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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的臉上,沒有笑意,只有淡淡的疏冷,感應到他的目光,衛月舞抬起眼,長睫下黑白分明的眼眸,幽深中透著幾分淡薄的冷意。 自己終究是小看了這個女子還是真的是誤會? 但是此情此景下,謝青昭卻又不得不認步,但是這讓步,他也是有底線的,下定決心后,上前兩步,走到太夫人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禮:“太夫人既然這么說了,青昭認下就是,但是青昭自小便有婚約,恐怕不能以妻室之禮迎娶二小姐?!?/br> 為了護住衛秋芙,他不得不讓步。 不能為妻,就只能為妾,既便衛艷是華陽侯府的嫡女,單論她的禮部尚書的女兒,南安世子妃的親meimei,就足以讓人不敢小窺,普通的世家,既便是正室之位虛待,都是高攀了的。 但現在,衛艷卻是聲名狼藉的很! 可既然在這樣的情景下,太夫人也不愿意衛艷為妾,必竟她可是華陽侯府的嫡女,所以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不能為妻?”衛月舞在邊上帶著幾分詫異的的說了一句,似乎也為謝青昭話里的意思,給驚到了。 “那……是不是說二jiejie,也只能為妾?”衛秋菊在邊上低低的接了一句。 “祖母,我不要給他做妾,我沒有給他寫過什么信,這府里一定是其他人,不守閨訓,跟一個外男寫信,祖母,您相信我,這肯定不是我,您讓那個給他寫信的出來,讓她當妾?!甭犓齻儍蓚€說的這話,衛艷驀的站了起來,大聲的急道。 謝青昭固然是曾經被許多閨中少女,看成心中的佳婿,但卻決不定衛艷喜歡的那種文弱書生型,衛艷喜歡的是莫華亭那樣英挺有力型的,想到自己居然要給謝青昭做妾,也顧不得太夫人的訓斥,立時就跳了出來。 “放肆!”太夫人大怒,手在桌面上一拍,厲聲呵道,臉色沉黑,衛艷反正已是沒了希望,但是衛秋芙的事,卻是沒人知道,這以后還可以嫁入高門。 至于謝青昭,太夫人相信有這么一封信在自己手中,謝青昭為了自己的官聲,名聲,也不敢再聲張出去。 “祖母,我真的不要給她當妾,如果一定要當妾,我寧愿給靖遠侯當妾,祖母,求求您了,我不要給這么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當妾?!毙l艷這時候只想到自己如果不說清楚,說不定真的會給謝青昭當妾,哪里還肯聽太夫人的話。 “來人,把二小姐給拉回去,關起來?!碧蛉诵睦镆延写蛩?,這時候被衛艷這么一鬧,越發覺得不能把衛艷留在府里,既便是妾,也不能讓她留在府里敗壞名聲,堂堂一位華陽侯府的嫡女,居然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說出甘愿為妾的話。 宏嬤嬤帶了兩個婆子過來,拉著衛艷就要走,衛艷尚自掙扎著不肯離開:“祖母,我愿給靖遠侯為妾,您就成全了我吧!” “拉走,拉走!”太夫人想不到衛艷居然會當著謝青昭的面,一再說出這樣的話,氣的全身發抖。 宏嬤嬤再不敢遲疑,讓婆子拉著尚不愿意離開的衛艷走了出去。 “太夫人,您看,貴二小姐,并不愿意,那就算了吧,至于之前五小姐的事,我也可以當成什么也沒發生過?!笨吹叫l艷鬧的這場戲,謝青昭臉上不由的帶了幾分嘲諷,但這話說的卻是極漂亮。 目光落在太夫人桌子上面的那份信上面,隱隱表示,大家都退讓一步,因此目光里多了幾分期盼。 衛月舞在一邊看的心頭冷笑,手指輕巧的滑過自己衣袖上的繡紋,謝青昭還真是天真,太夫人既然讓他看到了眼前衛艷不識體統的一面,就代表太夫人心意已決,衛艷是無論如何也要跟謝青昭的。 衛艷方才失控之下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太夫人打定了主意。 “好,艷丫頭就當你的貴妾吧!”太夫人已是一錘訂音了。 謝青昭微帶著幾分嘲諷的臉,驀的僵硬了下來,他方才也是將太夫人一軍,以衛艷的身份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為自己的妾室的,既便現在衛艷已是聲名狼藉。 “太夫人……” “謝翰林也是堂堂一科的榜眼,京城中有名的才子,自來學識豐厚,知書達理,這以后說不得還會入閣拜相,自不會做些于人茍且之事,至于今日之事,我們都不必再提了,艷丫頭過幾天,就抬入貴府,謝翰林莫如今天先回去準備一下?!?/br> 太夫人沉著臉道。 這話里的威脅之意,已是很明顯,也就是不管謝青昭答不答應,事情就這么決定了。 而且還隱隱的要把謝青昭趕走的意思。 太夫人說完,也不待謝清昭說什么,就對一邊的宏嬤嬤的道:“一會讓府里的下人,給謝翰林收拾行裝,送謝翰林出府?!?/br> 宏嬤嬤應聲笑著走到謝青昭這邊:“翰林大人,跟老奴往這邊來?!?/br> 謝青昭一向自詡才識高華,又是年少高年,長相俊俏,走到哪里都受到吹棒,何嘗受過這樣的待遇,頓時臉上漲的通紅,自覺無顏再說什么,而且此情此景之下,他也不得不妥協,只沖著太夫人拱拱手,轉身跟著宏嬤嬤離開。 待得謝青昭離開,衛月舞的水眸朝衛秋菊看了一眼,衛秋菊立既明白這時候,自己應當上去,立時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祖母,我……” “好了,你的事,我知道,這府里一定是有人要害你們姐妹,上次是你,這次是舞丫頭,一會祖母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至于這門親事,放心,以后祖母一定給你找一門更好的,我們華陽侯府的小姐,只要格守閨訓,都能嫁個好人家,做個正室夫人?!?/br> 太夫人順勢安撫了衛秋菊幾句,也算是對衛秋菊一個應承。 “六妹,這……二姐那邊的水月不會說是我的丫環拿的衣裳吧?”從太夫人的院子里出來,衛秋菊還是有幾分不放心,跟著衛月舞走了幾步后,壓低了聲音問道。 “五姐的丫環有去過二姐那邊嗎?”衛月舞揚了揚柳眉,看了一眼衛秋菊,淡淡一笑。 衛秋菊被咽了一下,但是仔細一相,還真是象衛月舞說的,只要月牙抵死說,自己沒有去過那邊,衛艷還能拿自己怎么辦不成? 兩個都是丫環,難不成衛艷的丫環,就比自己的丫環,說的準一些嗎? 現在不同于往時,衛艷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令整個華陽侯府都驕傲的世家嫡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