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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弄死,真是個沒用的蠢貨。 但是下一刻冬姨娘的笑容僵在臉上。 “父親,這京中不愿意我活著,覺得我活著礙了她的路的,又能拿到軍中的箭矢的人,可能是誰呢?”衛月舞一臉的迷茫,仿佛真的只是因為找不到暗算自己的人而迷茫似的。 一個世家千金,而且還是一位沒什么用的世家千金,會礙著誰的路? 況且怎么就衛月舞一個人遇到了這種事,衛艷她們在京中的華陽侯府生活了這么多年也沒事?所以這事只是針對衛月舞一個人,并不是華陽侯府。 如果論衛月舞礙了誰的路,衛洛文也不是個傻的,目光轉回來,懷疑的落在了冬姨娘的身上,兩條粗壯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若是說軍中的箭矢,冬姨娘肯定能拿得到,但是冬姨娘為什么要害舞兒?應當不會的吧,冬姨娘性子和善,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感應到衛洛文的目光,冬姨娘驚的背心處涼嗖嗖的,但卻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衛洛文看出些什么。 “父親,我一會還要去參加靖國公府大小姐的宴會?!毙l月舞似乎也不愿意再追究下去,皺了皺柳眉,換過一個話題柔婉的道,“不知道府里還有沒有其他的馬車可用,我往日專門用的馬車正巧壞了,很不巧!” 之前的馬車壞了,之后的馬車又出事,現在馬車夫被射殺,衛洛文百分之百肯定有人要害自己的女兒,但一時間又沒有頭緒,目光從冬姨娘身上轉回來,落到衛月舞身上:“出了這樣的事,就別去了,靖國公府不會說什么的?!?/br> “無礙的,舞兒現在沒什么事,以前在梅花庵的時候,舞兒還被劍傷過,也沒事的?!毙l月舞淺淺的帶了笑容。 “梅花庵的時候,受了傷?我怎么不知道?”衛洛文一愣,轉向一邊的冬姨娘,關于華陽侯府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冬姨娘告訴他的,但是顯然這事,冬姨娘沒有說。 “侯爺……婢妾……也是才知道,聽說好象是六小姐替太子殿下擋了劍,具體什么還不清楚,原想著問清楚了,再跟侯爺說的?!倍棠飶娙讨奶?,忙低頭委婉的答道。 “太子殿下!”衛洛文面沉似海,沒人看到他袖底的拳頭緊緊握起,“太子殿下遇刺了?什么時候的事?” “父親放心,太子殿下沒什么事,我當時正巧摔了出去,替殿下擋了一箭,殿下為此還讓府里撤查誰對我下了絕嗣的藥哪!”衛月舞笑的一臉天真,仿佛真的是安慰衛洛文似的,卻在言語間,把自己遭遇的事,一件件說了出來。 “你……你還讓人下絕嗣的藥?”衛洛文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是的,父親,祖母后來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合府上下查了一遍,就是下毒之人,實在精明,到最后也沒查到什么?!毙l月舞柔順的道。 也就是說有人一直在暗害衛月舞,從進京開始就開始了,衛洛文臉上不禁閃過一絲陰霾的怒氣。 冬姨娘不安的腳步動了一下,稍稍抬頭看了看衛月舞,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嫉恨,這個賤丫頭,怎么就沒死呢,看起來以后再不能大張旗鼓的害她了,但現在自己絕對要冷靜,可不能自亂陣腳! “來人,再查一遍!”他還真就不相信會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了! “父親,不用了,祖母都已經查過了,這種后院的事,還是祖母查起來在行一點,若是父親不放心,等父親以后新的母親進門,再查一遍,順便讓新母親立立威就行!”一直注意著冬姨娘的衛月舞心頭冷笑,只是臉上卻不露,細心細氣的勸助道。 一句話,冬姨娘的頭驀的抬頭,呼吸立時就粗重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向衛洛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設謀,廳房引嫌隙, “什么新的母親!”衛洛文不悅的皺著眉頭道。 “父親還沒回京,早有人傳言說皇上會替父親另尋名門閨秀,到時候可不就有了新的母親!”衛月舞臉上露出幾分期待之色,仿佛真的很愿意看到衛洛文新娶似的。 衛洛文心頭一動:“舞兒想要新的母親?” “舞兒當然愿意有一位疼愛舞兒的新母親,可以照顧舞兒,京中的名門世家千金中,有幾位聽說很不錯,父親可要打聽清楚再同意??!”衛月舞嬌嗔道,只是在說到“名門世家千金”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果然一邊的冬姨娘不但呼吸變得沉重,臉色也慘白起來。 “這些事尚早,以后再說!”跟女兒說起自己再娶之事,衛洛文有些尷尬,直接撇開了話題,重新回到原先的話題上去,“真的還要去靖國公府?” 卻沒再提合府上下再查一遍的事,顯然也覺得后院的事,既然太夫人已經查過,自己再插手,多有不便。 算起來也是因為自己沒有正式的夫人,冬姨娘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以前也曾經想過要把冬姨娘扶正的想法,但是從進城門開始,到現在軍中的箭矢,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如同細針刺在胸口,總覺得有些梗著刺痛。 冬姨娘真的沒有害舞兒的意思嗎? “是的,靖大小姐還特意給舞兒下了貼子過來,軍中箭矢的事情舞兒不懂,還請父親多費心?!毙l月舞點了點頭,重提之前的事。 “好的,我一會就讓人查,來人,給六小姐備車,另外讓六小姐帶兩個侍衛過去?!毙l洛文點點頭,輕咳一聲吩咐道。 早有人下去替衛月舞準備馬車,衛月舞這里重新向衛洛文告別,帶著金鈴上了馬車。 待得衛月舞離開,衛洛文的目光才重新落到了冬姨娘身上,冬姨娘忙收斂起心神,眼觀鼻、鼻觀口,一動也不敢動。 “不會你害的她吧?”衛洛文向來直接,這次也不例外,沉聲道。 這話說的太重,冬姨娘哪里還站得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立時就掉了下來,“侯爺,您說這樣的話,是要婢妾以死謝罪嗎?婢妾哪里敢做這種事,之前的禮物,以及給六小姐做的衣裳,侯爺可都是看在眼中,況且婢妾很少在京,又怎么會有人手做這種事!” 這話說的極是有禮,冬姨娘縱然有心想害衛月舞,在京中也沒什么人手,一年才回京一次,實在不象她的能力能做得到的。 可如果不是她,那箭矢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