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聶嬰袖嘆了聲,轉身下床梳洗了一番,便出門向賽千華的寢廂而去。天剛明,各處都還是一片幽靜,聶嬰袖順著一道道花徑徐徐而行,看著兩邊若干已被清除的花圃花架,她微皺了眉,是了,這件事也需再仔細勘察一番才行。突然,一聲低低的嗚咽由風中傳來,她腳步立時一頓,好像,有人在哭?聶嬰袖凝神靜聽了聽,竟真又有斷斷續續的嗚咽由不遠處飄蕩而來。她心中沒來由一慌,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夙淺”這個名字......原地站了一刻,聶嬰袖終是銀牙暗咬,轉身朝著哭聲處尋了過去。如果真是夙淺,現在若能安撫了她,定也能省去了文玉師叔那里的麻煩......轉了兩道花徑,聶嬰袖終于看見了那人。一個身穿粉白裙衫的女子正蹲在一片已被清空的花圃前,埋臉在兩臂間低低抽噎。聶嬰袖暗松了口氣,看身形衣著和發髻,這不是夙淺,卻也不是她所熟悉的。惜花閣女子眾多,又不時會有新人進來,聶嬰袖性格清冷,也不喜走動,當然不能全都認識過來。“meimei怎么了?可是受欺負了?”聶嬰袖上前兩步,開口輕問。畢竟是同門,她又是當代弟子的首席,遇了這種事當然不好當做沒有看見。女子似是一驚,抬臉看向聶嬰袖,清秀如水的容顏上滿是淚痕,帶著點點晶瑩的眼睫眨了眨,便想站起身來,卻因蹲得太久腿一麻反而坐在了地上。聶嬰袖忙上前慢慢扶起她來,又輕問一遍:“什么事這么傷心,可以說與我么?”女子卻抿著嘴搖了搖頭,低眼諾諾道:“謝謝嬰袖jiejie......我今早過來給這片銀毫茉莉澆水,誰知......心里忍不住就有些難過......我隨師父入派的那天,這片茉莉正開得好,我很是喜歡,誰想這還不足月余,它們便遭了如此劫難......唔!”手臂上被聶嬰袖扶著的地方突然一痛,女子詫異地抬眼,卻見聶嬰袖臉色已變。入派不足月余之人,若是她記得不錯,那就只有......聶嬰袖嗓音有了一絲不穩,“敢問meimei,叫什么名字?”女子又抿了抿嘴,才道:“我平日不常出來走動,jiejie不認識我也是正常,我卻是曾遠遠見過jiejie的......我叫夙淺?!?/br>聶嬰袖不覺腦中一震,這是夙淺的話,那昨日那人又是誰?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她心中蔓延開去,她再顧不得眼前女子,轉身朝著青竹小榭急掠而去。立于喬漠的房門前,聶嬰袖深吸一口氣壓下喘息,繼而清聲道:“喬公子,嬰袖有急事來訪,請開門一見!”十息過后,屋內一片沉寂。聶嬰袖抬手用力扣了扣門,“喬公子!嬰袖求見!”又過十息,屋內仍然無人應答。聶嬰袖驟感不妙,稍作猶豫,便用力推了門,門應力而開,竟沒有上鎖。她快步直朝內間過去,除了見到一床凌亂,再無其他......第四十九章殤離別微風過林間,拂枝拂葉亦拂面。喬漠抬頭看了看日漸偏中的天色,繼又低頭看了看懷里,安靜熟睡的人兒卻仍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目光不覺下移,透過虛掩的領口,可以隱約地看見他昨夜留下的點點紅痕,艷若落櫻。心中掠過一抹驚澀,喬漠此時仍有幾分不敢相信,他竟,真的和他......這樣了......一夜忘情旖旎,醒來斷魂愁緒。是該絕情離開,還是繼續沉淪?喬漠苦笑,他該去問誰?誰又能答他?忽然,懷中的身子微微一震,喬漠心中禁不住一顫,卻不由自主地看向那細細抖動的密長眼簾。楚漓是醒了,卻不敢睜眼。略微感覺一下,便知道他現在正倚靠在某人的懷中,溫熱的鼻息正好噴在他的嘴側,毫不意外地勾起了他對昨晚的回憶......初時的意亂纏綿確實讓人欲罷不能,可后來的情形就太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了......喬漠那句話竟然不是故意嚇他!那種撕裂的疼簡直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而且最讓他難以容忍的是,他似乎還被疼哭了......丟人!見人醒了竟還緊緊閉著眼,喬漠等了等,終是開口問道:“你在想什么?”楚漓眼也不睜便答:“沒想昨晚......”話一出口就覺不對,便立時止住。心中恨不得咬了自己舌頭,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片刻后卻聽喬漠道:“楚漓......你真的,不后悔么?”本以為喬漠會笑話他,誰想竟會這樣問,楚漓皺眉睜了眼,狠狠哼了聲,“后悔!早知道會這么疼,小爺死也不跟你做那事了!”喬漠一窒,小心地問:“現在那里......還疼?”他的本意并不是指這件事,可被楚漓這么一說,他忽然覺得有些愧疚。他和楚漓一樣,都是初嘗此事,一旦開始,便再也停不住,一次完了,竟忍不住還想要,簡直就如被神鬼附體了一般無法自制......楚漓皺著眉瞪他,很是委屈地點頭,“怎么辦?”喬漠想了想,斟酌道:“我給你擦些傷藥?”楚漓搖頭,“不要!”接著眼神閃亮地看著他,“今兒晚上咱倆換換就行!”他之前不會,讓給喬漠也是無奈之選,現下既然知道怎么做了,當然也要嘗試一番!何況,雖然除了前兩次疼得很外,后來幾次漸漸有了奇怪的感覺,但看喬漠的模樣,卻是舒服得不行啊......憑什么!原來這小子打得是這個主意!喬漠暗笑,可一個“好”字剛要出口,卻猛然愣住。他之前的矛盾無措竟在不知不覺間被楚漓帶得煙消云散,竟還想著與他繼續下去......怎么可以......楚漓見喬漠臉色越來越難看,以為他竟不愿,心中立時不暢起來,掙著從他懷里坐起來,很是不樂道:“憑什么、哎呀!......”楚漓剛坐起來便全身一震,扶著腰呲牙咧嘴地又倒回了喬漠懷里,不敢再動,卻嚇了喬漠一跳,忙急道:“你怎么了?”楚漓深喘了兩口氣,又抬眼狠瞪喬漠,吼:“我的腰!都怪你!”之前還不覺得,可這一動,就像是火燒燈草般,渾身上下都涌出了難耐的酸疼,腰處更甚,簡直就像是斷了一般!楚漓一想就知道是為什么,心里就更加不爽起來。喬漠怔了怔,也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