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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其實相似的并不多,就算是一雙相似的美眸,畫中的華陽侯夫人顯得溫柔,而衛月舞就有幾分疏冷和淡漠。 “這……是哪里來的?”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沉冷的問道。 “都是燕世子退回來的世家千金的圖像,不知道為什么夾在里面?!眱仁滔肓讼氲?,為了讓燕國公世子滿意,三皇子總會畫一些世家小姐的畫像過去。 但是一批批的退了回來,這次退回來的又是一批世家千金的畫像。 其實也不是很多,就只有四、五張而已,每次送四、五張過去,但有幾張其實還是重復的,卻不知道這里面怎么多了這么一張出來。 “燕國公世子府上帶過來的?”文天耀的俊眉越發的皺了起來,燕懷涇在關注華陽侯府,而且還關注到了華陽侯夫人。 卻不小心把畫像送到了自己的手上,是有心還是無意! 文天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筆娟秀纖瘦的筆風上面,顯然這是一位閨秀所畫,絕不會是燕懷涇自己畫的,燕懷涇的字他見過,筆力雄健,而眼前的畫,雖然畫的很好,但是可以看得出筆力不夠。 閨中的女子?燕懷涇身邊的那位世家小姐?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拍走,且不說這位燕地的世家小姐現在一直在燕國公府的院子里,連門也不出,就說華陽侯夫人已死這么多年,這位燕地的世家小姐,怎么可能見過她。 而這畫明顯是新畫的? 但如果不是,這畫就是誰畫的? 莫名的想起自己曾經讓衛月舞找一幅她娘親的畫像,心中一跳,莫不是就是眼下這幅? 若還有誰能新畫出華陽侯夫人的容色,除了華陽侯府的那幾位小姐,還真的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華陽侯府現在未出閣的小姐就只有四位小姐。 衛月嬌是庶女,不可能會畫主母的畫像;衛秋芙是三房的,似乎也不可能畫,至于還有一個庶女就更不可能了! 這么一想,似乎唯有衛月舞才最有可能,而這筆力又力度不夠,衛月舞自身便看起來柔弱的很,能畫成這樣,已見功底不凡,但女子先天原就比不上男子,這一點也是很難彌補的。 這么一想,文天耀幾乎可以肯定這畫就是衛月舞畫的。 但是這么一幅畫為什么會出現在燕懷涇的手中,卻越發的讓人懷疑了起來。 “殿下,三皇子來了!”又一個內侍進來。 “快請!”文天耀背著手點點頭。 三皇子跟在一個內侍的后面進來,向著文天耀就要行禮,卻被文天耀一把扶?。骸叭懿槐乜蜌?,你過來看看,這畫象是夾在送給燕懷涇的畫像之中的退回來的,卻居然是華陽侯夫人?!?/br> “華陽侯夫人?”三皇子怔愣了一下,顯然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你來看一下,可是華陽侯夫人?”文天耀拉著三皇子過來,讓他看清楚自己放置在桌面上的畫像。 三皇子過來,看著畫像上的女子,眼前那張帶著幾分熟悉的臉,分明就是自己記憶中那個溫柔的女子的形象。 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卻突然一下子想起,就仿佛就在眼前。 那張臉帶著真誠的溫柔,曾經讓自己那么的眷戀,不只是自己,還有…… 貪戀于這一刻母親的溫柔,那會他還特意的跟到了華陽侯府去,只因為這個女子身上,能讓他感到母親一般的溫柔和愛撫…… 只是原本的美好,最后卻因為這份美好,成為另外的一份痛苦的記憶,手狠狠的握起,眼角不自覺的跳了幾下,那些事,他一直無法釋懷。 不只是對華陽侯夫人還有自己的,或者還有那位衛六小姐的! “三弟,你看是不看?”查察到三皇子臉上的痛苦和掙扎,文天耀小心翼翼的問道,心里莫名的嘆了口氣,看起來那事是真的,那個時候這位華陽侯夫人或者以為自己是三弟的吧? “是的,正是華陽侯夫人!”三皇子的手緩緩的放松了下來,用力的呼出一口氣,仿佛一時之間把胸口的窒息也跟著呼了出去。 “你覺得會是什么樣的人畫的?衛月舞?”文天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頗有幾分安撫的意思。 自己的這個三弟才是真的無欲無求,和自己的感情也好,自己無論如何也會幫他一把。 “很有可能!”三皇子收斂起自己心頭的思緒,點了點頭。 “有沒有可能是衛秋芙?聽聞華陽侯夫人對衛秋芙還是極不錯的!”文天耀試探道。 那日衛秋芙可是表示華陽侯夫人對她好的甚至超過了衛月舞,這實在是讓人生疑的地方,又有誰會對自己的女兒不好,卻對別人的女兒好呢? “她對別人家的女兒都好!”三皇子點了點頭,只覺得心頭一疼,如果不是好,又怎么會出這樣的事。 那件事,自己一直放不下,又何嘗不是怨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貪戀于那份母親一般的溫柔,如果不是自己回來一直說起華陽侯夫人,如果華陽侯夫人不是那么溫溫柔柔,或者事情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會好的比對自己的親身女兒還好嗎?”文天耀詫異的問道。 “一樣好!”三皇子垂下眼眸,掩去眸底的那抹痛色,華陽侯夫人去了之后,自己雖然會畫,但腦海中那個女子的身影已漸漸淡去,仿佛想畫也畫不出來了。 但是今天看到那畫,卻又仿佛回到了從來,自己那時候尚幼吧,沒有人照料的自己,該是多么的希望自己有一位母親,可以溫柔的照顧自己,但是自己沒有…… “你覺得,為什么會在燕懷涇手中?”文天耀默默的嘆息了一聲,把三皇子的思緒給帶了回來,每次說起這位華陽侯夫人,自家的這位三弟,總是又傷心又難過的樣子,但神色之間卻又透著幾分思念。 自己那時候縱然對華陽侯夫人好奇,也不敢讓自家的三弟畫出來。 “應當是衛月舞送過去的?!比首酉肓讼氲?。 “為什么?”雖然這和文天耀心里的想法一樣,但他還是問了一聲。 “燕懷涇縱然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去深入閨中,取這么一幅畫出來,必是讓衛六小姐畫的,聽聞衛小姐進京的時候,曾得燕懷涇所救,后來太夫人生辰那天,又是燕懷涇救下,算起來是救命之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