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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邊的茶杯砸過去了,居然在她做完糕點的時候,鬧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還巧不巧的,金珠被推的撞過來,正撞上她,她往后一退,身后的才做的糕點就被撞翻在地。 聽聞衛洛文讓她們過去,她才咬咬牙讓兩個丫環跟著小廝走,自己這里重新起爐灶做了起來。 只是原本準備的揉好的粉卻已沒有,只得重新讓人揉起。 沒奈何冬姨娘只得在廚房里等著,等面重新揉好才可以用模子做,然后蒸起來。 “怎么回事?”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丫環,衛洛文一臉的冷意,沉聲道。 “侯爺,奴婢一早上送小姐進宮之后就回來,不想在轉彎的地方遇到了金珠,她沖出來撞了奴婢一下,然后自己暈了過去,鬧的許多人都來看熱鬧,說奴婢的不是,后來還是宏嬤嬤過來,才把事情壓下,可金珠還不肯歇,居然狠命的過來撞奴婢,奴婢不提防之下被撞暈了!” “宏嬤嬤看不過去,要罰她,冬姨娘過來說有事急著讓她出去,說她要為侯爺準備做糕點的材料,讓宏嬤嬤晚點罰她,一會會讓她來清荷院向小姐請罪的,宏嬤嬤于是就答應了下來,只是想不到,她不但不來,反而看到要去廚房為小姐拿東西的奴婢攔下就罵,奴婢于是就和她吵了起來!” 金鈴口齒伶俐的搶了個先,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胡說,分明是你故意挑釁我的!”一聽金鈴混說,金珠勃然大怒。 “是不是混說,宏嬤嬤知道,侯爺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請宏嬤嬤過來?!苯疴徆Ь吹南蛑l洛文磕了一個頭道。 “糕點?”涂九臨關注的卻是另一件事情,臉色也沉了下來。 “是的,一大早就去準備糕點,說是侯爺想吃,說是在邊關的時候侯爺就喜歡吃的糕點,所以冬姨娘讓她早早的準備去的?!苯疴徲謸屧诹私鹬槊媲暗??!岸棠镆辉缇妥屓嗽跍蕚涓恻c?”涂九臨疑惑的問道。 “應當是的吧,奴婢也不清楚,但冬姨娘是這么說的!”金鈴答道。 “我在邊關有什么喜歡吃的糕點,還特意的讓人一大早到外面去弄食材?冬姨娘呢?”衛洛文臉色不太好。 他自小在京中長大,喜歡吃的也只是京中的糕點,什么時候喜歡吃邊境的糕點了,這事怎么看都象是冬姨娘拿自己當個由頭在說。 “這事是這……”金珠直覺不好,才想接話又被金鈴打斷了下去。 “這事是這樣的,方才奴婢和金珠兩個吵起來的時候,撞翻了冬姨娘做好的糕點,這會還在重新做?!?/br> “才這會時間就做好了?”涂九臨忍不住插了口道。 這才多少時間,冬姨娘那里已經做好了糕點,這糕點莫不是早就準備下的不成? 有些事不能多說,不說不知道,說多了倒是讓人懷疑! “什么糕點?父親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我還沒到清荷院,就聽人說金鈴囂張,跟人打鬧了起來,還鬧到了父親面前?”門口忽然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衛洛文一抬頭,正看到自家女兒一手扶著書非,嬌怯怯的站在門口。 “舞兒怎么回來了?”衛洛文愣了一下,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個時候就算是落選,也不應當回來了,總得等到所有人都統計好,才能回府吧。 “李府的小姐推了舞兒一把,舞兒的腿傷著了,宮里吩咐人把舞兒送了回來,父親,金鈴可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請父親不必顧忌舞兒,重重罰她就是!” 衛月舞扶著書非的手,頗有幾分堅難的走了進來,腳步微跛,但既便這樣,神色之間還是顯得端莊柔和。 既便是涂九臨對衛月舞充滿了偏見,這會也不得不承認衛洛文的這個女兒,極有大家風范,不愧是華陽侯的嫡女。 “李府上的?真是太驕囂了!”一提李府衛洛文立時知道就是自己弟媳家的侄女,冷哼一聲頗有幾分動怒,“舞兒先坐下,為父自當為你去討個公道?!?/br> “父親,不必了,宮里已罰李小姐罰跪在佛殿了!”衛月舞柔聲拒絕道,沖著衛洛文稍嫌困難的欠了欠身,然后又沖著涂九臨深深一禮。 不管是舉止還是行為,都中規中矩,極讓人產生好感。 更何況她這會腿傷著,行起禮來頗有幾分不便,但依然有禮有據,小小年紀,已是這么一副大方得體的樣子,涂九臨不由的暗中稱贊,比起自己記憶中的三小姐,似乎更多幾分大方、端莊。 “父親,金鈴怎么了?”待得坐定,衛月舞拿帕子輕輕的抹了一把額頭,柔聲問道。 “兩個丫環吵了起來,還撞翻了冬姨娘的糕點!”衛洛文道。 “金鈴怎么回事?我走的時候怎么吩咐你的,讓你好好的呆在清荷院,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怎么我才走,你就惹出事情來,莫不是沒把我這個當主子的話放在心里,既如此,我還要你這樣的丫環做什么,你還是出府去吧!”衛月舞一臉的黯然,看了沒看金鈴,轉向衛洛文:“父親,您讓她出府去吧!” “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有意想撞她的,分明是她故意來撞奴婢,好生生的把事情鬧大,小姐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一心一意的跟著小姐,若小姐不要奴婢了,奴婢也不求活命,直接就把命還給了小姐就是!” 金鈴一聽衛月舞要趕她出府,大哭磕起頭來,重重的幾個頭下去,立時就把額頭給磕紅了。 衛月舞的眼眶也紅了起來,卻又強扭著頭不去看她,一副生氣的小女兒的樣子,看上去既委屈又可憐。 “舞兒,不過是丫環相撞之間的小事,金鈴跟著你也算忠心,又何必為了這些小事,把個忠仆給趕走!” 衛洛文忍不住出言勸道。 這話說的衛月舞的眼淚差點下來,拿帕子一捂眼睛,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下此事。 “多謝侯爺,多謝小姐?!苯疴徱豢创笙?,忙又給衛洛文和衛月舞磕了兩個頭。 “金珠你來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衛月舞重新抬起頭來,神色稍稍平靜,溫和的問道。 “六小姐真的不關奴婢的事,是她故意撞到奴婢的,后來宏嬤嬤也誤會了?!苯鹬榭偹阌袡C會解釋了,馬上道。 “去把宏嬤嬤叫來!”衛洛文冷聲道,小廝得令跑了出去。 “侯爺,宏嬤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