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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冰釋前嫌,對風俊好一點兒呢?” 悲悲切切坐在地上,熙瑤是百感交集。 出了一會兒神,熙瑤見鮫王還在沉睡,便又轉到風俊身側,蹲下身來趴在地上,仔細打量著風俊,口中自言自語:“風俊,你是多好的一個人,我父王不該那般待你的,即使風帝做錯了事,也不能算到你這個兒子頭上??!” “風俊,我什么都不怪你,你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只想你好好的,我們在一起?!闭f著,熙瑤又滴下幾滴清淚來。一滴淚掉在了風俊的額角,熙瑤卻渾然不知。 大概過了兩柱香的時辰,風俊悠悠醒了過來,往額上一摸,濕濕的,涼涼的,又瞧見熙瑤紅著一雙眼,頓時明白了幾分。 風俊伸手拉著身側熙瑤,兩人站了起來。 熙瑤揚起臉將風俊凝望著,見其倦容與慘白面色,甚焦急道:“風俊,你真的沒事吧?” 風俊抬手輕撫著熙瑤的面頰道:“沒事!因為瑤兒,我不能有事!我若有事,誰來照顧瑤兒?” “風俊——”熙瑤一頭埋進風俊的懷里,哽咽著哭了。在遇到困難和危險的時候,有個人總愿意陪著你面對,甚至替你收拾爛攤子,這不得不讓人感動。 哭了一陣,熙瑤問:“風俊,我父王他怎么樣了?” 見風俊神色甚是凄愴,熙瑤又后悔自己不該隨意盤問,卻聽風俊幽幽道:“鮫王這是元神受損,被我修補了一部分,但因我修為有限,他須得再將養三百年左右,待自行修復好元神,方能慢慢醒轉?!?/br> 熙瑤兩眼無神地癱坐在地,半天無語。 “我不相信!”一睡下去便是三百年,還有可能醒來嗎?熙瑤悲從中來,眼中盈了一眶淚,扭頭跑出了大殿。 此時天已蒙蒙亮,風正涼。熙瑤坐在蓮池邊的欄桿上,哭成了個淚人,身子縮成一團。 未幾,熙瑤聽得有人追了過來,一只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同時,她聞到那指間的一股草藥味。 “瑤兒——”風俊輕輕喚了一聲。 熙瑤用衣袖草草擦了把淚,道:“風俊,什么都不要說了,你為我所作的付出,我都會記在心里,事到如今我也不怪你,只是這些慘狀全是你父君瑾煜和魔界燁潯造成的……” 風俊聽幾人旁敲側擊,也早將整件事明白了七八分,連連擺手制止了熙瑤的話:“我父君他不會這么做的!先前你被熙睿帶走以后,父君見我心情欠佳,大半晚都在與我下棋,碧波海珊瑚宮同我風宮相距千里,而我剛上床沒多久,你就來了,我父君怎會這么快就跑你們珊瑚宮弄出這么多事?” 熙瑤道:“風俊,你這也不是頭一回騙我了,我親眼看到是風帝瑾煜跟在魔界燁潯身后,手中拿著方天畫戟?!?/br> “這就怪了!”風俊一副狐疑的神情道,“我父君幾時得了方天畫戟這神器,之前一直用的白狐骨扇呀!” 熙瑤反駁道:“他幾時得了方天畫戟,也得跟你啰嗦半日么?你說他大半夜與你下棋,弄個分身跟你下就是了,這叫掩人耳目,他是風帝,連這點本事也沒有么?” 見風俊被自己駁得無話可說,熙瑤又問他:“上次我與你打聽風鳴的娘,你說不清楚她情況,是也不是?” 風俊呆呆地看熙瑤,似乎琢磨著,才一日未見,熙瑤是怎么突然長了這么多見識。 熙瑤再不理風俊,就這樣呆坐在蓮池的欄桿上,風俊在一旁陪站著,相對沉默。 春風吹皺一池春水,田田蓮葉綿延成一片,葉與葉之間相互碰撞,發出“沙沙”的輕響,搖醒了熙瑤一個未做完的夢。 良久,風俊道:“瑤兒,關于風鳴他娘,關于鮫王同我父君之間的恩恩怨怨,我確實隱瞞了你,但都是出于善意?!?/br> “她是你姑姑,她叫蓮蕓,是你父王的親meimei。她與我父君之間的情感糾葛,想必你父王都已經告訴了你。我也不便多說了?!?/br> “可是風俊,你為何當初要隱瞞我,現在又來告訴我這些?”熙瑤近乎咆哮道。 風俊修長手指撫著熙瑤淚濕的臉:“我不是有意要隱瞞蓮蕓的事,而是你父王不讓說,你懂嗎?” 接著又補充道:“你父王之所以不讓你知曉此事,是為了保護你,怕你尋仇?!?/br> 熙瑤腦子亂成一團糟,里頭是是非非堆成一團老高的麻。理了很久,這才繞回到最大的疑問——到底是不是瑾煜殺她父王,血洗珊瑚宮? 單聽風俊一面之辭,熙瑤是斷斷不會服氣。她自個兒琢磨:“瑾煜如果要拿回我姑姑蓮蕓的軀體,那大可不必對我父王下這么重手。要知道,我父王將此事隱瞞數百年,而且蓮池綿延那么遠,我姑姑的尸身到底在何處,其他人應當一概不知。如果我父王死了,瑾煜就不可能得到我姑姑的軀體?!?/br> 熙瑤又想:“我與風俊如今也算是訂了親,當時都是我自愿的,風帝瑾煜智慧過人,又活到那么大歲數,也該不會魯莽到半夜突然殺過來強行搶兒媳的地步?!?/br> 再想:“雖說當年瑾煜愛我姑姑心切,將元神攝了去,然,情愛這東西本就難分對錯。之前我父王和瑾煜也為了我姑姑幾次交手,但聽我父王的口吻,多半都是打打鬧鬧,為出口惡氣而已。這都好幾百年過去了,也不見瑾煜來殺我父王。再者,我那日同風俊去風宮初見瑾煜,他委實手里拿著把白狐骨扇,在案上敲呀敲的,這一點同風俊說的相吻合呀?!?/br> 今夜這情狀終究不太對,熙瑤又初初回想了一下,燁潯身高八尺半,風俊高八尺,真正的瑾煜比風俊還矮出半個頭,站在燁潯身后應該矮出一大節來,可方才隊伍中那第二人似乎身高與燁潯差不了那么多,面貌也不是十分像,估計是冒充的也未可知。 只是還有一處熙瑤不明白,魔界燁潯大膽任性,自然是敢作敢當,可為何還要借假冒的瑾煜來做掩護呢?計劃難道還有其他人在參與?這問題也許只有她見到燁潯本人才能弄清楚。不過那裂縫她是過不去,即使燁潯真來了,她也擔心被他抓回去。 正在熙瑤思量的片刻,聽得不遠處有人忽然打了個噴嚏。眸子一抬,熙瑤瞥見五哥熙睿已不知站那兒多久了。 熙瑤于是把方才的疑慮全部竹筒倒豆子,與五哥熙睿一頓說了。 熙睿定定道:“我聽老臣們說,他們親眼所見,是一面具男子與一個形容酷似風帝的人帶頭,制造了這起慘案?!?/br> “五哥,你還是對風俊有偏見么?風俊耗損修為,為父王療傷,我們若是錯怪了他,又能心安么?”熙瑤道。 “六妹!”熙睿抬高聲音喊了一聲,接著道,“我有說‘風俊’這兩個字嗎?六妹心里喜歡他是一回事,但最好不要給他灌了迷魂湯,都忘了自己是誰了?!?/br> 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