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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焦急的問道,這代表的是宮里的態度。 “來了四個,有二個醫正,屬下拉著一個太醫問了一下,說皇上聽聞此事之后,震怒非常,還把京中管理治安的幾位官員都叫了過去,這會一字排開在御書房門外,跪著請罪!”侍衛稟報道。 二皇子雖然沒有久病成良醫,但是跟幾個給他看過病的太醫都算是交往的不錯。 二皇子府的人自然也認識那幾位太醫。 二皇子皺眉,站起來急促的在原地走了幾步,又驀的轉回來走了幾步,背著手轉了幾個圈子。 他清楚的知道父皇這會是給人看的,這事看起來要辦的大張旗鼓,生怕燕懷涇真的出了事,父皇那邊也有說辭,但這事情鬧的越大,對自己越不利。 到最后,自己可是真的怎么也脫不了身了。 自己這身體,在父皇那里是毫無價值的,又怎么會為了自己這個一個病歪歪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不行的兒子,得罪燕地。 燕懷涇可是燕國公的世子,這身份相當于一國的太子了。 “去把我府上的好的藥材搬一些過來,一會直接送到燕國公世子的那個院子,跟太醫說,只要能救世子,讓我干什么都行,如果能用我的命換世子的命,也在所不惜,就說我的命是世子救的,我一定要報恩!” 二皇子突然停下腳步,咬著牙齒傳令道,他也是真的拼了! “是,屬下知道!”侍衛點頭匆匆離開。 二皇子重新在后面坐下,伸手撐著頭,頭疼的如同要暴裂了一般,突突的跳,整個人暈乎乎的,幾乎撐不下去,但這個時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撐不下去也得撐下去。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自己不能離開燕國公府。 父皇那邊都在表態,撇清這事和他的關系,御書房那里跪著的一大群人,當然是給別人看的。自己這里若是不表態,這后果就不是一般大了,至于燕懷涇是為救自己受重傷的事,瞞不了人,索性自己先張揚開來,表示自己一定會對燕懷涇感恩戴德的,也表明自己也是極無辜。 刺殺的時候,自己也是刺客的一個目標。 所以,這刺殺的事應當是跟自己沒有關系的。 經過方才的一場搏殺,二皇子府剩下的侍衛其實并不多,今天二皇子過府來是做客的,并且有意思想請燕地的太醫幫著看一看病,方才刺客的時候也折了幾個,又派出去了一個,這會就只剩下二個還站在他身邊。 看二皇子的臉色,也知道他的情況不好,但這會燕國公世子那邊情況更危急,自然不能再請燕府的太醫來看,至于宮里的太醫,這時候應當也在全力診治,也不會有時間再過來替瞧瞧二皇子。 “二殿下,您到里面去休息一下吧!”一個侍衛提議道。 “是的,二殿下,你若不休息,一會燕國公世子醒來,或者還有一些事要請你過去一起處理,您這身體可不一定能撐住?!绷硪粋€侍衛也跟著關切的道。 “好,我稍稍的躺一下,你們都去外面守著,有什么消息立既通知我!”二皇子自己最知道自家事,也知道自己這會是真的有點抗不住了,想了想,吩咐道。 “是,殿下!”二侍衛點頭。 二皇子這會也不用他們侍候了,轉過屏風,就把外面的衣裳卸了一件,直接上床半躺著休息。 他這里還一心記掛著燕懷涇的事,哪里能睡著覺,把寬大的袖子捂在頭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靜心休息,頭疼欲裂中,半夢半醒。 兩個侍衛見二皇子去休息了,也就不在外屋侍候,轉身出了屋子,到院門外燕懷涇的那個院子去盯著。 二皇子因為身體不好,睡覺的時候必須安靜,侍衛們也都知道。 燕懷涇的院子,一盆盆的血水被送了出來,太醫們這會也已經看過傷了,但真正處理傷口的自然是燕國公府的太醫,宮里的太醫也不敢搭手,四個人在廂房里一起皺眉,燕國公世子傷的可真不輕。 但看這血流的數量,以及那張蒼白的臉,再加上他們也算是看了傷口的,那傷口的位置血rou模糊,又象是近于胸口心臟的位置,這個位置一個不好,可就真的要醒不過來 了。 他們這里雖然來了,但也知道這里面的份量,戰戰兢兢的都不敢下手開藥。 這要是真的出了事,燕國公可能就會遷怒到他們幾個。 但不開又不行,四個人于是決定一起開一張方子,大家商量著決定,絕不冒然行事,這樣就算是出了事,大家也一起綁著,誰也逃不了。 衛月舞是在燕懷涇出事不久就得到消息的,顧不得跟幾個丫環商議了秋芙的事情,急匆匆帶著金鈴往前院而來。 若不是金鈴扶著,她數次撞到東西,差點摔倒。 前面傳來的消息只說燕懷涇為了救二皇子受了傷,卻沒有具體怎么樣,衛月舞一顆心嚇的幾乎飛到九霄云外,還從來沒有這種無力感,跌跌撞撞的就往前面的院子行去,根本沒聽清楚金鈴在她耳邊說的話。 第七百四十五章 情意nongnong,謀算至今 看到衛月舞倉皇失措的過來,守門的兩個侍衛恭敬的閃在一邊,衛月舞也顧不得和他們說話,急匆匆的走進院子。 屋門口同樣有兩個侍衛守著,但是見到衛月舞并沒有阻攔,也各自退后一步,向她肅穆的行了一禮,也退到了一邊。 隨著她的腳步,一層層的侍衛退開…… 衛月舞進到里屋,看到燕國公府的太醫正在一邊的桌子前,開方子。 “太醫,世子怎么樣?”衛月舞急站定腳步,臉色蒼白的問道,她只是一個未及笄的少女,有 這樣的表現也是極正常的。 “主子進去看看吧!”太醫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恭敬的答道。 見沒問出什么,衛月舞急往里屋去,走過門檻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金鈴一個箭步上前,忙伸手扶住了衛月舞。 床上,燕懷涇躺在那里,身上蓋著被子,看不出什么,仿佛就如同往日一樣在沉睡,只是往日基本上都是燕懷涇先醒的,衛月舞還從來沒看到這樣沉睡的燕懷涇。 他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簾上,往日俊美的眸子緊緊的閉了起來,如同刀削斧琢一般的臉,在暗淡的光影下,透著幾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