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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下擦拭了一遍,在水涼之前把他抱了出來,拿浴巾好好裹了,步至床邊坐下,讓楚漓橫坐在他腿上倚靠著他,慢慢將楚漓身上的水擦干。今夜月朦朧,星黯淡,屋內也沒有點燈,但相依的兩人靠得如此近,喬漠很容易就將楚漓的容貌看了個清清楚楚,清至長長密密的眼睫,畢現纖毫,楚至精精巧巧的薄唇,淺紋絲道。細細看著楚漓的眉眼鼻唇,喬漠不禁有些出神。很久沒有看過他自己的臉了,喬漠已有些記不清,他自己的模樣是不是也是如此豐神俊雅,靈秀剔透,特別,是這雙眼睛......喬漠抬手輕輕從楚漓緊闔的眼前拂過,回想著那眸子里黑亮清澈干凈無暇的顏色,心里竟禁不住顫了顫......回神低笑一聲,喬漠隨手抽去楚漓身上的浴巾,剛想起身將他放在床上,眼光一移卻又頓住了——楚漓的褻褲還濕著吶,他竟給忘了......好在喬漠內力比同齡之人雄厚許多,剛剛捂熱一大桶清水只用去了少半,再為楚漓弄干這么一件小衣當然也不在話下......可話雖是這么說,真下手了,喬漠卻突然覺得有些臉熱.....掌心的熱力不斷傳向楚漓貼身的那件潮濕小衣,喬漠卻將眼光看向了別處,心中猶疑著,雖然他和楚漓之間不可能有什么不正常的東西,但畢竟都不是四五歲的孩子了,就這樣把手一直放在楚漓的腰腹部也實在有些......剛剛是不是該把楚漓脫光比較好?至于之前在楚漓唇上的蜻蜓一點,喬漠倒沒有放在心上。他就是為了試藥,僅此而已。因為心情使然,喬漠很快結束了手上的活兒,解脫般地起身將楚漓輕放在床上,為他蓋上單被,慢慢直起身后,站在床邊看著楚漓安靜的睡顏,他眼里竟漸漸布起一片愁色。“漓兒,你今日喝了這么多酒,是為了那宮白露么?”喬漠嗓音低沉,帶著明顯的憂悒,“你一直看著那宮白露和廖習風,手中的杯盞就沒有停過,你對她......已用情如此之深么?”昨日聽秦泊那樣說,喬漠才暗暗注意了幾分。謀擂時倒也不顯,可今日喜宴上楚漓的表現,卻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輕嘆一聲,喬漠皺了皺眉,“可惜那宮白露甘愿做她父親的棋子被利用擺布,不然,你定是機會最大的一人......聽說那宮二小姐也是不錯的,也許,你可以......”話語一頓,喬漠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怔了怔,繼而苦笑一聲,“是我錯了,差點忘了,你若死心認定的東西,便是不會改了,你小時就是這樣,現在又怎么會變......”眼光漸沉,他嘴邊慢慢挑起一絲邪氣的笑,言語中更是含了幾分冷意,“漓兒,你放心,你若想要,我就一定會讓你得到。廖習風,宮正滄,誰敢阻,誰便死......”曾經無力守護,現在失而復得,上天憐他,給了他彌補過錯的機會,他怎能不惜?他愿為眼前這人去做一切,就算永遠不會被記起,又何妨?似是一陣清風過,床邊的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原地。......楚漓若是知道,他的新鮮好奇和因身醉心不醉而養成的飲酒惡習會引起如此的誤會,表情定會精彩萬分吧......**********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秦泊松了口氣般地無聲笑了,枉他幾乎找遍了大半個山莊,看來卻是白跑了,正主兒早就沒心沒肺地睡在了他自己的床上......搖了搖頭,秦泊準備轉身離開,卻在最后看了床上那人一眼后定住了腳步。許是因為熱吧,楚漓手上無意識地掀開了上身一大半的單被,纖細的脖頸,流線的鎖骨,兩點淡紅如櫻的小小突起,全都顯露無遺......“呼!”秦泊強迫自己挪開了眼,扯了扯衣襟,深深吐了口氣,可那活色生香的畫面仍在他腦海里翻滾不休,并漸漸由靜變動......一道熱流直沖下腹,秦泊不禁雙拳緊握。他今天可也是喝了不少酒的,自制力什么的此刻簡直就是薄如蟬翼!走,還是留?心中天爭地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折磨!“冷靜,冷靜,想想后果吧秦泊!現在要了他,依他的性子,會有什么后果,顯而易見......你要的是一時,還是永遠?......”低低地自喃,秦泊暗欲洶涌的鳳眸里終于清明了幾分,他在原地站了站,毅然轉身走至床邊,替楚漓把單被拉了上去。眼光上移,盯著楚漓微側的臉頰,一聲幽幽地嘆息,“我為你如此,你何時會懂?等你懂了,又要何時才能待我如此?”夜闌人靜,問無所答。秦泊苦澀一笑,起身離開。希望,他此生可以等到,那一天到來......**********外面傳來踉蹌錯亂的腳步聲,宮白露連忙抹干臉上淚痕,端坐靜待。門被大力推開,廖習風搖晃著進來,走了兩步又停住,返身過去把門關上。耳中聽著漸近的腳步聲,宮白露禁不住還是有了幾分緊張,腦中亂亂地想了一氣,低垂的眼前恍然就看見了一雙黑絨布的靴面。滿身酒氣的廖習風看著蓋著紅巾的宮白露,突然笑了起來,“宮白露......呵呵,宮白露......我知道,你嫁于我,根本不是、心甘情愿......你是金玉山莊的、大小姐!對于、我這種落魄之人,呵呵,又怎能、看得上眼?”他轉身腳步晃蕩至桌邊,拿起了秤桿,又轉回去,“可是,你的身份、也正是你躲不掉的枷鎖......而我,也是、如此......嘿嘿......為了家族興榮,我可以、做所有的,不分好壞,不分貴賤,所有的、事!你......”秤桿一挑,紅巾飄落在地,“懂么?”宮白露抬眼看著眼前她將托付一生的男子,眼中波瀾閃了閃,輕道:“你醉了?!?/br>“哈哈哈哈......對,我醉了!”廖習風倒身仰在宮白露身邊的床上,醉語含笑,“但愿長醉不愿醒,可嘆天明神自清......若能一醉方休,多好......”宮白露望著燈臺上閃爍的燭焰愣了愣,轉眼去看廖習風,卻見他已閉目睡了,眉頭輕擰,眼角還殘留著一點晶瑩......伸手替廖習風解了外袍鞋襪,宮白露起身將屋里的燈燭一一熄滅,回身至桌邊停了下,又自去脫了喜服上床安歇。交杯酒,就算不喝,她也已是廖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