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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月舞拿起的邊的茶,喝了一口,水眸落在窗口的一抹陽光處,微微一笑:“李氏這么大費周折的過來,當然不可能是為了殺媚兒!” 沒有標志的馬車?早就在后門處等著的人,幾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布置下的,李氏回華陽侯府才多久,一進華陽侯府更是步步小心,生怕行錯,原本就是不告而回的,她這個時候做的事,當然不可能沒有目地。 或者之前的確是有著保護衛風瑤的想法,但之后呢…… “金鈴之前二叔的那個杯子可還在?” “在的,郡主稍等一下,奴婢馬上去拿來!”金鈴點頭,走至一邊的廂房,把之前讓丫環拿來的茶杯取了過來。 茶杯里的水已倒盡,但因為沒洗,里面還沾著幾片茶葉,外面用一塊布草草的包了一下。 金鈴解開外面的包著的布,把里面的茶杯拿了出來,正要遞給衛月舞,衛月舞卻是搖了搖頭,伸手把放置在邊上的布取了過來,放在鼻翼間細細的聞了一下。 果然有味道,但并不濃郁,水眸微微一合,果然自己猜的沒錯,這事自己的這個二叔也插了一腳。 現在這一切的事由都解釋得通了!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而李氏應當也是拿捏住這一點,才把媚兒誆走的吧! 唇角無聲的勾起一抹冷意,對于衛子陽,她沒有半點意見,但父親寧可不要自己的子嗣,也要把爵位傳給衛子陽,卻是她想不通的。 自己的這位二叔,其實有許多事瞞著父親的吧?甚至于私下里對父親也沒什么兄弟的情份。 有些人就是這樣,縱然父親一再的忍讓,一再的包容,他也不會感恩。 李氏不是想回府嗎?那她就靜觀這個被妻子戴了綠帽子的二叔,會如何的忍下去。 忍字頭上一把刀,任何男人都不會忍受這樣的背判,李氏以為自己借著機會強勢回府,是勝了,可其實呢?二院現在當家的是黃姨娘,得寵的是洛姨娘,一個讓丈夫難以忍受的正室夫人…… “郡主,這上面有什么?”金鈴也品出幾分味道,看著衛月舞放下手中的布,問道。 “有七梨的味道?!毙l月舞道,“七梨讓兩種血不融?!?/br> “二老爺手上的七梨的味道!”金鈴先是不明白的看了看布,又看了看一邊的茶杯,驀的明白過來,瞪大了眼道,“那……那怎么辦?” “不怎么辦,看李氏接下來要鬧哪一出,不過黃姨娘那里,你可以讓她的人聽個音!” “是,奴婢明白!” “郡主,南安王妃請您過去?!泵穻邒吆鋈慌芰诉M來,一臉緊張的道,也怪不得她緊張,她方才出門,想不到居然就遇到了南安王妃,聽聞她是衛月舞的管事婆子,南安王妃讓她去把衛月舞請過來。 “在哪里?”衛月舞一愣。 “就在前面的亭子里,南安王妃說她因為有事要跟太夫人說,所以還沒有回去,這會在府里隨便走走,若郡主有空,就去陪陪她,說說話?!泵穻邒叻A報道。 這個時候,南安王妃居然還沒有走,看起來是因為衛風瑤的事情了,衛月舞稍稍沉吟了一下,便站了起來,帶著金鈴和梅嬤嬤往外走。 清荷院不遠處的一個亭子時在,門口著著幾個南安王府的丫環、婆子,一個個神色緊張,她們都是侍候王妃的老人,誰都可以看得出王妃這會正在生氣,這個時候誰也不敢亂說話,只小心伺候就是。 看到衛月舞過來,幾個下人遠遠的便恭敬的行起禮來。 衛月舞點點頭,帶著人向亭子里走去,一個婆子稍稍伸手攔了一攔她,隨后就把手放下:“郡主,我們王妃請郡主一個人進去?!?/br> 這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了?衛月舞不覺得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回身示意梅嬤嬤和金金鈴留在外面,自己舉步走進去。 亭子里的石桌上,放置著一些點心瓜子之類的,今天幾乎所有布置過的亭子里都有,南安王妃臉色陰沉的坐在那里。 “靜德參見王妃!”衛月舞上前行禮。 看到衛月舞過來,南安王妃的神色稍稍平和了幾分,從臉上擠出幾分笑意:“靜德郡主不必客氣,請坐?!?/br> “謝王妃!”衛月舞落落大方的道,一邊坐下一邊拿眸子偷偷的瞧她,自己跟這位南安王妃,從來沒有交集,況且她是長輩,自己還是晚輩,有些事似乎不應當來找自己的吧?!奥犅効ぶ饕郧八坪醺袝笕说亩畠翰荒??!蹦习餐蹂⒅l月舞的臉色道。 這說的是衛艷?不提衛風瑤先提衛艷,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淡冷的笑意,有些事不是想瞞就能瞞得下的。 “王妃說的是二jiejie嗎?我和二jiejie的確關系不怎么好?”衛月舞坦然的道。 南安王妃既然找上自己,就不可能一無所知,衛月舞不覺得這個時候有隱瞞的必要。 “為什么?郡主自小生活在鄉里,對京城中自己府里的姐妹沒什么感情嗎?”南安王妃疑惑的問道,似乎很是不解。 “可能是吧!”衛月舞淡淡的道。 南安王妃想不到衛月舞居然就這么坦然的承認了,讓她一時之間接不下去,皺著眉頭看著衛月舞,頗有幾分不悅:“郡主,再怎么說,她們也是你的姐妹,血濃于水,這份親情又豈會因為不住在一起淡薄了呢!” “那王妃覺得怎么做合適?”衛月舞揚了扭眉,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甚至還帶著幾分調皮似的道,“是打了左臉,再送上去右臉?還是別人要害我性命,我依舊講著骨rou親情,把自己的性命送出去?” 聲音雖然溫和,柔甜,但這話里的意思卻尖銳的讓南安王妃變了臉色。 “就象今天的事情,我不清楚大姐為什么會做出這種魔怔的事,華陽侯府不好了,她又豈會好的了,讓父親和二叔、三叔一起跟著丟臉,才是不識大體,縱然五姐的事讓她不滿意了,但不管如何,這事跟整個華陽侯府的名聲沒有關系,這么兩敗俱傷的事,王妃難道一點不在意嗎?” 這話捅在了南安王妃的心口上,臉上扭動了一下,臉色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猙獰的。 這件事華陽侯府固然丟了臉,翻出了一件直幾年前的丑聞,但南安王府呢,做為衛風瑤的婆家,南安王妃覺得整個南安王府的臉都被衛風瑤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