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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跟他一起,那么自己也應當負起一部分責任,而不是事事都依賴燕懷涇,他在外院,總有一個照顧不到的時候。 而內院自有一套內院的解決法子。 “是,奴婢知道!”金鈴領命退下。 “畫末,這鎖邊不太好吧!”書非拿起衛月舞方才看的衣裳,對一邊的畫末道。 畫末接過看了看,眉頭也皺了起來:“這是不太好,看著象,但又毛燥了一些,顯得不夠精致,反而有種類似但又四不象的感覺?!?/br> “這衣裳誰繡的,這鎖邊都不好看!”畫末仔細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衣裳很肯定的道。 金鈴進來之前,衛月舞就在和兩個丫環說這些衣裳的事。 這一批衣裳數量不少,燕懷涇那會沒事就催她。她怕府里的來不及,衣裳做好后,有幾件送到外面去鎖了邊,繡了花紋。 而兩個丫環看的,應當就是在外面鎖邊的,現在燕國公府里的針線房雖然也有管事婆子,但基本上是畫末管著,對于這樣的鎖邊方式,畫末一眼就看出不是府里的鎖邊。 “這鎖的邊象是云繡娘教的那種?”衛月舞重新走過來,拿起衣裳看了看。 云繡娘就是之前替衛月舞縫補衣裳的那個繡娘,那塊繡屏之前是在華陽侯府繡補的,衛月舞嫁進燕國公府的時候,云繡娘就跟著到了燕國公府來繡補。 她依然是過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還要去繡房工作,衛月舞感憐她的勤奮,在府里也給她發了一份餉,算是彌補她在繡房那邊的損失。 必竟繡房都是以繡件來計算的,云繡娘一上午來自己這邊,必然會擔誤她自己的事情。 對此,云繡娘很感激,也因此風雨無阻。從未間斷過,織補的很勤奮。 那塊被衛月嬌扎破的屏風現在基本上已修補的差不多了,但就只是一些小的細節還邊角處理還沒有完成。 云繡娘和畫末也很投緣,把自己的針法也教給了畫末,算得上是畫末的半個師傅。 “我去拿給云繡娘看看,總覺得有些怪!”畫末又看了看道,眉心處輕輕的折了起來,對于這種繡法,她雖然現在也會,也知道眼前的 這種不太象,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去問問吧!”衛月舞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衣裳,水眸處泛起淡淡的幽冷。 這幾套衣套拿出去的時候,她是吩咐過她們,只需挑一些簡單精致的圖案繡上去就行。 現在的圖案雖然也算得上簡單精致,但莫名的給她一種熟悉感,不過又有些不同,最早的時候,是在衛月嬌送來的香囊上的吧,之后才是云繡娘。 但眼下這繡紋又似乎和這兩種又有些不同,最主要的就是顏色的不同。 一時間讓衛月舞不能判斷這真的是另外的一種花,還是同一種…… 當年衛月嬌送過來的香囊,必然不只是一個小小的香囊而已,這接下來的種種巧合讓衛月舞從來不小看此事。 縱然云繡娘似乎沒什么問題,但并不表示衛月嬌沒問題。 況且衛月舞知道,云繡娘是個有秘密的人,而當初就是因為想守著這個秘密,才被自己誆來的…… 畫末抱著兩件衣裳往后進的廂房而去,那邊布置了一個繡房,云繡娘平日里就在這里刺繡的。 她一向安靜,話也不多,縱然身邊配置了一個幫忙的小丫環,也一直定定心心的在那里繡。 后燕國公府里的其他人也不怎么說話,倒是畫末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還能說上幾句。 “云繡娘,你看看,這衣裳的鎖邊是不是跟你的很象,而且是同一種花嗎?”畫末一進門就揚著手中的衣裳問道。 很象?云繡娘手中的針xiele一下,差點扎到手,忙抬頭看向畫末手中的衣裳。 待得看清楚上面的繡紋,她的臉色立時大變,蒼惶之中,手中的衣裳立時掉了下來,嘴里喃喃自語的道:“他……他們找來了…… “云繡娘,你怎么了?什么叫他們找來了,他們是誰?”畫末也看出云繡娘的神色不對,詫異的問道。 “是不是他們來了,是……是要帶走我嗎?”一向溫和的云繡娘忽然激動了起來,一把拉住畫末的手,神色之間越發的驚懼起來。 畫末這會是真的看出問題來了,忙拉住云繡娘的手,安撫道:“云繡娘,沒人找來,也沒有人問起你,你放心,這里是燕國公府,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況且現在還是燕王府,不管是誰來,都不能對你隨意的動手?!?/br> “燕王府?”畫末的話起到了安撫云繡娘的作用,云繡娘驚懼的眼神稍稍恢復了正常,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苦笑了一下,然后放下了畫末的手:“是的,這是燕王府,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br> “云繡娘,這繡紋鎖邊是不是你的那種鎖邊?”畫末目光緊緊的捉著云繡娘,問道。 “不是!”云繡娘在窗口坐下,為了看的更清楚,她就在窗口位置擺置著那架屏風,“那不是我的鎖邊繡法,是另一種?!?/br> “可我看著實在象啊,但又有些不同,好象是故意仿造的,但又有些仿的不太象?!碑嬆┛戳丝丛评C娘追問道。 云繡娘的樣子,明顯是有事,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是越發的讓畫末疑惑起來。 “這……這些衣裳是哪來的?”云繡娘不回答畫末的話,反問道。 “這是主子新做的衣裳,之前因為做的急,世子催,所以讓外面的人幫著鎖一下邊,繡一些花上去,哪料想會出現這樣的繡紋?!碑嬆┮贿呹P注著云繡娘的神色,一邊照實說道,這是方才衛月舞暗示她的。 “外面有人會繡這樣的花?”云繡娘的手哆嗦了一下,針尖直接扎到了手指上,立時手指處一顆血珠冒了出來。 云繡娘低低的痛叫了一聲,忙拿起一邊的繡帕捂住傷口,血若是滲到繡品上去,是很難洗凈的。 “云繡娘,你現在也算是我的師傅,如果你有什么事就直說,我知道你在京城也沒有其他親近的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沒人照應?!碑嬆┑?,“如果你覺得我幫不 了你,不是還有主子,主子一定可以幫你,你和主子也相處這么久了,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也知道?!?/br> 云繡娘低著頭按著自己的手,呆呆的聽完畫末的話,半響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