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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要稍稍亂動,就會被劃得皮開rou綻。 外邊那人開始念咒語,嘰里咕嚕不知說些什么。說了一陣,咒語停了,吳熙瑤感覺腳下越來越燙,似乎大鼎給人燒了把火。她背上,額上慢慢的讓汗水浸濕了一片。 腳下溫度還在不斷升高,吳熙瑤覺得自己的雙腳都快融化了,只得不斷地念道家靜心訣:“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 念了幾遍,吳熙瑤感覺自己仿佛好受了一些些。于是繼續重復地念此訣。念到第十一遍的時候,腳下那溫度的確已經高得可以煮粥了,吳熙瑤也沒法再堅持念訣了,只期盼著快點兒結束這煎熬,可以讓自己能夠早些從這蒸籠中解脫。 如此疼苦煎熬中又過了一陣,吳熙瑤有些昏昏欲睡了,眼皮十分沉重,身體逐漸縮成一團,慢慢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吳熙瑤被一盆冰水澆醒了過來。她不敢相信地睜開眼睛,爬起來一看,自己正處在一條地道中,面前是一盞琉璃燈映照著月茹師姐一張真真切切的秀臉。 月茹師姐道:“師妹,有人救了我們,我們快些離開這兒吧!” 吳熙瑤依然好奇,忍不住問道:“是誰救了我們?” “師妹你就別問了,我們趕緊出去,從這兒一直往東,再往北,就可以返回方丈山了?!?/br> 吳熙瑤“嗯”了一聲,便隨月茹師姐一道朝前跑去。 半路上,兩個人絲毫不敢懈怠,無論被樹根絆倒了還是給石頭劃破了皮rou,都顧不得多停留一下,只是繼續朝前跑。 跑到入口處,已經有個侍衛在那兒接應,帶著兩人一直逃離到三里開外的荒坡,這才轉身回去了。 此時,吳熙瑤終于舒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問月茹道:“師姐,到底是什么人救了咱們?” “不知道,”月茹搖搖頭,又接著道,“我聽侍女們說,似乎是蛇族大公主的一個什么恩師,是個女子,我聽其中一人叫她什么姨?!?/br> 吳熙瑤道:“可是,我們都不認識她,她為何要幫我們吶?” 月茹道:“這個我也不懂,以后可能會曉得的。師妹,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師姐放心,我今日好容易才撿回來一條命,不敢再作踐自己了,嘿嘿?!闭f罷,吳熙瑤又嘟起一張嘴,“那蛇王也真是可恨,看不上本姑娘就罷了,居然要害死本姑娘,哼——” 月茹道:“我聽蛇國的人說,他們那是一種久已失傳的禁術,叫做回生之術,從死者第二年的忌日開始,每隔九天九夜,將一個妙齡女子放入鼎中焚燒,以祭死者之靈,一共焚燒完十九個如此妙齡女子,死者就會蘇醒?!?/br> 吳熙瑤冷笑一聲,自嘲道,“當真是驚嚇,只可惜,我已不是什么妙齡……” 吳熙瑤“女子”二字還未說完,突然嗓口一熱,噴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隨之一陣翻涌,難受地蹲在地上。 月茹急了:“師妹,你怎么啦?” 吳熙瑤眉頭緊蹙,雙手按壓住自己的腹部,甚艱難道:“估計是在祭奠的時候……受了內傷?!?/br> “那你還能走嗎?要么我馬上扶著你回去,讓師尊幫你療傷?!痹氯阏f著,彎下腰就要來扶吳熙瑤。 吳熙瑤還未來得及答話,直覺眼前一黑,渾身無力地朝地上栽了下去。 月茹嚇得大喊:“救命啊,快來人??!”喊罷,她又擔心蛇王的人發現后會追來,于是竭盡全力將吳熙瑤拖到一個隱蔽處,自己則漫山遍野地找人幫忙。 不久,吳熙瑤朦朦朧朧感知自己躺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有呼呼風聲,太過虛弱的她昏昏睡去。 似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吳熙瑤聽得耳邊總有兩個聲音,交替著聲聲喚道:“瑤兒,醒醒……瑤兒,醒醒啊……” “師妹,快醒醒,你不要再嚇我了!是我不好,我害了你!” 在某日一個晴朗的午后,受傷的吳熙瑤沒心沒肺地半醒了過來,涼涼的風吹在臉上,夾雜著一股桂花的清香。腹內有點兒熱乎乎的,而且似乎比受傷當時更加疼痛了。 吳熙瑤又聽到耳畔那個聲音從往日急切的期待,變為此時的欣喜:“瑤兒你醒了?終于醒了!” 抱歉的是,傷口真的很痛,吳熙瑤又疼昏了過去。就這樣又睡了一會兒,經過調息,吳熙瑤再次醒來。 睜開眼,入目是木屋一角和一棵開著雪白花兒的桂花樹,還有一張清雅俊逸的臉。而此時,自己正和著一張小床榻,被擱置在走廊的屋檐下。 “瑤兒,這回也該真醒了吧?” 吳熙瑤認出眼前人是那年那日海灘上遇見的風俊,便道:“原來是你呀!” “瑤兒不希望是我么?”風俊說話間,又湊得近了些。 吳熙瑤道:“都三年了,你還記得我名字?” “當然記得,你叫吳熙瑤,‘熙熙攘攘’的‘熙’,‘瑤池’的‘瑤’?!憋L俊道。 后邊那半句話,完全是吳熙瑤當年同風俊自我介紹時的原話,吳熙瑤于是覺得,風俊三年都不來瞧自己一眼,并非事雜忘記了她這個人,而是本就無心。想來一切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吳熙瑤打量了一下身處的這座木屋,發現其位置是在一座山上。屋前是個大草坪,除了檐下幾棵桂花樹,便是一些淺草零星開著些小花兒。草坪對面直通向一條曲曲折折的山道,山道兩旁綠樹成蔭,杜鵑花紅彤彤的開得正艷。 這木屋大致分為三大間,六小間。 吳熙瑤在她那個位置所能看到的,最遠的走廊盡頭是廚房,墻上掛著瓢和盆,一口大鍋被架在三塊齊整的厚石板上,旁邊的柜子上放著一疊碗和盤子。中間是大廳,有八仙桌一張,茶幾一個,還有些椅子什物??孔约鹤罱氖且婚g臥房,里頭一張床榻,離中間位置有些偏,另一邊的墻角是放著銅鏡和木梳的梳妝臺和一個衣柜,想來自己晚上應該是睡在這兒的,因為房間留下的空位置,剛剛好可以放一張床榻。而從房間大小來看,后方應該還有一間如此格局的臥室,估計風俊就睡那兒。 看了一陣,吳熙瑤忽然擔憂起自己和月茹的安危來,于是一疊聲發問道:“這兒離你那日救我的地方有多遠?離方丈山紫霞峰又有多遠?” 風俊道:“這兒離我那日救你的地方十多里地,此山本就屬于方丈山的一段,在紫霞峰的北面,離紫霞峰也不遠,大概就七里地吧?!毕袷强闯隽藚俏醅幍膿鷳n,風俊又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們都會平安無事!” 吳熙瑤想也不想,便道:“你是不知道,蛇王那些個手下好生厲害呢!” 風俊漫不經心地笑了笑:“瑤兒是不相信我咯?” “相……相信!”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