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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衛月舞搖了搖頭,拆開手中的信紙,一目一行的看了下去。 信是衛艷寫的,說的正是之前的事,說的正是她和李氏的事,說她當時也沒想到李氏會真的丟了性命,她知道李氏會水,以為最多就是溺水,救起來快,再加上她本身會水的不會有事,哪料想居然真的出了事。 她又慌又懼,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衛月舞身上,只求得身體和良心的平靜。 最近在獄里,她思前想后,越發的覺得自己錯了,覺得是自己害了李氏,所以覺得萬念俱灰,不想再活下去了。 她準備在開堂的時候,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包括她就是華陽侯府二小姐衛艷的事情,也說說她于莫華亭之間的恩怨糾纏,總之一句話,她想安心的離開這個世界。 然后她又說,這些所有的人中,除了已死的李氏,就讓衛月舞最讓他內疚。 于是,想彌補衛月舞,想把一件重要的事告訴衛月舞,一樁關乎華陽侯府的秘事,關乎華陽侯府那棟最高的樓飛云樓的秘密。 衛艷的字里行間,表示的極真誠,這話說的也極是坦然,仿佛真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樣子,一時間倒是讓人覺得她說的都是真的。 特別是飛云樓這一段,衛月舞之前就曾經對飛云樓運過疑,她才到京城沒多久,便對飛云樓動疑,更何況一直生活在華陽侯府的衛艷,以她的性子別人不讓她進,她偷偷的進去,是很有可能的。 衛月舞不會忘記當時衛洛武也在那里尋找著什么的場景。 “那個人還在不在?”半響,衛月舞抬眸。 “還在外面,奴婢讓他在外面等信?!碑嬆c頭道。 “你去跟他說,讓他給二小姐帶話,就說我會去看她的,希望她一切說的都是真的!”衛月舞淡淡的折起手中的信紙,緩緩的道。 “主子,您還是別去了,奴婢覺得二小姐不定又在憋著想害您哪!”金鈴生怕衛月舞有危險,急忙阻止道。 “無礙!總是會有人去的!”衛月舞搖了搖頭,臉上顯過一絲冷意,站了起來。 “主子現在就要去?”書非也急了。 “現在去華陽侯府!”衛月舞把折起來的信封,緩緩的納入袖口,稍稍抖了抖衣袖,唇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既然衛艷執意相求,監獄總要有人去看看吧…… 有人設局,便有人破局,但看這一次衛艷如何相處了…… 第八百四十九章 被太夫人發現了…… 衛月舞到了華陽侯府,馬車才停穩,就看到一個男子從邊上過來,恭敬的向著馬車里的衛月舞行禮:“車里的可是靜德郡主?” “正是我們主子,有什么事?”金鈴掀起車簾跳下了馬車,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問道。 “有人托我把一封信和一個口信要帶給郡主?!蹦凶拥吐暤牡?。 “說!”金鈴臉色淡冷。 男子點了點頭,低聲說了兩句話,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金鈴,之后便匆匆的離開。 衛月舞從馬車上下來,接過信放在袖口里,聽金鈴說了幾句之后,便踏上了華陽侯府的門階。 守門的早已看到了衛月舞的馬車,一看到燕王府的標記,就知道這馬車里的是衛月舞,早早的迎了出來,同時也看到了男子給金鈴遞了一封信,而這封信最后落到了衛月舞的衣袖中。 不過衛月舞這會著實沒時間看,信就這么隨意的籠在袖中。 門衛中有個小廝眼神一閃,巧無聲息的退了下去,然后在衛月舞看不到的地方,轉身一溜煙的往里稟報去了。 宏嬤嬤那邊可是吩咐了,看到靜德郡主到府里馬上來稟報,當然還要把看到的一切都說清楚,報明白,這樣就可以得到重賞。 報信的小廝機靈的覺得方才這一幕絕對有問題,他得趕在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先去向太夫人稟報,這樣才可以獨得太夫人厚重的賞賜…… 衛月舞進了華陽侯府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見太夫人。 宏嬤嬤引著衛月舞進到里間:“郡主,您那邊病了,太夫人這邊也病的不輕?!?/br> “祖母也病了,什么時候的事?”衛月舞問道。 “就是之前,您和二小姐的事情……太夫人又氣又急,一時間又和侯爺還嘔了氣,之后,老奴私下里還派了人去燕王府找您的,但府里的人沒讓人進去,說郡主的身體現在也差得不得了!” 宏嬤嬤不得聲色的告狀道,但又覺得極其無奈。 不讓自己派去的人見到靜德郡主,不用說必然是那位世子做的事,既然是那位世子做的,郡主這里說不說其實也是一個樣。 衛月舞當然也知道 這是燕懷涇替自己攔下了,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笑意。 總覺得這位腹黑的世子對上自己的事情時,頗多孩子氣,有時候真的覺得沒那個必要,但他那里卻覺得必然要爭這一口氣似的。 內屋很安靜,只有一個在邊上侍候的小丫環,看到宏嬤嬤帶著衛月舞進來,忙行禮后避在一邊。 床上太夫人靜靜的躺著,整個人看起來的確和往日不同,臉頰也深陷了下來,眼眶更是凹了進去,仿佛幾天不見,太夫人一下子瘦了許多。 “祖母怎么瘦這么多?”衛月舞驚訝的道。 “太夫人想起您的事……每每都覺得難過,二夫人和二小姐,太夫人對她們都這么好,但兩個人居然合我伙一起騙了太夫人,這……這實在是……太夫人一向于人為善,才會認下這個長的象衛二小姐的二小姐,哪料想她居然會恩將仇報?!?/br> 宏嬤嬤壓低了聲音答道,一邊拿出一塊帕子抹了抹眼角:“奴婢真是替太夫人覺得委屈!” “那個二小姐,真的是因為偶爾才撞到二叔的車前的嗎?”衛月舞也壓低了聲音問道。 “當然是這樣的,說起來 也是因為她長的象我們家的二小姐,所以才會認下她,郡主也知道雖然我們家的二小姐人品不好,但必竟是太夫人養大的,人心都是rou長的,況且還是太夫人這樣的才人家,看到這位二小姐,心里就有了想法,卻不料這位更惡毒!” 宏嬤嬤嘆了口氣,不動聲色的把當日所有的事都推到了衛艷的身上。 表示太夫人是極其無辜的,她完全是因為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