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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圣羅素他們自然都有自己的去處,自然不會與于與非一路。尤其瓊斯還準備好了接送的車子,倒是連最后送一下的路程也省下來了。車子開的方向是飛機場,速度很快。于與非看著車窗外面飛速后退的景色,神色還是有些陰郁。“怎么?還在想那個孩子?”司徒靠了過來,低聲說道。“我是想起了我小時候,雖然那孩子與我并不相像,但那孩子吃的苦,怕是不比我少?!?/br>于與非貼著車窗,微微瞇起眼睛,沒有什么表情。“我在想,我那時候是不是太有點自怨自艾了?”“雖然現在早已沒了那種感覺……但現在看到這個孩子,我還是有些不忍心吧?!?/br>“要不然,我也不會唱了那首歌?!庇谂c非眼神飄忽。司徒看著于與非,一陣沉默過后說道,“你是嫉妒?”于與非猛地回頭,看著司徒,眉頭緊鎖。司徒神色不變,就好像剛剛說話的人并不是他。“你……一向這么懂人心嗎?”于與非眉頭松開,有點無奈的說道。“我不是太懂人心,但我想,我還是愿意去想明白你的?!彼就狡届o的說道。于與非與司徒的眼神對視,像是想把面前這個人看得更清楚一些,卻又微微搖頭,輕笑了一聲,轉而像是卸掉了什么,他全身一松,靠躺在車座上。司徒是在說【想明白】……看來他也不是那么無所不能,至少自己的事情,他也是要想一下才行的,甚至他也不能確定自己所想的,就一定是對的。所以他才愿意將他所想的,和自己說嗎?“你說得沒錯,我大概是有那么一點嫉妒吧?!庇谂c放松的說了一句。同樣是孤兒,境遇卻完全不同,都在受苦,一個有依靠、有朋友、有希望,一個卻只想著活下去,從來就沒有什么朋友。諷刺的是,沒朋友的很健康,有朋友的卻身患絕癥。那一瞬間的嫉妒過后便是憐惜,就仿佛看見了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說是拯救世界,不如說是拯救那時候的自己,和現在這個孩子。可惜那孩子的事情,哪怕于與非愿意,也根本無能為力。這已經不是金錢就能解決的事情,天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適配上骨髓。于與非想拯救他,卻做不到,他只能為了那個孩子唱了那首歌。“我給你看一下這個?!彼就綄⑹謾C遞給于與非。于與非接過,沒看,直接將手機翻了一個身,手機后面的激光陰刻,果然就是司徒的模樣。“你不是說要和我換手機嗎?”于與非突然說道。司徒眼神微縮,“你清楚你在說什么嗎?”“沒事,手機弄個手機套,看不見后蓋的?!庇谂c非無所謂的說道。“怎么突然就……”司徒說了一半,車子停了下來。前面的司機沒敢說話,整個車子里靜悄悄的。外面就是飛機場。一輛商務車停在一架小型專機的前面,半天沒有人下來。“你要給我看的,無非就是你拍攝的視頻,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br>“與其你趕著我走,還不如我主動來說?!?/br>于與非的聲音有點沙啞,更多的卻是無奈。如果這件事司徒要做,他也根本沒有辦法阻礙。司徒臉色變了變,兩人間的親密在此時仿佛被硬生生拉開了一個口子,生出幾分間隙。“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要是不愿,那便算了?!彼就秸J真的說道。“哦?作為經濟人,你聽你手下藝人的?”于與非似是沒有想到司徒會這么說,有些詫異。“你應該明白我對你的心思,我再說一次,我是認真的?!?/br>此話一落,于與非便坐直了身子,仔細的看著司徒的眉眼。司徒不動,任由于與非看著。“你這樣的人,太過可怕,我要是和你爭,恐怕一輩子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br>“我相信你是認真的,但我還是有點害怕?!?/br>“可能我想得比較多吧,畢竟現在的我們實在是太過年輕?!?/br>“我甚至都無法肯定,自己就不會變化?!?/br>“你應該清楚,我并不是天生的?!?/br>于與非輕聲說著,雙眼卻未曾離開司徒一寸。話說到這里,司徒的表情也稍顯軟化,他大概是明白于與非的顧慮了。以司徒的身份地位能力,得到之后再扔掉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也無怪乎于與非會想得那么多。像是想到了什么,司徒笑了一下,那笑容很純凈,看得于與非有點恍惚,“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在沒有認識你之前,我從來都沒硬過?”于與非沒聽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一臉大寫的懵逼。你說啥?遇到我才會硬?我怎么有點聽不明白??“所以,你或許會有變化,我或許也會有變化,但我可以肯定,我的某個部位對你永遠都會有所變化?!彼就侥樕闲σ飧?,說道。變化?是變/硬吧?。?!臥/槽?。?!歪樓了好吧??!剛剛凝重的氣氛呢???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見鬼了??!于與非囧著臉,終于將目光離開了邊上這個厚臉皮的男人,目光閃爍,也不知道看哪里好。司徒絕對不會和于與非說,他其實剛剛也有點緊張的。但當他明白了于與非想法之后,卻又覺得于與非會這么想理所當然。于與非到底不是喜歡依靠他人的小白臉,于與非他是個男人,一個有著強烈獨立意識的男人!司徒哪怕做出決定前通知了于與非,看上去似乎沒有那么霸道,但做為這樣的男人,于與非心里應該都會有所抗拒的。于與非要的不是通知,他要的是商量。司徒一瞬間就理清了所有的思路,也明白了于與非除了擔心未來之外,對自己性格上最大的不滿。是的,司徒表面上看去是不霸道,只是漠然。可實際上,絕大多數事情,一旦司徒做出了決定,往往他和他人所說的話,僅僅只能稱得上是通知。你行也罷,你不行也罷,最終的結果司徒都已經定下。在越了解司徒之后,于與非就越覺得司徒霸道。這種霸道細致縝密,是絕對的力量加上智力所編制的網,幾乎沒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