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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么攔下自己,而更讓她覺得奇怪的,自己離開京城的時候雖然尚小,但這位太子殿下應當不小了吧,怎么于自己毫無映象。 自己的娘親可是華陽侯夫人,以父親受器重的樣子,娘親怎么著也得多去皇宮,自己尚幼,帶著自己去,原屬正常,怎么這位太子殿下,居然沒見過小時候的自己? 腦海中驀的閃過那個場景,那個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的女孩子,那個垂危了,依然帶著笑意關切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驀的心頭一陣劇痛…… 第二百四十一章 討要,畫像 衛月舞手撐在桌面上,壓抑下心頭一波強烈的痛楚,但既便控制的好,白嫩的額頭上突然之間微微見汗,牙齒微咬處,印痕顯然。 “衛六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文天耀的目光落在衛月舞身上,緩緩的問道。 忍住心頭的痛意,下一波,痛楚流水一般的消失,衛月舞定了定神抬起臉,強笑了笑:“殿下,只是稍稍有些不適,現在已經好了!” “可要叫太醫來看看?”文天耀關切的問道。 “多謝殿下的好意,真的不用,是老毛病了,已經沒事!”既然被文天耀發現,衛月舞也不再隱瞞,伸手拿帕子在額頭上掩了掩,抹去微微的汗意,然后問道:“殿下,以前可曾聽說過我?” 既然這位太子殿下先問的,衛月舞也小心翼翼的試探起來。 “無才無貌?”文天耀身子往后一仰,忽然笑了起來。 “是,無才無貌!”衛月舞大大方方的點點頭,絲毫沒有一絲介意的表現,一雙明媚的水眸,甚至帶了幾分自嘲的笑意。 “無才無貌的傳言,我倒是聽說不少,之前京城中,衛六小姐這個名聲,傳的很遠,于世家之中,幾乎無人不知六小姐的美名?!蔽奶煲珦P起大笑起來。 只是這笑容之后,卻暗藏著令人心驚的威儀。 “殿下過獎了!”衛月舞無奈,側身偏了一偏。 這位太子殿下居然也會對這些傳言感興趣,實在是讓衛月舞意外,怎么看這位殿下都不象是理會這種事的人。 “六小姐是不是奇怪我為什么會對你這么好奇?”文天耀揚了揚眉問道。 衛月舞咬唇,搖了搖頭:“實在是不知!” “我其實不但沒見過你,甚至沒見過華陽侯夫人,六小姐會不會覺得意外?”文天耀臉上的笑容緩緩的退去,眸色中帶了些淡淡的幽深,“朝中之重臣華陽侯的家眷,我做為一國太子,居然沒見過!” 沒見過自己,衛月舞覺得說不定有這種意外,但是沒見過自己娘親,實屬不可能! 衛月舞愕然的抬起水眸,看著文天耀,心里越發的惴惴起來,這是為什么?這種事怎么可能會發生,娘離世的時候,這位太子殿下應當也有十二、三歲了吧?為什么從未見過娘親。 而娘親卻在留下的信物中提到他! 這里面的意思,足以讓衛月舞心里百轉千回,對太子說的話,越發的不敢掉到輕心。 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和太子私下里說話,如果能打探出點什么,必然可以破解娘留下的謎題! 心頭微微激動,眼神之中不由的多了幾分熾熱:“殿下可知道為什么?難道我娘親從未進過宮嗎?” 每年過年的時候,宮里必然會大宴群臣,來的不只是那些朝臣們,還有內眷,這種場合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但是以父親衛洛文的身份,怎么看娘親都會在受邀之列。 “六小姐,你很聰明!”文天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意味不明,“華陽侯夫人身子很不好,極少進宮,而且每次進宮的時候,我必然正巧有事,所以每次都錯過,在我來說,是從沒有見過?!?/br> 這話說的極有深意,特別是說到“正巧”兩個字的時候,文天耀特意加重了語氣,但這語氣的加重,卻讓衛月舞心頭一驚,捏著帕子的手忍不住稍稍用力! 在宮里還有什么人可以安排太子的行蹤,除了宮里那位母儀天下的皇后,太子的生母,似乎不可能有誰這么手眼通天。 這是皇后不喜歡娘親,所以不許太子殿下見到自己娘嗎? 可這還是解釋不通,為什么娘會留下文天耀的名諱,既然皇后不愿意太子殿下見到娘親,娘親那里也不會這么糾結傷心,甚至邊寫還邊落下淚跡。 “殿下那時候到過華陽侯府嗎?”衛月舞問道,想了想又婉轉的問道,“或者殿下有沒有想過,是不是有人不愿意您見到我娘?” 這個疑問,文天耀其實一直有,只是就算是身邊的人,也不敢說的這么直接,想不到這會居然被個才見過數面的小女子點破,審視了她一眼,忽然又是一笑,眼眸中閃過一絲犀利:“六小姐在暗指什么?” “殿下,月舞不敢!月舞只是隨口問了一下,若是有不道之處,還望殿下原諒!”衛月舞知機的低下頭道。 暗指什么?這個時候不用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皇后必竟是太子生母,而自己做為一個臣女,有些話只能點到為止,至于這位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卻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自己只需小心翼翼的窺探就是! “六小姐,可有你娘親的畫像?”看到衛月舞并沒有不知禮數的說話,舉手投足之間落落大方,文天耀的臉上聲音放緩了下來。 “殿下要娘親的畫像干什么?”衛月舞詫異的問道,長長的睫毛閃動了兩個,眸色瀲滟中帶著幾分茫然。 “沒什么,只是想看看華陽侯夫人而已!”文天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凝白的臉,如同玉質一般的細膩,美的如同畫上的仕女一般,既便尚帶著幾分稚氣,也能已是一位讓人心動的少女。 “娘親未沒有留下畫像,月舞自小離家,在外祖母家長大,這次回京后,也沒有發現?!毙l月舞坦然的搖了搖頭。 畫像,她真的沒有,兒時的記憶也早已淡薄,只記得是個美麗清雅的女子,其余的都想不起來,但這并不妨礙她想念自己的娘親,那個據說絕色傾城,卻又早早的過去的華陽侯夫人。 “六小姐能不能去令尊的書房看看,有沒有你娘親的畫像,我聽說華陽侯夫人和華陽侯當年恩愛異常,華陽侯甚至為了夫人這么多年未娶,很可能華陽侯那里會有夫人的畫像!”文天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