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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太夫人那里也不一定能保得住自己。 “六小姐想去整理一下,不必去稟過侯爺。六小姐不是府里的其他小姐,是侯夫人的親生女兒,當然可以去整理,這鑰匙就在老奴這里,老奴馬上取下來給六小姐?!焙陭邒咭贿呎f著,一邊從腰上把一大串鑰匙解了下來。 挑出一個,恭敬的奉給衛月舞。 金鈴在一邊接過,笑著道謝道:“謝謝宏嬤嬤!有了這個鑰匙,我們小姐就可以先去清理一番,免得侯爺回府的時候,如果想去侯夫人的院子走走,不會因為看到荒敗的景象生氣了?!?/br> “是老奴的失責,老奴應當早就派人去整理的,只是前一陣子二小姐頻頻出事,老奴陪著太夫人,一時間忘記了這事,還要讓六小姐上心,實在是老奴的失責,還望六小姐原諒!”宏嬤嬤帶著歉意道,卻把責任全推到了衛艷的身上。 表示自己勞心勞力,一時忘記了整理,才會造成這樣的疏忽,并不是有心怠慢的。 “無礙的,宏嬤嬤請回吧,我一會就去整理一番!”衛月舞聞言,目光無聲的滑過宏嬤嬤的臉,唇角微勾。 “是,是……老奴告……”宏嬤嬤下意識的就想離開,突然想起此行的目步,立時站住腳,重新回頭,笑呵呵的道,“六小姐,太夫人讓您和三小姐,明天去接侯爺和冬姨娘?!?/br> 她方才心亂之下,差點忘記了正事,這會再想起,總覺得心頭怪異,這話題真的是不小心被六小姐帶偏的嗎? “知道了,嬤嬤請回!”衛月舞無聲無息的一笑,點了點頭,算是應下此事。 見衛月舞答應的這么爽快,宏嬤嬤暗中抹一把汗,向衛月舞告辭回去。 “小姐,太夫人是什么意思?侯爺來您接一下也是正常,什么叫讓您去接一下侯爺和冬姨娘?她一個小小的姨娘,有什么架子可以讓您去接?”金鈴把手中的鑰匙放在桌面上,憤憤不平的道。 衛月舞起身,走到窗前,精致的小臉被窗外斑駁的陽光,照得明暗一片,半響才淡淡的道:“應當是想表現一番對我的情義吧?” 不管如何,冬姨娘只是順帶而已,府里的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外面的傳言只會說自己去接自己的父親,更何況從太夫人和宏嬤嬤的言語之中,也知道這位冬姨娘是個心機深沉之人,既便父親一直不松口,她也一直兢兢業業的守在父親身邊,看起來毫無怨言。 任誰都會覺得冬姨娘是個好的。 所以,她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踩之下,甚至還會捧自己,把自己捧的高高的,以此來贏造一個委曲求全,不求名份,一心一意服侍華陽侯的賢惠女子的形象。 衛月舞甚至能猜到,那么這會冬姨娘讓自己和衛月嬌去接的目地,就是讓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姐妹相和,看到她對自己的這份愛護、關切,甚至會超越自己的女兒。 這會讓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這個無母的嫡女,不但囂張而且無禮,舉止傲慢沒輕重…… “沒事,我們明天接著就是,既然冬姨娘想演戲,我們就配合她一下?!毙l月舞抬頭,看向窗外,窗外零星的飄落了一張樹葉,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樹葉,終于從樹上落下,枯黃敗落。 “畫末你以前是在鄉下長大的?”衛月舞伸出白嫩的手,很巧的是,那張昏黃的樹葉就落在了她的手心。 雪嫩的肌膚襯著昏黃的樹葉,有種詭異的諱和感,但卻又讓人一眼就能看到這手、這葉! “是的,奴婢從小是在鄉下長大的,那時候奴婢雖然小,但記得玩的很開心,有時候還帶著弟妹們一起出去,只是玩的過于的瘋一點?!毕肫鹦r候在鄉下度過的那段自由自在的日子,畫末還是很高興的,有事沒事的時候,都會拿出來說說。 連同衛月舞在內的幾個丫環,都聽她說起過在鄉下的那些趣事。 “我記得你說起過,會用樹葉,扎蟲子,而且還扎的很象?!毙l月舞看著自己手心處的樹葉。 “是,奴婢會扎,但是這會是冬天,這樹葉都枯的很,恐怕稍稍動一下,便會破的不成形的,只能保持一會?!碑嬆殡y的看著衛月舞手中的樹葉。 夏天的樹葉和冬天的樹葉不能比,這柔韌程度上就差不好多,不可能持久。 “無礙的,我其實只要保持一會就行!”衛月舞神情不變,蝶翼般的長睫撲閃了兩下,依舊專注的看著手中的落葉,櫻唇處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院門被推了開來,沉重的仿佛被推在心上。 看得出院子也是被清理過的,但因為時間有些長,小徑的石縫處,隱隱的有枯草的敗跡,地面上鋪著厚厚的一層落葉。 衛月舞拎著裙子進來,一腳下去,腳下軟軟的全是樹葉,咬了咬唇,壓下心底的酸楚。 這里據說曾經是華陽侯最寵愛的妻子的院子,只是如今卻敗落成這樣。 院子很大,比清荷院更大幾分,看得出當時的鼎盛,站定在院子,微微合眼,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斷,似乎從眼前滑過。 其他的都模糊不清,只有一張清麗脫俗的臉,時隱時現的出現在記憶中…… 那是娘親的臉,美麗中帶著溫柔,那么慈和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時空,手按在胸口處,微微的窒意,有些疼,不是那種感官上的疼,而是真正的疼,整個人疼的蹲了下來。 “小姐,您怎么了?”書非首先發現衛月舞的不對勁,驚叫道。 “我沒事!”衛月舞咬咬牙,感應著身體中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的痛意,仿佛方才那一刻的疼,是幻覺一般。 “小姐,奴婢扶您進去休息一下?!碑嬆┩O聯焓皹湎碌膭幼?,走過來急道。 “不用,你繼續挑一些樹葉!”衛月舞搖了搖頭,就著書非的手站起來,拿帕子抹了抹就在瞬間疼出來的冷汗,站定之后定了定神。 “小姐,您真的沒事?”金鈴也關切的問道。 “無礙!”衛月舞搖了搖頭,放開書非的手,往里走去。 大門打開,有股塵土的味道,看著桌面上,花架上那層厚厚的灰塵,就知道這里已經久沒來人打掃過。 轉過花架,進到微挑的內室,內室里雖然有灰塵,但總體看起來很整齊,如果不是那些灰塵,甚至會以為女主人此時正靠在窗口的湘妃塌上,處理帳本,偶爾繡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