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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趁著他還沒回來,你跟舅母說說,也省的我日夜懸心了?!?/br> 唐迎覺得沒什么不好說的,便把自己跟蹤小秦氏,小秦氏派人炸傷了自己,自己回去后的事情細說了一遍,聽得言氏滿臉驚懼,楠姐兒差點在椅子上都坐不住了。 “那你的傷呢?好了沒有,可留下什么病根不成?”言氏抖抖索索的摸了摸她的肩胛,生怕弄疼了她。 “讓舅母看看!” 唐迎跟言氏進了內室,解了衣裳給她看傷疤,身后傳來言氏強抑的低泣聲:“這,當時得多深??!這疤都有拳頭大了……好了,快穿上!” “真是造孽!怎么說她也是你姨母呀……” 言氏鼻子紅紅的,“這么說來,她是覺得已經山窮水盡了所以就投井了?” “……真是個心狠意決之人!就是不知到了地下,若是碰見閨寧,她有什么顏面為自己解釋!” 唐迎說:“想來是遇不到的,我娘親是善人,早就重新投胎做人了,她是帶罪投井的,當在那阿鼻地獄里煎熬著呢……” 言氏抹著淚道:“珍娘說的對!是舅母傷心糊涂了,她們怎么可能會在一處……” “珍娘不怕,若是沈府實在難待,就住到舅母家里來,將來好好的尋一門親事,照理不該說這輕狂的話,舅母只在家里悄悄告訴你,如今你舅舅在朝堂上……未必不如你爹爹,放心好了!” 唐迎只得點頭,自己的婚事么? 突然陸仰的面容在眼前出現,她的心便是咯噔一下。 “怎么了?可是傷口疼?” 唐迎搖頭,“不不,只是,渴了!” 第215節 那東西,是有的 剛說完楠姐兒就捧了一盞木瓜百合羹過來,說她背上有傷非要親手喂給她,唐迎哭笑不得的吃了幾口,但心里卻暖暖的。 就在這一刻她做出了一個決定,那份契書,只要秦楦肯告訴她所用的目的,她就立刻把密鑰和線索交出去! 秦楦一回來就得到了消息,跨進門檻的時候身形一滯,他看見外甥女和女兒坐在一處說笑,神情親密,一旁的言氏守著兩個閨女,那一瞬好像看見了meimei回來了似的,笑的很是動容。 “舅舅!”唐迎上前行禮。 秦楦一把扶住她:“身上有傷不要動?!?/br> “珍娘來了?!彼K于還是疼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頂。 “受苦了!” 秦楦坐下來,“最近我時常覺得后悔,當初或許不該阻撓閨寧嫁給馮子?!?/br> 言氏打斷他:“當著孩子呢,老爺又說這個干什么?……” 唐迎卻聽了頗以為然,“馮掌柜那里,我今兒送了他一份大禮!” 言氏有些驚訝,但秦楦卻道:“可是寧遠齋?珍娘今天就是去辦這件事的?” “對啊,送給他后我覺得心里好受了許多,他一個人守了這么多年,就當沈家給他點補償……他還不愿意要呢,后來我叫染秋點了他xue道,強行給他按了手印……”她抿嘴笑一笑,似春花初綻。 秦楦也笑:“那是他的脾氣,倔驢一般,沒想到落到你手里也只能任你處置……這樣也好,脫離了沈家,對寧遠齋也算好事,不過,珍娘這么大方的東家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唐迎一笑,“我還勸他找個好女人成家!” 空氣有點凝結,秦楦半晌才道:“果真能這樣,自然是好……” “楊際真是楊照和吳鄰月的孩子?” “基本可以確定,現在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祖母那么疼愛他,我爹對他好的緣故……” 秦楦看了看秦楠,她笑著起身道:“我去看看哥哥回來了沒有……” 廳里只剩下三人,唐迎便把書頁里畫像的事情也說了。 秦楦沉吟片刻道:“也許,他對吳鄰月存了些不潔之念……” 唐迎輕聲道:“可能不僅僅是不潔之念,他新納的姨娘告訴我,聽見他在夢中喚妖兒……還有,一些親熱的言語,舅舅,您說這個妖兒會不會就是鄰月?” “而且楊照那日說到他把鄰月如何如何的時候,我爹像瘋了一樣對他拳打腳踢,我從來都沒見過他那樣失控!” 秦楦臉色微白,過一會兒說:“嗯,這事從寶瓶那里也得到了印證,她說,就在鄰月早產那日,沈近山在她屋子里從午后一直待到近戌時,半個時辰后,鄰月就出事了……也就是當晚,一直貼身伺候鄰月的葵兒就不見了……” 唐迎有點發懵。 秦楦當然不能說的太明白,畢竟唐迎才是個未嫁的姑娘,沈近山又是她父親。 但是身為刑部右侍郎的他豈會連這點推斷力都沒有? 一個男人畫下一個女人的小像,又寫下噬魂奪魄那樣的話,在夢中喚她的名字,是只有兩人之間親昵的稱呼,怎么可能只是放在心里那么簡單。 他大膽推斷,導致鄰月的早產的,極可能是兩人之間超過了限度的歡愛! 所以沈近山對沈際的好,其實是一種負疚感,一種補償! …… 在吃過一頓異常豐盛的晚餐后,唐迎提出想和舅舅一同散步消食。 秦楦知道她應該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和自己談。 秦府的大花園在西路,占地面積不算很大,人工湖做的九曲回腸,花樹掩映下倒顯出幽深雅趣來,幾處亭臺軒偉高峻,很符合秦楦的身份。 秦楦帶著她登上世安亭,涼風習習,兩人在圍欄內坐下。 唐迎看著他清癯的臉龐堅定的眼神,開口道:“舅舅不是問過,娘親可曾留下什么信物給我?” 秦楦聽了慢慢站起來,神色微肅。 “但講無妨……” 唐迎暫時避開他頗有些壓力的目光說:“這東西,是有的?!?/br> “只是舅舅能不能告訴我,您要那東西做什么?” 秦楦站得筆直,臉上的線條都硬了起來,整個人像即將奔赴沙場的戰士,凜然不可侵犯。 唐迎等了很久,等到她幾乎以為他永遠不再開口,他突然說:“要運重要的物品到京城!” “為什么不能走陸運?” “量大物重,且躲不開盤查!” 唐迎的心在不停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