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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中,而后不久便是連他的腳步聲也聽不到了,知道他已經離開,一時間再撐不住。 一口血噴了出來。 眼前一陣陣迷糊的場景,交相錯過,但待得她想看清楚,卻是天旋地轉起來。 無力的身子癱軟在寬大的椅子上,胸口處一陣陣惡心泛起,又一口血噴了出來。 “金鈴……”她低低的叫了一聲,但那聲音近的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牙齒狠狠的一咬櫻唇,唇際立時流下了一抹鮮血,強撐起身體,借著這一絲清明,困難的轉身,手扶著一邊的書柜,跌跌撞撞往外,只是原本就不太遠的路,這一刻似乎遠的看不到前面。 眼前天旋地轉,再支持不下去,或者自己這一次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心里的那一絲清明緩緩退去,但卻在那一刻,似乎看到燕懷涇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那張臉上一直掛著溫雅如玉的笑容,一直如同謫仙似的,顯得高遠不落凡塵,但這一刻,她卻看到了他的慌亂。 那種驚慌失措的表情真的不應當出現在他的臉上。 他不是第一公子嗎…… 所以說,這應當是自己的幻覺吧,身子無力的依著一邊的書柜緩緩倒下來,但下一刻,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抱了起來。 “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燕懷涇眉頭緊皺,手下意識的緊緊抱緊懷里的人,而她好輕,輕的幾乎讓他有種抱不住,就要飄走的感覺。 若不是他覺得衛月舞在宮里著實不安全,覺得還是想法離開才為上策,所以在出宮的路上折了回來,這會也不會看到衛月舞如此狼狽的倒在書柜前。 嘴角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這一刻,她看起一象是一個破碎的瓷娃娃似的,他的心被狠狠的擰緊! “你……是真的?”衛月舞吶吶的道,目光迷離,看得出神智并不清楚。 “是誰?”燕懷涇幾乎是冷戾的低低咆哮道,空出一只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衛月舞的唇角,替她把唇角的鮮血抹去,一邊急匆匆的往外跑。 不管是誰把舞兒害成這個樣子,他必然讓他以血來償…… 大殿內侍愕然的看著抱著衛月舞狂奔出來的燕懷涇,才想上前搭話,卻被邊上的金鈴一邊推開。 “世子,我們郡主怎么了?” “去太醫院!”燕懷涇臉色陰冷的道。 小德子一把拉著那個被推開的內侍,急道:“帶路去太醫院,靜德郡主如果真的出了事,你脖子上有腦袋也別想要了!” “是……是,奴才馬上帶路?!眱仁桃豢葱l月舞的情況也知道不好,當下在前面小跑的引路。 幸好太醫院離這藏書殿并不太遠,才轉過幾個路口就已經看到,燕懷涇抱著衛月舞徑直就沖進了太醫院。 幾位當值的太醫全被叫了過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替衛月舞診脈,最后都得出一個身虛體乏,急怒攻心之下,一時口吐鮮血。 “世子,我這里有藥!”看到太醫們手忙腳亂的配藥,金鈴忽然靈機一動,從懷里取出一瓶藥道。 燕懷涇接過,把藥瓶蓋打開,拿出一顆放到鼻邊聞了一聞,吩咐道:“用水化開,給她喂下去!” 金鈴應命,忙去找水。 他們這邊動靜極大,才一會時間,宮里消息靈通的主子一個個便知道了,最先過來的是太子和三皇子。 看到衛月舞聲息全無的躺在那里,身上,衣襟上全是血跡,三皇子臉色大變,急撲過去想看個究竟,卻被橫過來的一只手給擋了下來,眼睛抬起,正對上燕懷涇那張帶著幾分冷意的臉。 “世子什么意思?”三皇子的臉也冷了下來。 “聽聞三皇子之前跟靜德郡主在一起,不知道三皇子跟郡主說了什么,以致于她一時間竟然氣的吐血?”燕懷涇抬起眼睛靜靜的看著三皇子。 “我氣的她吐血?”三皇子冷聲道,目光帶著幾分怒意看向燕懷涇,對于這位名滿天下的燕國公世子,他平日很少有交往。 “不是三皇子是誰,還請三皇子告知當時說了什么話?”燕懷涇冷聲道。 “我沒有和她說什么,進去的時候,她就心絮不寧?!比首优芍鄳褯艿?,“世子,請讓開,讓我看看靜德的身體?!?/br> “她的身體現在沒什么大礙,但是我著實想知道是什么樣的事,讓靜德郡主一下子忍不住吐血暈了過去,如果當時不是我正巧進去藏書殿,或者這會靜德郡主早就醒不過來了!”燕懷涇冷冷的道。 關于衛月舞的病情,他當然是有意識的擴大了許多。 目光緊緊的凝住三皇子,那種似乎被強大而美麗的兇物瞪上的感覺,讓三皇子心里也不由的突突了兩下,但隨既生出更大的怒意。 “世子和靜德郡主是什么關系?憑什么如此關注靜德郡主?!?/br> “靜德郡主這條命是我的,如果不是我一再相救,她的命早就沒了,而現在不是我,她恐怕同樣沒了性命,雖然知道三皇子沒有什么惡意,但我還是請三皇子稍退,等我問清楚之后再靠近郡主?!?/br> 燕懷涇神色緩緩淡然了下來。 文天耀的目光從衛月舞的身上轉過來,審視的看著這位一向以溫雅如玉聞名的燕國公世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時候看到三皇子愕然的說不出話來,上前一步,把三皇子往身后拉了拉,緩緩的道。 “燕世子,既便你對靜德郡主有救命之恩,這恐怕也是于禮不合吧!” “的確是與禮不太合,但這也是華陽侯的托附,方才我已派人去通知正巧在宮里的華陽侯,他讓我全替他維持著場面,切不可讓靜德郡主被打擾了,既然華陽侯信得過我,我自然不能讓靜德郡主再受干擾?!?/br> 對于文天耀的質問,燕懷涇不慌不忙的道,早在往太醫院來的時候,他就已派人去找衛洛文,但衛洛文一時間脫身不便,只能請燕懷涇先幫著處理衛月舞的事務。 既然是衛洛文的托附,文天耀倒是不便再說什么,看了看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張小臉,一動也不動的衛月舞,心頭驀的抽搐了一下。 “大哥……”三皇子看了看文天耀又看了看燕懷涇,臉上的怒容也稍退,開口道。 “三弟,我們等郡主用完藥再說吧!”文天耀搖了搖頭,拉著三皇子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