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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侯怎么有空來這里?想不到前腳衛六小姐才到,華陽侯就追了過來,莫不是華陽侯是追著衛六小姐來的?”燕懷涇懶洋洋的放下手中的棋子,意態不明的往椅背上一靠,揚了揚俊眉。 衛月舞站起了身,恭敬的站在一邊。 “舞兒,你怎么在這里?”衛洛文憋著氣,沒接燕懷涇的話,看向衛月舞問道。 “舞兒聽說這宮里有白梅,所以帶著金鈴過來看看,想不到居然在這里遇到燕國公世子?!毙l月舞低頭規規矩矩的答道。 看衛月舞臉上并無關點羞怯之色,神色自然,衛洛文稍稍放下心來,看著衛月舞略顯蒼白的臉,關切的道:“既然這花也看了,就早早的回去休息?!?/br> “華陽侯這么著急的把令愛趕走干什么?我和令愛又不是什么外人,之前進京途中一路相伴,算得上是熟人,又何必避嫌,況且上次去靖國公府的時候,我還用車馬把衛六小姐帶回了府!華陽侯不會忘記吧!” 燕懷涇笑的清雅如月,站起,修長的身子上雪色的裘衣,襯的人越發的俊美如玉,溫文爾雅。 衛洛文卻氣不打一處來,什么叫和衛月舞相伴同行,又暗示兩個人同車馬而返。 “世子,你救了舞兒的事,他日一定登門拜謝!”衛洛文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燕懷涇和舞兒撇清關系,不讓燕懷涇時不時的表露出和舞兒兩個熟不拘禮的樣子。 只要一想到那張畫,衛洛文就覺得擱心的很,怎么想不是滋味。 今天進了宮見了皇上,這接下來各府一些正常的拜訪也可以出行了。 “華陽侯不必客氣,這原就是我份內之事!”燕懷涇居然毫不居功,不過這話里的意思足以讓衛洛文氣的額頭上火叉頭青筋,往外暴了暴。 他的女兒,什么叫份內之事! 他這會甚至覺得衛月舞之所以出現在這里,分明就是這位燕國公世子把自己的女兒給引過來的。 “燕世子方才一直在這里嗎?”故意不去接燕懷涇的話,衛洛文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指了指被殺內侍的方位,“世子從這里可曾發現過礙眼的人過來?” “方才嗎?”燕懷涌揚了揚眉,輕哼一聲,“如果華陽侯不忙的話,可以等一下,我之前派了侍衛出去查?!币簿褪钦f他之前是一無所知的,后來聽到有人叫“刺客”才去查的。 衛洛文看了看樓閣,這里離那邊發生刺客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燕懷涇現在坐著的方位又跟那個方向相反,也就是說是在他的背后發生,不注意的話,不可能會發現那邊有人行刺的事情。 “舞兒來了多久了?”衛洛文覺得還是問自己的女兒靠譜一些,柔聲道。 “來了已有一會時間,遇到世子,世子邀請下棋,就聽到那邊有人叫刺客?!毙l月舞抬起顯得過于蒼白的臉,指了指那個方向,很巧那個方位正是她臉對臉的地方,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道。 “舞兒也聽到了?”衛洛文臉色沉吟了下來。 “舞兒聽到了,就在那邊!”衛月舞點點頭,“舞兒想走,卻被世子留下,世子說他的侍衛在這里,沒什么關系的!” “世子,既然沒事,我帶舞兒離開,她年紀小,沒遇到過這事,會受驚的!”一聽是燕懷涇留下衛月舞,衛洛文越發的不高興起來,他滿心覺得燕懷涇對自己的小女兒懷著非份之想,而且燕懷涇還勢必要娶公主,他的女兒不給人做小。 看起來要快些給舞兒訂門好親事,但突然又想起皇上之前說,京中未婚配的世家女子,都要為太子選一番,心里越發的郁結起來。 就算是他想為衛月舞訂門好的婚事,現在顯然也不是時候。 “華陽侯急什么?莫如等我的侍衛回來稟報再走,況且我跟衛六小姐的棋局還未結束!”燕懷涇溫和的笑著,修長的手指還順勢指了指棋局。 看到這局棋局,衛洛文眼神一閃,看這棋局行走的走向,不用說衛月舞輸了,而且還輸的比較慘,這應當也是下了好一會了,不然不可能吃掉這么多的棋子。 都下了那么久了,居然還不讓女兒。 “多謝世子,宮里的事,我會查明的,至于舞兒,自然是跟著我一起走的!”衛洛文沉著臉道,對于燕懷涇是不是派了刺客的疑惑,已消除了大部分。 但這不代表他愿意見到燕懷涇,這位燕國公世子的強大和難對付是顯而易見的,他的女兒只需嫁個普通人,不必攪入這種朝局的政事之中。 這同樣也是蕊兒當年要求的事。 自己這里縱然有千般事,舞兒那里只需風平浪靜就行! “舞兒,走!”這次衛洛文索性不去理會燕懷涇的態度,直接對著衛月舞道。 “是,父親!”衛月舞正想離開,跟著燕懷涇一起,別人的風言風語只會說自己,到時候名聲有虧的只能是自己。 誰都認為這個腹黑的妖孽就是一位溫雅如玉的君子,反倒是自己意圖不明的跟著過來,實在是有失閨訓。 “燕世子告辭了,隔日過來登門謝恩!”衛洛文一臉正色的道。 這次燕懷涇倒是沒阻攔,含笑看著他們遠離,只是在衛洛文的腳跨下一階的時候,突然慵懶的道:“聽聞華陽侯沒有正室夫人,莫如我們燕地送一位夫人過來?” 他這話極其的突兀,衛洛文差點一點踩空,抬起頭怒視著燕懷涇:“多謝世子好意,只是我這里自然會另娶京城之中的名門之女!” 之前皇上已經跟他提過此事,但他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所以沒有立時答應下來,但這會被燕懷涇這么一說,立時生起怒氣,直言道。 “噢,是嗎,那可要恭喜華陽侯了!想不到華陽侯這么多年未娶,現在居然會突然想娶名門淑女,實在是可喜可賀,如果訂下了日子,還望到我府上通知一聲,我必然為華陽侯準備一份大禮!” 燕懷涇袖子一甩,一派的瀟灑從容,笑的越發的云淡風輕,極是優雅有禮。 但這話里的意思,卻讓衛洛文的怒氣差點壓不住,恨恨的道:“多謝世子美意,告辭!” 然后轉身,“噔噔噔”的帶著侍衛離去。 衛月舞走在最后,待得到了樓梯口,回頭看了看燕懷涇,見他俊眸幽深,一時抿了抿嘴,欠身行了一禮。 說起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