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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雷騰見機會來了,便道:“風帝,莫談今后不今后,眼下就有一樁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兒,需要您來成全!” “將軍有何事,直說無妨!”風帝瑾煜道。 “此事便是您風之國太子與我蛇國三公主的婚事……” 那邊雷騰話未說完,便傳來了風之國太子風俊無限凄楚的聲音:“父君,孩兒不能啊……” “俊兒!蛇國如此大力支持我風之國,今日只僅僅提出聯姻一事,況且此事也不失為一樁美事,俊兒你就別執拗了!”風帝瑾煜道。 雷騰也幫著打圓場:“是啊,太子也仙齡不小了,該娶妻了,我蛇國三公主容貌頗佳,人品也不錯,與太子也算是一對佳偶,若說有何顧慮,也就是三公主比太子年齡大了那么一點兒,但作為仙族,這也不礙事吧!” “各位,恕我不能接受!”風俊說罷,便拂袖而去! 風帝瑾煜卻自顧自對雷騰道:“太子就是這性子,回頭我勸勸他,此時無論如何,我是答應了蛇王!” “那就一言為定!末將也回去復命了?!闭f完,雷騰擔心再生變故,趕緊同風帝告了辭,帶著一眾將士,回蛇國去了。 風俊聞聽與蛇國聯姻之事后,從大殿出來人就似要發瘋一般,騰了云四處亂跑,最后跑到了海邊的漆吳山上,方才落下地去。 此山草木稀疏,巨石林立。 風俊站在山頂上,一襲月白披風隨著海風獵獵舞動,憂傷的雙眼向東遙望,只見東面的丘山上籠罩一層金光,日光忽明忽暗。 這里是風俊初見好友玄奕的地方。 只是今日,他心情很低落,急需要一個人來安慰他。他希望這個人是玄奕。 在山頂上走了一圈,風俊見到了一塊臨近深淵的巨石,石上用鮮紅的朱漆書有三個字——斷腸崖! “哎——”風俊長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我今日就要命喪這斷腸崖了么?” 雙腳不由自主走到崖邊,風俊朝下望去,只見下頭黑漆漆一片,依稀有流水之聲撞擊在磬石之上,發出洪亮的聲響。 “不,我不能就這么離開了,我若離開,熙瑤她會怎樣?玄奕會怎樣?我父君又會怎樣?” 一想起風帝,風俊又絕望了:“父君可真是鐵石心腸,明明知道我愛的是熙瑤,非她不娶,可為何偏偏要答應這宗親事,將我往火海里推呢?我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風俊,你做什么?那兒危險??!”天空中一個聲音道。 風俊一抬頭,就看到了一襲墨綠衣裳、騎白鶴的玄奕。玄奕拍了拍白鶴的長頸,白鶴便調轉方向,朝山上緩緩降落。 “風俊,趕快離開那兒!”玄奕又道。 “別著急,我只是想到那兒采點兒藥,唔,對,就是這樣!”風俊道。 “在哪?我騎鶴幫你去采!” “唔,我看看!奇怪!剛才還在那兒呢,怎么一轉眼不見了,難道是我眼花了么?” 玄奕將風俊打量幾眼,問道:“你,有心事吧?” 風俊尷尬地苦笑道:“確實是有點兒心事?!?/br> “說來聽聽吧!” “我先問你,那日我們平定叛亂歸來風宮,你沒有來對吧?” “對不起,我半路有急事去了,沒來成!” “那你就豎起耳朵聽好了!我……被逼婚了!” “逼婚?誰逼你?對象又是誰?” “我父君逼我,對象是蛇族三公主?!?/br> “蛇族三公主……”玄奕想了一想,道,“我似乎見過此女子,好像是在我第二次破繭重生之后不久,她被人派來給我把了脈,沒說什么,也沒留下藥,就自個兒走了?!?/br> “誰派她來的?” “這是個機密,恕我不能說!” “好吧!不問你不說的秘密。你就說,我現在該怎么辦?” “蛇族三公主其實也還不錯,不過我感覺嘛,那個熙瑤姑娘與你更登對。關于情愛之事,我也說不清楚!都是憑直覺而已?!?/br> “說了這么多,你都是在答非所問??!你就告訴我,我該如何應付,不,如何逃婚吧?” 玄奕思索了大半天,終于作茅塞頓開狀:“我想到了,就兩字兒——假死!” “如何做?” “你就裝作自殺,然后心跳停止,就行了??!” “能不能???”風俊想了一想,道,“若是一不小心,真送了性命,咳咳,我雖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可由于裝作自殺而失了一條命,你叫我這上神的臉,往哪擱呀?” “死都死了,還要什么臉呀?哈哈哈——” “不行!我聽你這句,就更加肯定了你這方法有問題!” “那你就自個兒慢慢想吧,我還有要務在身,就先走了!多保重??!”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白鶴和白鶴身上的一縷墨綠衣袂,風俊咬牙切齒,失望至極。 風宮,槐花閣。 風俊沮喪地坐在石凳上,唉聲嘆氣。 半夏與冬萱遠遠望著,極是心痛。半夏道:“風帝也真是,明明知曉太子殿下只愛熙瑤姑娘一個,都訂親了的,如今竟然弄成了這樣子?!?/br> 冬萱道:“要不你去勸勸太子殿下吧,我方才已經去過了,他不睬我!” 半夏道:“我去又有什么用呢?”尋思一番,半夏又道:“不如,我去叫二皇子來吧!” “行,我跟你一道去!” 未幾,風鳴便跟著半夏與冬萱來了。 兩兄弟一碰面,風俊道:“風鳴,你也是來當說客的吧?” “哥,你心里難受,就說出來吧,說出來總好受些!” “你要我說什么?說我想找個替代品,替我把婚禮應付了????你愿意當這個替代品嗎?” 風鳴見風俊雙眼似要噴火,倒吸一口涼氣,退了兩步,弱弱問道:“這樣,可以嗎?婚禮上只有女的才蓋蓋頭吧?” “傻瓜!你還真當回事啊,我只是隨便一說啊,即便能運術將你變成我的樣子,但蛇國不乏能人,華裳她自己也是個上神,一照面,就能認出你!” 風鳴連連搖頭,小聲道:“我可沒想娶那女人!” “你不想娶,也沒人讓你娶,可我不想娶,卻有人強壓著我娶!好一個‘煩’字了得!我真想這華裳今晚睡上一覺,明早就醒不來了!哼!” 風鳴道:“不如,哥,派個修為高深的強人去刺殺了那女的!” “傻弟弟,看不出你還挺毒的??!”風俊正色道,“這些都是沒用的餿主意,那日我都當著蛇國雷騰將軍的面鬧了情緒,只要那女人一死,立時就有人懷疑到我頭上來!” 瞟了一眼風鳴,風俊接著道:“況且,對于一個你不愛卻愛你的女子,她雖有千般可惡,你想恨卻也恨不起來!沒有愛,你何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