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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意,那這次…… 豈非是他自擺烏龍? 盛森淵懵了。 “不生氣了?”元娘仔細琢磨盛森淵的表情,見他沒有再發怒,松了口氣。敢說話的元娘,抓緊時機的元娘,好奇的元娘,就繼續問了:“那他說要娶我,這到底是不是要做夫妻的意思呢?” 盛森淵聽了這句話,并沒發怒。 他的頭腦恢復清醒,想起元娘本來是什么人,就明白她這話只是單純的疑問,并無不妥。 盛森淵嘆了口氣,道:“他要納你為妾,做妾和做夫妻不算一回事?!?/br> “可他不是又說要娶我?為什么妾和做夫妻不算一回事?”元娘追問道。 盛森淵聽著聽著又失了耐心,就算他知道元娘沒有別的意思,可總聽她假設她與陳今桂做夫妻的事,他還是很不爽?!安辉S再說,你只要知道,我不準你做他的妾室就行了?!?/br> “哦?!痹锕怨缘卮饝?。 盛森淵點點頭,肯聽話就好。 可元娘沒安靜多久,她就沒法安靜,接著問:“可是為什么我不能做他的妾室?” 盛森淵又來了火:“難道你想?” “那妾和做夫妻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不是!” “陳……” “不準叫他的名字!”盛森淵皺緊了眉。 元娘癟著嘴,果然沒再提問,可滿臉的委屈毫無掩飾。 盛森淵氣急:“你就那么想去陳家?” “……”她沒想去陳家,可她真的想知道妾和做夫妻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盛森淵誤解了她的表情,怒道:“你聽清楚,要是你真想嫁給他,就得立刻離開盛府,從這里出去就不要再回來,也不要再見我,這樣你也愿意?”他真生氣,才見過兩次的男人難道比他重要? 元娘嚇了一跳:“要跟他做夫妻,就得跟您分開?我不愿意!我還是想跟您做夫妻!” 她想,既然要與陳今桂做夫妻就得離開盛府去陳家,那么與之相反,若是要留在盛府留在少爺身邊,一定是要和盛森淵做夫妻了。元娘開口后又仔細在心里過了一遍,暗暗點頭,這邏輯,沒毛??! 盛森淵又開始結巴了:“你,你,你想和我做夫妻?” “是啊?!痹锟刹幌腚x開他。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盛森淵震驚地問道。 “難道不行?”元娘鄭重考慮了一下,大方地說,“若不行,讓我做妾也可以?!?/br> 只要能留在少爺身邊,她并不在乎是以什么身份。何況,她哪知道妻妾之別? 元娘不清楚,盛森淵卻知道,他不能騙她。 “別說胡話,你做我的妾,才會受委屈?!笔⑸瓬Y哪里舍得,“妾可不是妻,你什么都不知道,才說得容易,可是,就算我納你為妾,將來也一定要娶妻,如果她不喜歡你,對你不好,我可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你。除非……”說著說著,盛森淵心中一動。 “原來光有妾不行,還要有妻?!痹锝涌诘?,“既然如此,當初李玉雪為什么不兩個都嫁了呢?若是夫妻,就可以有肌膚之親吧?那她就不用跳河,不用死了!” 又是專屬于元娘的自成邏輯。 盛森淵苦笑道:“這是傻話,王淞白怎肯同一個jian人共娶她?” “可是,他們一起娶她,李玉雪就不用死了?!痹锊豢戏艞?。 盛森淵搖搖頭,“世上沒有這種事,兩個男人不會娶同一個女人,王淞白絕不愿意?!?/br> “我真是看錯他了,原來他是小氣鬼,不肯跟人分享啊?!痹飺u搖頭,很不滿意地說,“分享明明是好事,怎能不高興呢?” 盛森淵笑道:“這怎會是小氣?夫妻是不同的,不可以分享?!?/br> “咦?既然兩個男人不肯分享一個女人,為什么妻妾肯一起分享同一個丈夫呢?”元娘詫然,“少爺,這是什么道理?我想不通?!?/br> 盛森淵頓時啞然。 “真奇怪,那我還是別做您的妾了。唉,那我還能留在您身邊嗎?”元娘擔心地問。 “當然能!”盛森淵立刻說。 元娘笑了:“那就好?!?/br> 盛森淵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道:“若我想娶你為妻,你肯答應嗎?” “您娶了我,還會有其他妾室嗎?她們會欺負我嗎?”元娘認真地問。 “不會!”盛森淵輕聲道,“若我只有你一個妻子,不會再有別人能欺負你了?!?/br> “那太好了?!痹锔吲d地說,“我答應,那我們現在是夫妻了嗎?” 元娘說得太痛快,盛森淵一時茫然,“你……你答應?” “嗯!”元娘嚴肅地問,“那我是不是該叫您夫君了?”像盛夫人對盛老爺那樣? 盛森淵哭笑不得,“現在還不行,你還沒有及笄,不能與我成親,況且……還有一點小事,我沒解決。這件事,暫時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算是我們的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對誰都不能說。你放心,那件小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終有一日,我會光明正大地娶你,你要信我?!?/br> 這幾句話對元娘而言算是長篇大論了。 她仔細回溯,提煉出細節:現在不成親,以后再結婚。 至于,相信少爺? 這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元娘爽快地答應:“我絕不告訴別人!”獲得秘密的元娘,要做到守口如瓶確實容易,她在府里沒有朋友,唯一親近的人只有盛森淵,她不喜歡和人說小話,也沒人會跑來找她說小話,雖然盛森淵擔心她傻傻的會被人套話,不過,如果她基本不跟其他人交流,倒也不虞擔憂。 問題是,她的臉上連一點心事也藏不住,沒多久就露出詭異的笑容,要笑不笑的。 這種表情也有一個單獨的名字,俗稱:暗爽。 “你這樣出去不行,馬上會有人覺得不對勁要問你?!笔⑸瓬Y擔心不已。 “我不對勁?”元娘好奇地反問。 “你在笑啊……無緣無故地笑啊……” “可是少爺您也在笑啊?!痹镏赋?。 “……是嗎?” “少爺您好像笑得比我還開心啊?!?/br> “是,是嗎?”盛森淵吸取教訓,努力把上挑的嘴角撇下去。 這種努力徒勞無功,盛森淵的開心可不是靠一點肌rou運動就能打消的。 他知道他剛才說了什么,元娘什么都不懂,可他已經十六歲,他很清楚自己對元娘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向她許了一個承諾,一個事關終生的承諾。他說他要娶她。 這并不只是一句話,也絕不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 將元娘留下都花費他那么多心思,何況是娶她為妻?盛森淵很清楚,盛老爺和盛夫人不僅不支持,而且一定會反對??伤琅f對她說了這句話,這不是哄她。很難,但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