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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眸子落在衛月舞的臉上,那張明媚的小臉依然透著一種精致絕然的美麗,但莫名的他就感到一種淡淡的疏冷。 疏冷?俊眉不由自主的稍稍皺了皺,再次審視時,卻只看到淡而有禮的笑容。 “多謝殿下來看我,四jiejie最近一直在忙著嫁妝,待得殿下娶了太子妃之后,四jiejie就可以進東宮了!” 衛月舞輕輕的道,神情溫婉,一雙美眸如同瀲滟出一層水波一般,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笑容輕柔。 “衛六小姐可猜疑過府上四小姐的身世?可想過我為什么會讓她進東宮?” 第四百九十二章 蘭花,是因為華陽侯夫人 文天耀這話是下意識的說的。 “臣女不知!”衛月舞搖了搖頭,柳眉在文天耀看不見的地方微微蹙了一下,不明白文天耀說話是什么意思,衛秋芙當然是三叔的嫡長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章氏也沒有什么可懷疑的地方,卻不知道文天耀為什么這么說。 對于文天耀執意要選衛秋芙進東宮的事,衛月舞其實也懷疑過數次,但實在也沒發現什么異常,這會聽問,心頭莫名一動,卻并沒有打算往下接話。 衛月舞這里沒有往下提問,文天耀卻突然一笑,話風轉了:“六小姐可看到過上次我的蘭園?” “蘭園的花很漂亮,很美,殿下為此一定付了不少心力,這應當是殿下最喜歡的花吧!”衛月舞點染一般的眸子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客氣的道。 書非這時候還沒有進來,應當是被擋在了門外,她真的不知道這位太子殿下到底有什么事?這位走到哪里都惹眼的太子殿下實在不宜這個時候到這里來! 第一天選秀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是自己還是李月兒都是人關注的重點,太子殿下這會單獨過來,其實是很能惹來閑言碎語的,或者也會惹來宮里涂皇后的疑惑,衛月舞著實不想引起涂皇后的注意。 以這位皇后娘娘對自己娘親的惡意來看,怎么看也不象會是喜歡自己的人。 自己在宮里能不惹事,最好不要惹事,如是真的鬧到這位皇后娘娘的面前,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所以衛月舞對于這位太子殿下過來這里,一副查事情的樣子,極度的無語。 而且這會文天耀的話說的又是前言不搭后語,衛月舞完全摸不清他的思路。 “我喜歡蘭園,是因為華陽侯夫人!”文天耀看著衛月舞緩緩的道。 “我娘?我娘和太子殿下有關嗎?殿下不是說沒見過我娘親嗎?”衛月舞不解的看著文天耀,臉上的神色雖然不變,但心里卻是莫名的狂跳了幾下。 娘親留下的紙條再一次浮現在眼前,文天耀這是要給自己揭露謎底了?她不由的小心翼翼的試探起來。 “我第一次看到你娘的時候,你娘就站在蘭花叢中彈琴,琴聲很美,蘭花很美,你娘笑的和善,看到我過來,沖著我微微一笑,依然彈著那個曲子,而那個曲子正是我那時候正在學的鳳求凰!不過由她彈來的鳳求凰,卻和師傅往日教的不同!” 文天耀的目光從衛月舞的臉上移開,轉向空中莫名的一點,第一次看到華陽侯夫人,那時候自己尚幼,但是那樣的華陽侯夫人,第一眼,還是立既吸引了她。 她就這么沖著他溫和的笑著,但并沒有走過來,手中琴聲不斷,依然是那首讓自己費盡心力也彈不好的鳳求同凰,之所以聽著琴音過來,也是因為這曲鳳求凰比之母后替自己找的博學的師傅彈的更好,也更美。 蘭花叢中,年青的夫人,容色如花,但那親切溫柔的笑容,卻一下子撞進了年幼的文天耀的心中,那一刻蘭花叢中的女子,是最美好的。 “殿下可能覺得對我娘疑惑?”衛月舞試探的問道。 “是的,很疑惑?!蔽奶煲浇枪闯鲆唤z淡淡的笑意,“但是后來慢慢的就沒那么疑惑了!” “為什么?”衛月舞心頭一動,兩眼灼灼的盯著文天耀,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她甚至覺得自己所需要的那個答案就在文天耀的嘴邊,似乎只要他說出口,自己就會豁然開朗,有些事一下子解開了謎底。 “不為什么!只是查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文天耀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幻影搖去,目光重新落在衛月舞身上,他當然不會告訴她此事是因為三弟。 衛月舞不過是華陽侯府的一位小姐,對于這種宮闈秘聞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好,況且這種事還是三弟的私事,要不要說,或者要怎么說,決定權還在三弟這里。 自己縱然想幫三弟一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真相說出來。 “殿下可是查到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訴月舞,或者月舞也可以告訴殿下一些其他的事情?!彪m然看出文天耀并不想多說什么,衛月舞還是試探的道,這么一個好機會,實屬難得。 “不必了!你當時尚少,對于你娘親的事,也不甚了解嗎!” 文天耀搖頭笑著,看著滿臉期待的少女,嬌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失落,竟有種想說出實情的感覺,但他自制力向來強,稍一沉吟,便制止了這個念心。 華陽侯府夫人的事,衛秋芙應當知道的更多,總是她年歲大一些,況且她的身世或者還真的另有一番玄機,他讓人去查過,發現當時生衛秋芙的時候,華陽侯夫人那段時日一直病著,可以說很少有人看到她,華陽侯府的太夫人也準許她好好一個人養病。 如果真象衛秋芙暗示的那樣,華陽侯夫人其實也是可以生下衛秋芙的,至于為什么要把衛秋芙養到三房去,相信有了三弟的事情,華陽侯夫人心生忌意,特意要求華陽侯這么做的也有可能。 “我對我娘的事情的確不甚了解,但是我娘留給我一張紙條,一張被淚痕沾濕的紙條,上面就寫著殿下的名諱,卻不知道殿下和娘親是什么關系?” 衛月舞抬起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文天耀,既然文天耀提到了娘親,衛月舞就順勢把這話說出來。 這事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既便覺得父親對自己并沒有忽視,這事她也沒有對父親說起,但這回卻對著一個陌生的人說起,甚至這種說法還是危險的,可莫名的衛月舞就是說了出來。 她的眼眸沉如暗夜中無盡的黑色,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容,輕輕柔柔,但眼中的黑色卻使得這一抹輕柔的笑容,帶著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