眸一抬,倒也沒有掙扎,任燕懷涇把自己攬入懷中,調皮的眨了眨美眸:“那我可就是隨意了,反正我尚少,還是一個孩子!” 這話說的頗有幾分調笑的意思,但待得說完,卻有種nongnong的柔意從心底泛起。 自己只是一個孩子,可似乎所有人都不記得自己尚未及笄這件事,唯有燕懷涇記得的感覺,讓她覺得心頭甜甜的。 燕懷涇的意思她懂。 既然她尚小,就算做出什么不對的舉止,太后娘娘也不會說她什么,況且現在太后娘娘旗幟鮮明的站在她這一邊,代表的就是對她的支持,自不可能做出塌她臺的一些事,或者說既便有人對她不利,太后娘娘表面上也一定會站在她這邊的。 那么有些事,倒是好辦了…… 知道燕懷涇是特意來提點她的,這會她也不客氣,又問了一些關于太后娘娘的事情,這位太后娘娘就是先皇的正室,據說當時她娘家也是盛極一時的大世家,比之現在涂太師府上,有過之而不及。 但現在她的娘家卻是衰敗了,據說是牽扯到了一樁謀逆的大事中,而現在二皇子的生母德妃娘娘也是因此才成了側室,而原本她是原訂的皇子妃。 之后才是涂氏姐妹的橫空出世。 自己的侄女成為自己正室的媳婦,當然比涂皇后更合心意一些,所以太后娘娘才對二皇子青眸有加,對自己的其他幾個孫子就沒那么大的歡喜了。 當然南安王世子也是一個例外。 大牢里,衛艷神色緊張的看著來人,一個中年的女子,但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 ,那個比一般婆子高大了幾分的身材,很有壓迫感,讓她往后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你……你是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為了能救自己出去,她也真是拼了,方才聽聞燕王世子妃派了人來,急忙把準備好的一碗藥灌了下去,這會這藥碗正隨意的扔在一邊,里面還有半碗藥。 這個場景很象是有人來灌她藥的樣子。 這會,她的肚子已覺得隱隱有些做痛。 用的藥雖然大,但其實她就只是喝了一口而已,大部分是灑在了地面上,還有就是剩在這碗里。 但她想不到來的居然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不是衛月舞身邊的那幾個丫環之一。 又伸手摸了摸肚子,衛艷咬咬牙又問道:“你是誰?” “奴婢是燕王府的下人,聽說二小姐找我們世子妃有事,世子妃讓奴婢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