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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想些啥。 熙睿見了不樂意,將碗伸過來也要熙瑤夾給他,熙瑤夾了個魚頭,道:“這段時間五哥是咱碧波海舊部的領頭人,自然要吃這魚頭了?!?/br> 大伙皆知熙睿不喜魚頭,忍不住哈哈大笑。 晤真吃罷那魚塊,又笑問道:“熙瑤好徒兒,可有酒喝么?” 熙瑤問遍當場人眾,總算在一蟹叔那兒找到兩壺酒,蟹叔說自己修為淺薄,捎酒是為了驅寒用的,見熙瑤眼巴巴望著那酒壺沒有離開的意思,便忍痛割愛把兩壺酒都給了她。 晤真搶過一壺酒便要往嘴里灌,被熙瑤拉住了:“師尊您修為渾厚,尚且沒那么覺得冷,可大伙兒比不上您,這都是第一次來北海之北,不勝寒冷,要不一人一小杯分喝了吧,也讓大伙兒驅驅寒?!?/br> 座間傳出一片叫好聲。熙瑤當先倒了一杯送與那兩壺酒的主人蟹叔,再挨著座子一個個去倒酒。此次不論男女,凡是接到酒杯的,都欣然端起杯一飲而盡。 晚飯用過之后,熙瑤去看了鮫王一行人,情況似乎維持穩定?;仡^,熙瑤幫晤真同陸黎安排了住處,便獨自走出寢宮,來到那大殿旁的高臺上,想看看清楚她們這段時日要住的是個什么環境。 日御神君忙活了一天,也趕著車子朝西邊去遠了,扯下西天彩霞一片當作結尾的落幕。放眼望去,滿是明晃晃的倒刺冰凌,如尖尖的刀劍寒芒直指向蒼天。 熙瑤裹緊貂皮大袍,將凍紅的雙手捂在嘴上哈了一口氣,又跺了幾回腳,身體卻似乎并沒有因這些動作變得暖和起來。 想想來北海之北雖然挺吃苦,不過總算遠離了東邊海上那道通往魔界的裂縫,碧波海這些人也不會那么容易被魔界中人抓到,這算是百害中的一利了。 熙瑤光想想燁潯這個亦正亦邪、冷血無心的家伙,就可以知道給魔界中人抓到的話,必定不會有好下場。 正轉身欲走,熙瑤的雙手卻被當空捉住,給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入眼是一片黑紅的衣襟,順勢朝上看,是一張自帶剛氣的臉。此人正是陸黎,他低頭笑望著熙瑤,問道:“熙瑤,還冷嗎?” 第060章 燒心媚藥 “不, 不冷了?!蔽醅幷f著,正要將手抽回來,卻被陸黎抓住一拉, 因腳下不穩, 整個人就滑倒在他懷里,給他兩條手臂團團抱住。 熙瑤以前只當陸黎是小跟班, 后又當他是兄長和朋友,可如今不知怎么的, 熙瑤竟然也意識到其間的些微區別。 陸黎就那樣抱著熙瑤, 一動不動, 也不說話。還是熙瑤先行開口道:“陸黎,你看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回去吧!” 輕輕嗯了一聲, 陸黎有些不舍地松開雙臂,把熙瑤放出來,又拉起熙瑤的手,朝寢宮的方向走去。 上是藍藍的天, 下是藍藍的冰雪,中間手拉手的兩個人,這畫面其實也很美。只不過若是心不在, 便破壞了這美景。 陸黎怕熙瑤夜里冷,說他先睡,把被褥捂熱了,再來同熙瑤換一床。熙瑤覺得挺好, 便答應了。她沒有想到陸黎此人平素粗枝大葉,其實也挺細心的。 入夜,陸黎果然依言做了,他拿來的那被褥,熙瑤初初睡進去倒是挺暖和,可慢慢就冷了,到得后半夜,她凍得如寒號鳥一樣上牙磕下牙,只得不斷用法術來維持體溫,煞是辛苦。還好幾番折騰下來,終于天亮了。來北海之北的頭一晚就這么勉強撐了過去。 熙瑤本想著日子一長,自己也便習慣了這里的寒冷??伤耆凸懒爽F實的殘酷,由于前晚法術用得過了火,第二天一整天她都在無精打采中度過。再想想那些修為尚淺的小仙,此番只有比自己更慘了。 熙瑤于是暗暗發誓,終有一天,碧波海是怎么失去,定要怎么奪回來,絕不能讓無辜之人跟著受苦。 這兩日熙瑤同五哥熙睿碰面,見熙睿倒是鎮定得很,一副天下無大事的尊容。熙睿向來不照常理出牌,熙瑤也習慣了。至于他內心所想,熙瑤自然猜他不透。 陸黎見熙瑤一臉憔悴,問道:“熙瑤,又發生什么事了嗎?” 熙瑤想也沒想,便道:“昨夜太冷,我失眠了?!?/br> 陸黎很是心疼,道:“如果實在冷,今夜就等你睡著了,半夜我再起床幫你換一輪被褥吧?!?/br> 熙瑤笑笑,挺利索答應了。 這北海之北不僅冷得古怪,而且是日短夜長,熙瑤一副身子骨沒幾兩肥rou,最怕就是入夜,那種刺骨鉆心的冰凍簡直就是惡魔,只要一著榻,便無窮無盡地纏著她。 陸黎換給熙瑤的被褥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減溫,由于前一晚的折騰,她的身體更加無法抵御嚴寒。她僵躺在榻上,心里總惦記著陸黎來給她換被褥。她又困又冷,只想找個溫暖的小窩鉆進去,美美地睡上一覺。 又在煎熬中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眼皮厚重得使熙瑤睜不開眼,可手腳冰冷得厲害,她擔心一旦睡著,會不會把肢體凍壞,想想那巨蜥尾巴巨蜥腿,安在自己身上該是何等觸目傷懷,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陸黎的寢處離熙瑤很近,只隔著一條狹窄的過道??晌醅幾蟮扔业?,陸黎就是沒來,也不見有動靜。 難道陸黎不在此處么?還是他根本就睡得跟死豬一樣,完全忘了自己還在挨凍?實在太冷了,這破身體要扛不住了呀,怎么辦怎么辦?熙瑤躺著使勁兒蹬腿,腿都蹬酸了依然冷得厲害,兩眼甚疲憊望著窗外,聽著獵獵寒風吹過屋頂,實在忍無可忍,干脆豁出去算了! 這北海之北長年冰雪覆蓋,夜里倒也映得亮堂,熙瑤一骨碌爬起來,披上貂皮長袍,便打開門跑到過道對面,去敲陸黎的門。 那門竟然沒插門閂,只是虛掩著,后頭也不知卡到什么小物事,竟還沒被風吹動,熙瑤使力一推便開了。 熙瑤喊了幾聲陸黎,沒有得到回應。實在冷得厲害,便索性掀起陸黎的被子,鉆了進去,心想這陸黎若是醒來,就讓他起床去自己那間寢處睡,同換被褥也是一個意思。 令熙瑤不解的是,陸黎似乎也沒有睡著,一只手擱在那兒還在亂動,卻不知為何,就是不答話。熙瑤趴過去,想看個究竟。陸黎卻突然喊了一聲:“熙瑤,你別過來!” “陸黎,怎么啦?你不是答應我,夜半要同我再換一回被褥嗎?害我差點成了凍死狗?!蔽醅幈г沟?。 “別碰我!”陸黎又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頭也沒回。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陸黎,你在和我生氣嗎?可我真的好冷,沒辦法才過來的,你若不想與我換寢處,我這就回去吧!” 說罷,熙瑤起身披衣。右手卻被陸黎死死拉?。骸拔醅?,別走!” 陸黎力氣好大,熙瑤正不知如何反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