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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腰帶,寬眉長臉挺精神。 簡氏開心大聲道:“可來了!快坐吧!再不來我等得都睏了……” “母親今日興致很高???”小廝替他拉開椅子,沈近山就坐在了徐珮琳對面。 “可不是,老是湊不齊人……哦,對了,她是堂燕的小堂妹,叫做珮琳,她可是牌桌高手,依我看哪不比你差!” “哦?”沈近山這才發現對面端坐著的大姑娘。 原來以為人家會多少有些羞怯,卻不想一抬眼就對上一雙燦星般漂亮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淡而大方的微笑了一下,頭上的海藍色流蘇細碎的碰撞,發出清泠泠的聲音,純凈的藍光映著午后的陽光似乎一下就照進了沈近山的心底。 他的笑容凝了凝,那個月牙玉雕,彎彎的,帶著兩個尖角,不知什么時候勾到了他心里的一根弦…… 第208節 傳信 連輸五局的沈近山卻帶著謎之笑容,簡氏皆收眼底。 “老二今兒是怎么了?回回點炮,我們出牌你都不看的呢!專挑嫩牌生牌打,你有沒有好好在打呀,那一百兩真打算都交代在這兒了?” 沈近山微微一笑道:“母親這么說為時過早,您就當兒子是在下魚餌好了,……且看兒子連本帶利的贏回來……” 徐堂燕突然說:“我叫人做了桂花藕粉園子,里面有棗泥、豆沙,還有金桔餡兒的,二哥要不要?” 沈近山很少吃甜食,便拒絕了,徐珮琳說要便起身去凈手,回來經過游廊時,斜斜的陽光照在她孔雀藍的籠紗裙上,似湖水蕩漾,她不過隨意將手在額前一搭,睫毛迎著光微微閃動,一身的清靈呼之欲出。 簡氏放下甜湯,擦擦嘴低聲同徐堂燕說:“瞧瞧,多好看的大姑娘!聽說在家里也能干的很……幫著你二嬸嬸管著家呢?” “是啊,二嬸記性不好,許多事情多虧珮琳替她記著,不然可要鬧笑話了呢!上個月兩家一個做壽一個治喪,一份紅禮一份白禮,臨到要送出去那天要不是珮琳細心查看了一下就生生的弄反了!嚇得二嬸一身冷汗……” “阿彌陀佛!這要是真送反了可了不得了,幾輩子的老臉都丟光了……” …… “老太太您這院子里花草多,到了晚間能讓人幫珮琳捉幾只蟋蟀嗎?” 珮琳笑盈盈走過來,丫頭忙端了她的湯碗送上來,誰知碗外側可能沾了汁液,手一滑竟灑了,翻了一些在珮琳手上,小丫頭急急道:“哎呀,可曾燙了小姐?” 珮琳迅速將手一甩,立刻把手指叼在了嘴里,再拿出來時已見白嫩的食指上已紅了一塊,沈近山立刻起身,取了冰鎮酸梅汁碗里的白瓷勺不由分說按在她手上。 “用冷敷!一會兒就好……” 那只小手帶著蘭花香氣幽幽涼,另一只大手帶著男子的溫度,瞬間交疊。 沈近山輕聲挑眉問:“方才你說要捉蛐蛐兒?” “嗯,不是我,給純哥兒捉的?!?/br> 她紅唇微翹道:“已經不疼了?!北愠榛厥肿约耗门磷硬粮闪俗?。 杏眼瞧著手里拿著瓷勺站著的沈近山說:“您不是要扳本兒嗎?珮琳卻有把握繼續贏您的錢呢……” 她雙手飛快的碼好牌,像紛飛的兩只小燕子。 沈近山咳了一聲,看著她頭上白潤的玉釵道:“無論輸贏,等天黑了我幫你捉蛐蛐兒……” …… “這么說,我爹爹真的帶了人捉了一晚上的蛐蛐兒?” 唐迎問道。 “是,最后珮琳帶了四只又大又兇的走,說里面還有個黑將軍呢!” 劉氏又說:“你四嬸嬸還說,他一進來就看到那個白玉月牙釵,果然表情是有點癡癡的,珍娘……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要讓珮琳戴那個?” 唐迎舔了舔下唇,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這種內宅婦人慣用的小伎倆。 “我看到一張畫像,上面一個絕色女子便戴了這樣一個玉佩在脖子上,那幅畫是我爹親手畫的,除了女子的五官臉龐外,最顯眼的便是那個玉佩,所以我想,那應當是個信物!” 劉氏看了她很久才說:“你怎么會看到的?” “偶爾在他的書頁里看到的” 唐迎想了想問:“那么珮琳呢?她對我爹看法如何?” “人家一個大姑娘,心思又純凈,并沒有往那里去想,昨兒那個牌局的目的就是讓你爹爹先瞧個好的,省的他眼皮太淺,以為湯家那個婦人就算好的了?!?/br> “后面的事情就要拜托您和四嬸嬸了……” 劉氏舒眉道:“放心吧,這事應當不太難辦……”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在傳五少爺過來給太太請安。 沈玉謙又長高了些,還是喜歡青空那般顏色的衣裳,眉目間已經少了幾分孩子氣,隱約有了崢嶸風采。 劉氏看了他兩眼說:“謙哥兒瘦了……想是苦夏的緣故,嗯,待會兒我叫人燉雞湯,晚上珍娘也來喝!” 說完她身邊的大丫頭下去吩咐了。 “最近功課怎么樣?還應付得來么?”劉氏問。 “都好……母親放心就是” “哪里有不放心,不要太辛苦了……還有,你怎么喜歡上了養鴿子?” “養著玩的……晚上要不要填個乳鴿盅?” 劉氏笑著啐他:“還是沒個正經!……去吧,你給我做的東西我還等著用呢……” 沈玉謙揖了出去,眼角還是忍不住繞了唐迎一下。 “嬸嬸讓他做什么東西?” 劉氏笑道:“我屋里的東西,凡是有點小修小改的,都是這孩子動手的,男孩子不能慣著,我讓他在我床頭做個支架,放些小東西用的順手……” 果然,唐迎在回去的路上還是碰到了沈玉謙,他沒說話,只遞給她一封信。 “長廬山苑華笙傳來的”說完也不看她就走了。 “五弟!” 他轉身時的神態不同以往,目光也完全看不懂。 “算了,沒事……”唐迎向前走,她不會安慰人,只怕是越說越擰,而且,沈玉謙又是個明白人,誰能勸得了他? 身后忽然傳來恍惚的一句,“……我都知道,我只是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