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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確實是不會的……” 沈玉豐一看凌安靜還是不太高興,忙道:“栗子炒好了!茶也換了,咱們還是回廳里去坐吧!” 然后看著唐迎說:“珍娘一起去吧?!?/br> 唐迎立刻搖頭,“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此話一說,杜菎臣和凌安諾都無限失落的向她張望了一眼。 沈玉謙卻知道唐迎不愿意留下來,便招呼著凌安諾說:“你不是最愛吃栗子,還不快進去?” 凌安許攬過meimei的肩頭朝里走,沈茵看著杜菎臣走在最后,假作整理裙擺,等他恰好過來是伴著他一齊走上臺階,露出細糯米一樣的牙燦然笑道:“菎臣表哥喜歡吃栗子嗎?” 杜菎臣心不在焉道:“還行?!?/br> 一看他眼角還瞧著唐迎,沈茵心里一酸突然呀喲一聲叫,左腿一軟身子便向他那側歪去,杜菎臣下意識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沈茵左手肘向后一滑,抓住了他的手,右手拍著胸口驚魂未定道:“還好,幸虧表哥在,不然茵兒就要摔著了!” 杜菎臣想抽手卻被她緊緊攥著,一張臉漲得通紅,訕訕道:“是該,小心些……” 唐迎嗤地一笑,這些拙劣的路數倒是百用不厭,杜菎臣只是脾氣好,又不是傻,人家可是榜眼郎,你這套把戲能吊到他的胃口才叫怪了呢! 出了院門她慢慢往春行閣走,穿堂下桔樹旁一個人影孤單單長長的,像一柄收攏的傘,一抬頭,卻是不知已經站了多久的沈玉朝。 整個人也像一團陰影,不愿與光明并存。 不等他開口,唐迎就譏諷道:“你就這么由著她丟臉?杜菎臣不喜歡她怎么可能娶她,這樣巴巴的貼上去又何必呢?” 聽了這話沈玉朝的眼神更陰了幾分。 “你知道什么,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我非要讓他娶了她!” 唐迎突然想到他對付沈際的那些陰手段,心里不禁打個寒顫。 杜菎臣可不能落在他們兄妹手里!不然自己于心難安!可是,自己能做些什么? 她想了想后走到他面前,仰看著他,沈玉朝原來不是這樣暗到虛昧的眼神!他變了太多了!仿佛地獄使者一般不祥。 “你不把我當作meimei也就算了,難道沈茵也不是你meimei了?” 他仿佛聽了什么笑話,整張臉都激動起來:“你怎么敢跟她比?如今我就是自己不痛快,也要讓她痛快,她想要的東西我拼了命也要給她!你?我只有看見你痛苦,我才會痛快!” 唐迎冷冰冰的說:“好,我相信你就是這么想的,不過,你現在做的確是相反的事情!你明明就是在害她!她要的是毒,你也給? 以前的你是個多么聰明冷靜的人,現在,你已經糊涂得不像個人了!” 沈玉朝厲聲道:“敢說這種話,以為我不敢動你?” 唐迎無所畏懼的說:“秦椿這一生一直順利,看似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她逼死我娘,得到太太的地位,她如意的掌管了我娘留下的產業,而且得到父親的寵愛,可是你以為她真的開心真的滿足么?” 沈玉朝寒寒的瞪視她,那眼神,好像隨時要掐死她一般。 第237節 比強盜還流氓 “她那個太太的身份也就在家里喊喊,剩下的宗族之間就不要說了,就連祖母祖父都不愿承認,族里的大場合不是大伯母便是四嬸嬸主持,你看哪次輪到過她? 杜老爺帶著杜公子來走親戚那日,出面接待的還不是大伯母,秦椿那日臉色黯黃,眼睛都是腫的……你以為這是一種榮耀么?這樣的痛苦對她那樣驕傲的人來說無異于噬心嚙骨的折磨!這是什么好事?你想讓沈茵也重蹈覆轍?” “你**閉嘴!”他咒罵了一句伸手就去抽她,唐迎靈活閃過。 “你可以用手段設計杜菎臣,也許他妥協了會娶沈茵,但是娶了之后呢?就憑她的腦子和手腕,就憑她那沉不住氣的性子,連秦椿一半的道行都沒有,一著急只會翻白眼,她當了杜家的少夫人能馴服下人?能和妯娌和平相處?能得到公婆長輩們的歡心?杜家不比往常了,多少勛貴人家都想和他結親呢……沈家的女兒連前五名都排不進去!這個,你難道不知道?” 沈玉朝氣的紅著眼睛叫囂著:“不好過又如何,人活著本就是為了受罪的,那就大家都不好過好了!” 唐迎倏地又閃開他襲來的一掌繼續說:“壓根沒到你說的地步!你若真為她好,就該好好找個真的疼她的人!她未必沒有一個和順的一生……” “……要不然,我和陸仰過的很好,沈茵卻在杜家凄慘度日,你們豈不是徹底的輸了?!” 沈玉朝站定,顫抖的手指著她,滿眼的怒火在燃燒。 “誰告訴你你一定能過得好?你休想!妖孽,我若在地獄里煎熬,絕不會眼看你逍遙!” 唐迎聽了搖頭嘆息:“你以為我怕么?我本就是經歷過死亡的人,也見過這世間最深重的苦難和殺戮,痛苦的人我見的多了,但是我沒見過明明可以活的好好,卻一意往死里作的蠢人! 以前的你多么清高睿智,你是秦椿深以為傲的長子!她用盡心機要為你和沈茵創下一個繁花似錦的平坦大道,還特地為你定了一門體面的親事,她不惜赴死也要成全身后的尊榮,還不是為了你們? 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自己偏要往泥潭里跳,看著沈茵在邊上張望還不忘記拉她下來!沈玉朝,你的腦子呢?你的眼睛呢?你的心呢?…… 你已經可笑可恥可悲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你知道么? ……好吧,各人走各人的路,一心要撞南墻的人拉也拉不??!我話都說得透透的了,你也不傻,只是被恨蒙蔽了心!你執意要走向毀滅也隨你的便!你死了,我是不會給你燒一片紙的!” 沈玉朝咆哮一聲,摔過袍子就往外走去,唐迎在他身后道:“再說最后一遍,我不是妖孽!珍娘所有的記憶都存在我心里,去年夏天,你用自己的胳膊為我擋住了高柜上突然倒下來的油燈,燙傷了右臂,這件事連秦椿都不知道,那個疤還在吧?……你連我都救得,又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親meimei?沈玉朝,你該醒醒了!” 說完不再看他,徑自過了穿堂向后院走去。 入夜前沈玉謙來了,撩了袍子往椅子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