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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惡毒的,一不高興就把頭上的簪子扎人。 但這位二小姐現在很得太夫人的喜歡,每日里都在靜心軒討太夫人的歡心,這府里就沒有一個人敢惹她不開心的,涂氏自己是新嫁娘,當然不會沒事去跟她碰,徒惹得太夫人不喜。 但涂氏現在正管著華陽侯府的內院的一些事務,所以還是有人會來向她告訴。 “她不是一直在府里的嗎?怎么有時候去找那位小明大夫?”衛月舞想了想,忽然瞪大了眼睛,問道。 衛艷進府的時候就只帶著一個丫環,而且這個丫環看起來還是很膽小的那種。 “這個也不清楚……或者是托了人的吧!”涂氏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倒是她之前沒想到的,下意識的看向衛月舞,卻見衛月舞一雙清凜凜的美眸,如同水波般泛起淡淡的波瀾,但卻是極美的。眼前這位十四歲的美少女,竟然有著如此敏銳的感覺,倒是越發的讓她贊嘆。 “這事,太夫人必然是不知的,李氏又被關了起來,母親這邊自然沒有人,那是誰幫著她的呢?” 衛月舞笑容清淡若水。 涂氏也不是個笨的,衛月舞這么一點,立時沉下了臉:“府里還有人幫她!” “應當有!”衛月舞點點頭,“不過這位二小姐平日里,真的從不出府門?” “這……倒也不是的,至少她偶爾也會出去,說是找什么胭脂水粉什么的,但出去的時候還有華陽侯府的婆子跟著,據說也沒去什么顯眼的地方見什么人?!蓖渴铣烈髁艘幌碌?。 因為有了衛洛文的吩咐,涂氏對衛艷的舉止也很注意,衛艷每一次出府之后,所帶的華陽侯府的人,她都會叫過來問一聲,但卻沒發現什么異常,也就慢慢的放松了警惕。 沒什么顯眼之人嗎? 衛月舞可不覺得,衛艷一定會暗中和莫華亭互通消息的,或者說莫華亭一定會暗中通知衛艷接下來該當如何。 衛艷就是莫華亭手中的一只紙鸞,到哪里,線頭都是牽在他身上的。 “除了小明大夫的事,這位二小姐看起來還算規矩?!?/br> “這件事發生之后呢,她有沒有再去看過李氏?”衛月舞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緩緩的放了下來,問道。 “之后,還是偷偷去看過,我也曾經向太夫人暗示過,但太夫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樣子!”對于太夫人的態度涂氏著實的摸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既然已經要處治李氏了,又何必讓這位二小姐去探望,這位二小姐必竟是個外人,這種家丑的事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的好。 李氏的這事,若論她惡毒的用心,既便是百死都難辭其疚。 涂氏自己雖然是旁枝,但對于這些還是懂的。 她不明白的是看起來果斷的太夫人,為什么這次顯得有些心慈手軟,大公子可是被李氏氣跑了,當天晚上就去了邊關。 涂氏不明白的地方,衛月舞卻是很清楚,微微一笑,揚起櫻唇,看了看窗外,窗外春光明媚,正是春日最好時,葉綠花紅,枝繁葉茂。 太夫人這是不想將來讓衛子陽心生恨意,所以就打算讓李氏白白的折騰死罷了,軟刀子割rou,一下子不是很疼,但最后還是死路一條。 至于衛洛武那邊應當也是存了同樣的心思,所以李氏現在還能茍延殘喘到現在,所謂的得病,其實也并不是一下子能病死的。 “那就隨她去吧!”衛月舞暗示道,太夫人和衛洛武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但也不會放著李氏逃脫,李氏這一次是必死無疑,涂氏不必要去做惡人,將來引得衛子陽反感。 這爵位是要傳給衛子陽的,衛月舞不希望涂氏被衛子陽厭惡。 “我知道!”涂氏的臉色沉了下來,低下頭揉著手中的帕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起來整個都糾結的很。 “怎么了?”衛月舞一看就知道涂氏有事,柔聲問道。 “我……我……如果侯爺又生下孩子,不知道……會如何?” 這話其實不便跟衛月舞說,但涂氏又覺得除了衛月舞就沒有一個人能理解自己的,所以既便是難說,也紅著臉說了出來。 衛月舞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這應當是父親最在意的事情了,或者這么多年一直不娶,一個很重要的方面,便是這個原因。 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么會這樣,但她相信父親那里必然有個能說明他的原因。 “如果母親將來能生下一兒半女,就讓他自己發展吧,二叔當年沒有繼承爵位,但依然位居一品,其實并不在于爵位,華陽侯的爵位是馬上得來的功勞,其實也真的是很辛苦的?!毙l月舞柔聲感慨道。 這倒不完全是為了勸涂氏。 想想父親這么多年鎮守邊關,只在過年的時候,才回京,一家子骨rou一直離散的。 若不是父親去往邊關,自己或者就不會被送到江南,倒不是她不喜歡江南那種平靜安和的日子,只是覺得一家子離散終究不是什么好事,相信涂氏也是個明白事理的。 況且傳給衛子陽爵位之事,也是父親一早就很明確的答應下來的事。 以父親的為人,是絕對不會反悔的。 聽她這么一說,涂氏手中的帕子使勁的揉了揉,臉上的紅暈稍稍退了下去,但她并不是笨人,稍稍想了一想便也想通了,長嘆一聲道:“別人還以為我嫁到華陽侯府,這生下來的孩子必然是下一任的華陽侯,但其實早在我嫁過來的時候,你父親就已經說過了,這華陽侯府的位置將來必將傳給你大哥的,我其實也不敢枉想?!?/br> 但這必竟是一個爵位的事,涂氏縱然沒多大貪心,也忍不住有些遺憾,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夫君,就是個一言九鼎的事,這事應當是不會再更改了。 自己還是早早的死了心才是。 “母親放心,有母親和我看護著,不管是弟弟還是meimei,想來都不會過的艱難、”衛月舞微笑著安撫道。 衛月舞現在的身份說這樣的話,自然讓涂氏感動,一時間覺得沒有爵位也沒那么傷感了,當下點了點頭,正想說什么,忽然目光落在面前案幾上的一疊紙上,驀的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來。 “看看我還真的忘記事情了,之前來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件事,這會把東西給你!”說著從懷里取出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