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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談間,老太太對庭頂山村落的風俗人情非常了解,當她模仿起當地村婦說話時又有性子剛強的一面,又有言語柔韌的一面,冷詢看著對方言語間泄露的氣勢,對老太太的演技有些佩服,他不由得透露出自己的煩惱。“林老師,我好像記住了好多詞,可是念出來總是干巴巴的……”老太太叫林菁,她認真傾聽著冷詢的話,他們幾人倒成了劇組一塊安靜的小角落。“你是科班的演員嗎?”林菁沒有惡意,態度平和。冷詢撓了撓頭?!拔沂莻€歌手,演戲方面沒有系統訓練過,不過上過演技輔導班……”林菁眼中沒有嫌棄之情,她大氣道?!鞍?,小冷是個歌手呀,那我可得去聽聽你這孩子的歌,肯定不錯啊。不過,小冷,既然你是個歌手,背歌詞肯定很在行吧,將歌詞唱出感情,蘊含自己的故事……其實和演員念詞表達人物的性格內涵有異曲同工的地方……”林菁細細地為冷詢解惑,從歌手角度將兩者聯系起來。這位老太太慈眉善目、博文廣識,冷詢和冉河都聽入了迷,不由得欽佩對方深入淺出的教學方式。“對了,林老師……您在劇里飾演的是?……”冷詢有些不好意思,他并沒有拿到完整劇本,以至于連林菁的角色都不知道。而這位活潑的老太太笑瞇瞇道。“我演的你的母親村長夫人喬云氏,我的‘好兒子’?!?/br>☆、第51章給五十二個親親噠章五十二喬開遠趕在下午兩點前處理完了公司事務,抱著從明晉江處拿來的基本專業書和影像帶,驅車前往庭頂山。他特地帶上了冷詢的mp3,給他換了一對效果更好的耳機,并將明晉江傳來的音頻資料導進去。喬開遠一早便通知了冉河探班的事,對方語氣急切:“喬總你快來啊,下午剛好有冷小詢的戲份……我覺得這次阿詢能夠來參加真是太好了,啊……林老師?謝謝林老師的飲料,我不渴了,不渴了!……喬總啊,你早點來吧,導演叫人啦……”面上淡定的喬開遠一踩油門,駛至山腳下。他將帶給冷詢的東西裝進公文包中,一躍出了車門,腳步加快地朝劇組行去。劉譽的劇組就在村落門口,一眼望去一把把插好的小陽傘,一群人圍簇在一起,在劉譽滿意的“卡”聲后,不時爆發出相互擊掌鼓舞的聲音。喬開遠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冷詢的蹤影,他低調地朝人群中心走近,突然一聲明朗的應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喬開遠一眼就看到了一只熟悉的手掌凌空揮了揮,那只手的紋路明了于心,喬開遠不禁一笑,看向那個朝劉譽小跑過去的冷詢。“冷詢就緒——”端詳了下冷詢的扮相,對方穿著簡單的白色布衣,從樣貌上便有了幾分喬致寧的單純,劉譽心中先肯定了幾分,面上卻不顯,顯然不想讓冷詢太得意忘形,劉譽言語間敲打了一番?!袄湓儎e忘了詞兒,林老師,冷詢準備!”冷詢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回想著林菁剛剛說的話,字斟句酌,這場戲是喬致寧第一次出場,天真的傻子孩子氣十足,堅韌的喬云氏承受著獨子癡傻的壓力,兩人對戲之間竟意外默契十足,可冷詢的表演還是略顯生澀,劉譽喊停了兩次,也許是林菁的演技太過高超,那忍辱負重又深愛孩子的母親形象恍若要從那鏡頭中躍出來,被震撼到的冷詢也出乎意料地超常發揮。其實無論是演戲還是唱歌,這脫口而出的言語,舉手投足的深意都是歌者(演員)渴望表現的東西,冷詢雖然沒有什么臺詞,可他卻表達出自己理解中那個眸中無光,卻顯得執拗的喬致寧形象。有傻氣,卻恰到好處地表現了角色缺乏靈智的模樣。也許過去的冷詢并不理解這種感受——展現自己所希望展現的世界,可在林菁的點撥下,冷詢一點點嘗試,那從歌唱練習與情感融入中蘊含的勤奮之氣轉化為絲絲縷縷無法否定的靈氣,令人驚喜。劉譽有些意外,和當初拍廣告時那個渾身僵硬、十分在意外界感觀的冷詢不同,如今的他似乎在逐漸蛻變。在林菁的襯托下,對方雖然依舊算不上什么驚才絕艷的演技,可其中的靈性倒令人震撼。失敗總有不同的理由,可成功總有一定的共性,劉譽看著那個毫不猶豫在地上打滾的冷詢,有些感慨。如果是當初的冷詢,還是活躍于三線開外的小明星,每天渾渾噩噩,空有一腔熱血,實則擔不起那么一份能力……可如今的他似乎眉宇間沉穩了些,似乎有真的竭盡全力去做過某件事,因此那種全力以赴的感覺并不是遙不可及的夢幻。這也算是一件意外之喜的好事啊……原本只想用個小配角踐行承諾的劉譽若有所思?!昂谩ā掷蠋?,冷詢休息!”聽到“卡”聲,冷詢還坐在地上喘氣,因為太用力手掌有些擦傷,他朝坐在椅子邊的林菁一笑,“林老師真厲害!”而德藝雙馨的林菁也微微一笑,肯定了冷詢剛剛的進步,同時她毫不避諱地指正著冷詢可以做的更好的部分,林菁依舊是面目祥和、聲音溫和:“你看,像唱歌一樣,熱愛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你也許不能做到最好,可一定不壞,不要小看自己的熱情,也不要忽視韌勁兒。我那里有醫藥箱,小詢,等會讓助理給你上藥吧……”“其實你剛剛表現的時候可以更層次豐富一些,就像唱歌,歌曲也有起承轉合,人物性格也不是單薄的……”冷詢拍拍手上的塵土站起來,他跟在林菁的身后,一邊點頭,受益匪淺。直到年紀不小的林菁需要去躺椅上休息了,冷詢這才謝過助理的醫藥箱去角落的陽傘下找冉河。“冉哥——嘶,破皮了還是涂碘酒比較好,酒精真是太刺激了……”左手沒有右手靈活,冷詢顫顫巍巍地將酒精棉涂在手掌處,一陣鉆心的痛意傳來,他疼得直吸氣。而一直在呼喊的冉河沒有出現,一只手接過冷詢手中的棉簽棒,冷詢看到熟悉的袖扣,一時間驚訝地抬起頭。“噓?!彪m然說的是探班,可喬開遠并不想看除了冷詢外的其他人,他悄悄躲在冷詢的陽傘下,看著那熟悉的紋路因為傷口變得有些陌生,喬開遠輕輕固定住冷詢的手掌,他細致地給手掌涂著碘酒,最后輕輕地吹了口氣。擦破皮的地方涼涼的,冷詢不禁癢得笑起來。他認真地看著喬開遠低頭給他涂藥,想到喬開遠剛剛就在這里看他演著,臉色有些紅潤?!鞍⑦h……怎么第一天就來呢?!?/br>兩人的表情有些心照不宣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