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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玉謙交代過,自己院里的人一個都不要出去,只能翹首望著窗外揣測著事情的發展。 外面阮氏和小丫頭們剛睡下就被鬧醒了,阮氏跑到門外道:“小姐莫慌,著火的是外院管事們住的屋子,火勢也不太大,小姐身體不適就不必出來了!” 沈蕎弱弱的哼了一聲道:“知道了,我躺著呢!”心里卻想,著得好呀著的妙! 到了天亮,沈蕎繼續躺在床上“養病”。 許金枝準點到來,看見沈蕎居然沒起床,就做出驚訝的樣子說:“你還真病了!肚子疼手沒事吧,繡花也用不著肚子,來來來,那臘梅花才繡了一半,今兒繼續吧!” 茹姑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拿了個繡繃繡荷花,她的進步可喜,許金枝非常滿意,至于沈蕎嘛…… 她吃著杏仁酥喝著普洱不經心道:“你們府里事兒可真多,方才我進大門的時候,說是昨晚上著火了?” 沈蕎豎起了耳朵卻假裝不在意的懨懨道:“應該沒大礙吧,不就燒了間沒人住的屋子?” 許金枝冷哼道:“誰說沒大礙?我一路都聽人在說,救了火后才發現,那屋子里的管事竟是個大蛀蟲!是個家賊!屋里頭藏了金條玉雕還有其他一些貴重的佛像,說連夜開了庫房察看,有幾樣居然是你們老爺庫藏的東西……直氣的他吹胡子瞪眼! 真不知道你們沈府是怎么管的,管事自個兒偷東西,我在之前的東家都沒遇到過呢!” 沈蕎終于沒忍住問:“那他們打算怎么處置他?” 許金枝嚼著怪味花生道:“我哪知道,不過順手抓了一個丫頭隨口問了幾句,你好歹還是這個家里的人,怎么什么都不關心???……我還聽人說,那人原本是個的臉的,這下全完了!” 沈蕎低下頭去,不露聲色的繡著她的像炒雞蛋一樣的臘梅花,心里道:沈玉謙這個破小孩,真是個能人!看來以后有麻煩的時候盡管向他求助就行了。 接下來,喪失了左膀的小秦氏再要想做怪可沒那么容易了! 午后,沈蕎正想著是否要“恢復健康”就聽見門外小丫頭在傳“老爺來了,二小姐來了!”她想了想又躺回了床上。 “珍娘肚子還疼嗎?好些了沒?”沈近山居然帶了不少滋補品,兩個小廝正殷勤的往桌上放,茹姑坐在沈蕎的床頭,如臨大敵般看著沈近山。 沈近山干咳了兩聲,盡量笑的慈祥一些說:“茹姑啊,我帶來的東西也有你的一份,你喜歡什么只管告訴珍娘,讓珍娘來告訴我,下回我再叫人來送……” 茹姑像聽不懂似的扭開頭,手里一下一下理著沈蕎的頭發,沈蕎知道她都聽得懂,她只是不喜歡沈近山而已。 沈蘿走近她低頭問:“可是昨晚吃了太油膩的?” 沈蕎卻說:“吃的沒問題,是氣的!” 第125節 會葬送了他 沈蘿直起腰微微一笑,不再說話,親自倒了杯水遞給她,沈近山尷尬的咳了一聲道:“珍娘還在生我的氣么?父親錯怪了你,今兒是特地來跟你解釋一下……那個四全還真是狼子賊心,昨兒要不是為了救火開了他的屋子,我都不敢相信他那個屋子,都快成了第二個小庫房了!” 他說著說著怒氣就來了,聲浪也高起來。 “你母親還說是有人嫁禍于他!誰能嫁禍得了他?他屋子居然有個隔層,若不是被火燒掉了半拉木隔板,誰會知道哪里有個近兩尺深的夾層?這機關豈是一時半會兒弄的好的?那屋子他日日住著鎖著別人不敢進,不過兩個時辰前才被我拘押起來……金銀什么也就算了,當管事這么多年,若沒有斂點財物連我都不信! 關鍵他還有個上了鎖的柜子,里面發現了幾根用骨膠粘在一起的麥管!還有加了山竹水為了去除砒霜的氣味的藥瓶! 若不是我連又夜審了小廝,我都想不到那麥管可以伸進窗框的小洞將毒藥滴進碗里去害姨娘!這心思實在是太過歹毒了!” 他走到沈蕎床邊陪著笑道:“父親不該疑心你!你對姨娘、對父親對那個孩子都是熱心熱腸坦坦蕩蕩!你是我的好女兒!是閨寧的好女兒!” 他一眼看見沈蘿站著忙又說道:“還有蘿姐兒,你們都是我的好姑娘!若不是你們守護著姨娘,她肚子里孩子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說完他長嘆一聲,心潮起伏,半晌又說:“不過,你母親和這事并沒有關系……我審了四全,他說他做這些并沒有人指使,都是自己的惡念!至于他為什么要害姨娘,還同七年前的一件舊事有關,純粹是想報復她而已,這些都瞞著你母親的……你母親亦萬分羞愧,一直說要我懲罰她,還說要親自去跟你姨娘賠罪!” 沈蕎很想冷笑著問一聲,您就又信了?但是她想到了沈玉謙的話,沈近山絕不會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去動小秦氏,既然這次的目標是四全,那就不要節外生枝了,以免引起沈近山的不滿和猜疑。 小秦氏,只能下回再斗了! 想了想也差不多該給他臺階下了,沈近山并不是不愛自己,他只是更信任小秦氏而已,小秦氏能做到這一點也非一日之功,因此要扭轉這局勢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珍娘沒有和父親生氣,不過是小孩子脾氣犯了,臉皮又??!” 沈蘿笑著摟過沈蕎的肩,在她耳邊輕聲道:“好了,可以了!” 沈蕎掀開被子下床,向桌上那堆禮物走去,回頭向茹姑招手道:“茹姑來看,父親送我們好多東西!” 沈近山笑吟吟的走上前拿過一個六角型的糖盒說:“這里面都是采芝齋的各色糖果,要不要嘗嘗?” “拿著吧!”沈蕎鼓勵的看著她。 茹姑點頭,像蚊子叫一般說了一聲謝謝。沈近山片刻的驚訝道:“她會說謝謝?她都明白的??!” 沈蕎笑道:“她好多了,其實,要不了多久,也可以識字看書的,麻煩父親找一位女先生來教她,她還會唱小時候的兒歌呢,四個字,五個字也會說,只不過您在這里她有點膽怯……” 沈近山目光復雜的看著茹姑,又看看沈蕎,眼里竟慢慢的紅了,他啞聲道:“父親才要謝謝你,茹姑……我是真的對不起她的,我從未好好關心過她,甚至她病到什么程度我也從未弄明白過……我,亦不敢相信,她還能像今天這樣好好坐在屋里……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