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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竟然是以為他吃不下地溝油……然而,也正是因為人魚的這系列看似傻白甜的行為,卻令自己愿意多照顧他一些。照顧著,照顧著,好像就有哪里變得不對勁。“我不會傷害他?!毙恼Z氣里滿是肯定。“記住你的話?!鼻辔趵浜咭宦?,消失在了玄墨眼前。狐貍好打發,只是……懷里的人魚卻讓玄墨犯了難。遲疑了一下,還是不告而別,從原地消失,下一秒,則出現在了家里的客廳中。人魚還在熟睡。玄墨將對方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掏出手機,和大姐解釋兩句。“好,照顧好小西,不要欺負他……”大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帶著幾分善意的戲謔和調侃。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當作耳旁風的玩笑,在這個深沉的夜里卻莫名地有了別的其他意味。一股熱氣涌上來,玄墨耳朵一紅,下意識掛掉了電話。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發了好一會兒呆,脖子上的熱度才堪堪下去。“砰——”玄墨轉過頭。沙發上的人魚睡相極為不老實,長腿一伸,身子一翻,就這樣直直地摔下了沙發,掉在地上。嗯……臉著地。但奇葩的是,人魚還是沒有醒!當玄墨將魚從地上抱起來時,依舊能聽到對方歡暢的小呼嚕。他走了幾步,將人魚放在了對方臥室的床上。正當他幫對方蓋上被子,準備離開時,忽然,玄墨發現自己的衣服被一只爪子扯住了。……玄墨又一次愣在原地。遲疑一下,他最終選擇將外套脫了下來,任憑人魚拽著。終于,當他準備站起身離開時,床上的家伙竟然抱著他的衣服,打了個滾兒,又一次摔在了地板上。玄墨第一次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應該如何處理,才顯得符合邏輯。最后,玄墨終于還是走上前,彎下腰,將人魚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床上。……又一次被拉住。這一次,他總不可能將襯衣也脫掉吧?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思,玄墨也躺了下來,躺在人魚的身邊。或許是被他身上的冰涼所吸引,guntang的人魚一聲不吭地縮進了他的懷里。饕餮的身體,大概也就是僵硬了半個鐘頭。很久很久之后,他慢慢地舒了一口氣,換了個姿勢,讓人魚能夠躺的更舒服一些,然后,側過頭看著窗外的夜空。天空中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然而,他的心情卻一點一點的好起來,嗯……從未有過的好。就好像是,所有的問題都得到了解答,所有的焦慮不滿都不翼而飛,剩下的,只有靜謐和安詳,以及……踏踏實實的滿足。似乎,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曾經被拿來當作借口的理由,統統都失去了作用。照顧人魚,不是為了治療傷勢,也不是同情人魚擔心他被旁人欺負,更不是害怕孤獨和寂寞。只有一個理由。唯有它,能夠解釋他所有的無法控制。盡管這個理由在旁人看來荒誕可笑、難以置信??伞珔s無法再否認自己的內心最真實的聲音。因為喜歡。他喜歡蘭西。所以才會忍不住欺負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在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時,難以控制心中的怒火。耳旁忽然又響起不久之前人魚的歌聲。比起旁人的感同身受、思念家鄉,似乎只有他,打心底涌出來不安——人魚想家了?想要離開嗎?也正是在這一刻,洶涌的潮水終于打破理智的藩籬,浩浩湯湯而來,攻城掠奪。而他,無法抵抗,任命地繳械投降。……栽了。但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好?熱度一點點從接觸的地方傳過來,冰冷的身體慢慢有了熱度,那是一種久違的溫暖感覺。玄墨轉過頭,看著人魚熟睡的面龐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蘭西從一陣一陣地疼痛中醒了過來。腦袋里的經脈似乎進行過一場激烈的狂歡,哪怕到了現在,他仍然能感覺到的幾個筋兒在跳舞,突突地,一跳一跳的疼。嗚,早知道,他就不幫玄墨擋那杯酒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掙扎著睜開眼,記憶慢慢回籠。昨天晚上他喝醉了,然后呢?好像迷迷糊糊之間,他聽到了玄墨和誰在說話,什么“受傷啊”、“協會啊”什么的,到了后來,他快要睡著時,似乎還聽玄墨說“不會傷害他”?不會傷害誰?他么?想了想沒弄明白,蘭西吸了一口氣,從床上坐起來,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似乎哪里不對……哪里不對呢?他的衣服去哪里了!為什么他身上紅果果的,不著寸縷!他的睡衣呢,可愛的小熊睡衣呢?!等等,他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來的?“你要找什么?”耳畔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蘭西僵硬地轉過了頭。晴!天!霹!靂!“你怎么在我床上!”“還不穿衣服!”“流氓!”蘭西連忙拉過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純白色的襯衣皺巴巴地被扔在一旁,玄墨紅果著上身靠在床頭,淡淡地看著他,眼神里……似乎還有幾分委屈?蘭西被他觀察到的結果驚呆了!玄墨慢吞吞地起身。……還好還好,褲子還在……蘭西小小地松了一口氣,但,下一秒,他便原地當機。玄墨離的好近啊……他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酒味兒。對方這是要干什么?還好,玄墨停了下來,緩緩地、幽幽地道:“昨天晚上,你喊著自己熱,拽著我的袖子不讓離開,還扒了我的衣服?!?/br>拽著袖子……不讓走……扒了……衣服……這、這!看著玄墨充滿悲傷(?)的面孔,蘭西忽的有些心虛起來,昨天晚上,他的確覺得很熱……然后,又好像很快涼爽起來……難道他真的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意識到這個事實,蘭西整條魚都不太好了!很快,他聽到對方輕輕地問:“所以,你負責嗎?”第33章負責?蘭西心肝一顫,向后移了一點點,結結巴巴地問:“怎么負責?”玄墨凝眉。抬起頭,面無表情地道:“我受了傷?!?/br>蘭西當然知道!“加上昨晚沒有休息好……”好好好,是他的鍋。蘭西認了。默默轉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