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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清點一下,不覺得缺了什么,才分頭往二位小姐的院子送去。 因為摔掉在地上的是送往衛月舞的禮物,所以兩個丫環清點了一下,至于送往衛月嬌那邊的,根本沒摔,當然不可能再清點了。 那支筆就無聲無息的混進了衛月嬌的禮物中! 禮物送到清荷院的時候,衛月舞才梳洗出來,之前在城門口,畫末用樹葉折成一個蟲子樣,嚇得衛月嬌驚呼失神,把她推出了車門,身上也沾了些樹葉的碎屑。 畫末正在替她攪干頭發,聞說冬姨娘送了禮物過來,衛月舞讓人進來,漫不經心的起身走到那堆放置在桌上的禮物面前,稍稍翻了翻。 “替我謝謝你們姨娘!說我領了她的好意了!”她淡淡的道,轉而吩咐畫末,“一會把這些禮物全放到倉庫里去,反正一時半會,我也用不上!” “六小姐,我們姨娘說了,有一件東西六小姐不必放到倉庫里鎖起來,這時用更好!”見衛月舞居然二話不說,全部鎖起來,丫環急忙笑道,來之前冬姨娘可是一再的吩咐過的…… “什么東西?”衛月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就是這個!”丫環從一堆禮物里挑出一個小的盒子,打開后恭敬的送到衛月舞面前。 衛月舞閃目,盒子里裝著的是一個精致的簪子,望過去非金非銀,卻勝在玲瓏有致,結成一朵花的形狀,仿佛是個樹枝雕出來花形,古樸的顏色,配上明艷的花蕊,還有兩邊掛落下來的珍珠流蘇,極是漂亮。 “這是?”衛月舞伸手接過盒子,放在妝臺前,拿起簪子愛不釋手的翻看起來,任誰都看得出她極是喜歡。 丫環不由得意起來,笑吟吟的道:“這是侯爺得的一位異木,有清心寧靜的功效,冬姨娘想著如果送給六小姐,還是雕成簪子比較好,就特意請了我們那邊最有名的雕人,替六小姐雕出來的?!?/br> “三姐沒有?”衛月舞眼神閃了閃,問道。 “三小姐那里也有一支,只是小了一些,木質不夠了,不過小雖然小,樣式也很好看,六小姐若是想看,可以到三小姐那邊去?!毖经h點頭笑道。 “替我多謝你們冬姨娘!”衛月舞微微一笑,她當然不可能這個時候直接去找衛月嬌,所以丫環的話,也就只是說說而已。 手中把玩著冬姨娘送的簪子,忽然想起衛月嬌送的那個香囊…… “我們姨娘說了,只要六小姐高興,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丫環替冬姨娘討好道。 這話當然也只是聽聽而已! “父親的舊傷如何了?你們這一路走來,可曾有什么變化?”衛月舞隨口問道。 “侯爺的舊傷已好的差不多了,之前也是不小心才舊傷復發,方才太夫人跟我們姨娘說,一會讓大夫來給侯爺瞧瞧,應當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毖经h來之前已得了冬姨娘的吩咐,對于衛月舞的問話,幾乎有問就能立既答上來。 “請的是明大夫?”衛月舞撥弄著手中的簪子,心不在焉的道。 “是府里一直看病的明大夫,以前侯爺在府里的時候,也是明大夫來看的,對侯爺的舊傷很了解,用起藥來也更精準一些?!毖经h答道,末了又福了福身,“六小姐如果沒什么事,奴婢就先回去了,我們姨娘這會還在整理東西,奴婢回去先忙個幫?!?/br> 衛月舞點點頭,丫環退了出去。 “小姐,這簪子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待得冬姨娘的丫環離開,畫末就問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衛月舞輕輕的低吟了一句,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冷意,目光落在簪子最邊角的地方,那里有三個小小的字,如果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山有木”這幾個字,她可不是第一次聽說! “小姐,這簪子有問題?”畫末聽不懂衛月舞話里的意思,不由的又問了一句。 “沒問題!”衛月舞搖了搖頭。 “既然沒問題,為什么冬姨娘特地讓丫環提一下?”畫末不解的皺著眉頭問道,在她看來,既然冬姨娘特意讓丫環提到,必然是有什么深意的。 “這是我娘的簪子!”白嫩的手指輕輕的滑過簪子,唇角微微顫抖了一下,心頭微疼。 這根簪子,外祖母曾經跟自己說起過,的確是父親找來的,特地命人精心雕琢之后,送給娘親當聘禮! 娘親當年也很是喜歡,出入之間,幾乎經常戴著,但現在這枚簪子卻出現在一個姨娘的手中,這里面的意思,足以讓衛月舞品了又品。 至于說什么父親找來,冬姨娘派人去做的,都是推托之言,目地只有一個,這枚曾經當做聘禮的簪子,在娘親死后,被父親送到了冬姨娘的手中。 跟娘親親自繡下的屏風,成了衛月嬌的一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易主了。 就算是不易主,也不是自己能決斷的,就象自己現在手里的這枚簪子,縱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卻是因為冬姨娘派人送來的,而不是自己可以自主的拿到。 “侯夫人的簪子,為什么會在冬姨娘的手中?”明白衛月舞話里的意思,畫末愕然了一下,忍不住生氣的問道。 “如果沒有父親的意思,冬姨娘怎么敢拿!”衛月舞冷冷一笑。 她是嫡出,是正室夫人所生,冬姨娘只是一位姨娘,在世家的眼中,就是一個半奴半主的存在,這樣的一個存在,就算是當家主母沒了,也不可能把當家主母的珍貴東西收攏起來,由此可以看到,這位冬姨娘在府里眾人的眼中,是完全不同的。 甚至已經放到了等同于主母的地位了! 這讓正室的嫡系如何自處,所謂的簪子,看起來象是好心的用一個借口送還,但實際上呢,很有一種示威的感覺。 況且她依記得外祖母曾經說過,這枚簪子已經送出去了,但現在卻在冬姨娘的手中發現…… “侯爺真是太過份了!”畫末喃喃自語了一句,替衛月舞憤不平。 “她既然送了,我收著就是,不但要收著,還要戴起來,也讓人看看,誰才是這府里的主子!”衛月舞淡淡一笑,冬姨娘把這枚簪子送過來,還真是有深意??! 是警告自己?還是震懾自己?或者表明她在太夫人、華陽侯心中的地位,表明她成為侯夫人不是自己可以阻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