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陽,日初升稱之為朝,朝為寒,陽似火。天生萬物,萬物相生相克,無寒則無灼,無破則無立,無死則無生,道法相融,萬物歸一。朝陽尊者是火系靈根的修士,成名絕技也是焚燒一切的火焰,可是他卻特意創造了一本冰系功法,大概就是追求這萬物歸一了。這個須彌世界既然能促成天賦并不絕佳的女主飛升,里面留下的東西絕對不一般,加上冰魄訣中流露出的若有若無一絲天道,洛予幾乎可以猜到須彌世界中藏著的東西是什么了。“這須彌世界是我朝陽宗最后的希望,為師希望你能好好把握?!?/br>“嗯”“那便進去吧?!?/br>洛予點了點頭,卻在踏出一步之后頓了頓,轉過頭看著清虛。“師父可知道方師弟在何處?”方圓可以說是清虛的仇人了,并且是不共戴天那種,但是回到朝陽宗之后卻不見清虛找過方圓。“哼,方圓那個叛徒,一定是知道為師沒死提前跑了,等你掌控了朝陽宗的局勢,為師就去找他?!?/br>“嗯”洛予不再廢話,抬腳走入火域之中,片刻就被火幕掩蓋住了身影。看著面前的界門慢慢關上,清虛露出了一抹復雜的表情,連他都改變了這么多,宣鈺這孩子變了也正常。在清虛轉身的剎那,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吸力,猛的將清虛拉進了須彌世界,這時候,世界之門才徹底關上了。“你不是師父,你到底是誰?”洛予冷漠看著面容扭曲的中年人。“我…我是……”清虛這幾個字說的很是艱難。可惜直到他被灼成飛灰也沒有吐出他的身份,洛予有些失望,不過想到自己要做的事,他決定先放下這件事。天地之間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入目之處全是一片火紅色,洛予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里走了多久,原本身上濃郁的寒氣罩,現在只剩下薄薄的一層,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碎裂。汗水浸濕了衣衫,臉頰被熱浪熏的通紅,洛予機械的邁動著腳步,不知時間,不知空間,疲倦侵襲著他的身體和精神。滿滿一乾坤袋的靈石到現在只剩下一小堆,他要是再找不到出口就要因為靈力枯竭被活活燒死在這里了。洛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將手中變成米分末的靈石灑落,望了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火路,咬著牙繼續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許幾年,或許幾十年,或許上百年,周圍的火焰在不斷變化,它們的顏色越來越深,到現在洛予已經置身于一片黑火域中了。純黑的火焰,純黑的空間,極端的壓抑,洛予覺得自己的腳和頭都重逾千斤,連一步都走不動了,他倒了下去,被黑色的火焰纏繞,吞噬。黑暗中,一道青光閃過,那是洛予的手環,下一秒一道虛影就出現在了洛予身邊。滄禁墨扶起洛予,對方guntang的身體將他嚇了一跳,他不過是閉了一下關,洛予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手指按在洛予的唇上,一道靈力就傳入了洛予口中,為他驅逐身上的熱度,同時恢復他枯竭的靈力。片刻之后,滄禁墨收回手,洛予也慢慢的睜開了眼,正當滄禁墨打算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面色一變,立刻就消失在了洛予面前。洛予只看到眼前一道人影閃過,接著就什么都沒有了。“剛才那是滄禁墨?”所有所思的看了手環一眼,他隱約明白了滄禁墨給他戴上這手環的目的。不過滄禁墨沒有修習過冰魄訣,他又怎么進的了這須彌世界?或許他方才走的那么急就是這個原因。此時,合歡宗黑玉殿中,滄禁墨猛然的睜開了眼,狂亂的靈力直接摧毀了周圍的法陣,過了一會兒,滄禁墨才將這些靈力控制住。剛才他的那縷神魂差點被滅了!將喉頭的腥甜咽回去,滄禁墨復又閉上眼繼續打坐,他已經到了最關鍵的環節,出不的一定差錯。……既然靈力恢復了,洛予立刻站起身來向前走去,終于他走出了火域。洛予的腳下由石板變成了泥土,他發現自己正站在田地中,放眼望去,全是綠油油的莊稼,孩童在田間小路上戲耍,道旁的槐樹下,兩個老人在慢悠悠的下著棋。好一派悠然自得的田園風光。洛予冷笑一聲,冰魄劍落入手中,一劍劈向那兩位老人,兩人隨即變成虛影消失,連帶著周圍的場景都開始扭曲,各種市井的吵鬧聲,戰馬嘶鳴聲,夏蟬鳴叫聲從那些扭曲的場景中傳來,仿佛有無數個世界雜糅在了一起。這就是火域的最后一關——業火。“不錯,不錯,不愧是冰魄訣選中的人?!?/br>蒼老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隨后一切都恢復了原樣,田園還是那個田園,槐樹還是那個槐樹,不過那下棋的人卻變成了一個身穿絳袍的老者。“你是誰?”“老夫正是朝(chao)陽?!?/br>“朝陽尊者?”“呵呵,這個稱呼已經好久沒有聽見了?!背栕鹫吣四ê?,上界的稱呼和下界不同,尊者卻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晚輩宣鈺拜見朝陽祖師?!?/br>“你是朝陽宗的弟子?”“正是”“難得朝陽宗傳承到了現在啊?!?/br>朝陽尊者的這句感嘆實在奇怪,難道他創立朝陽宗不就希望朝陽宗一直傳承嗎“你既然通過了老夫的試煉,那也算老夫半個弟子了,這里有老夫的傳承,你拿去吧?!?/br>朝陽尊者話落之后,一個玉簡出現在洛予的面前。洛予并沒有立刻伸手去拿這個玉簡,也沒有特別激動的感覺,他分出一縷神識仔細的感受著,似乎想要從玉簡上找出什么。這一看就看了半天,看得朝陽尊者臉色都不好看了。“小輩,想拜老夫為師的人那般多,你若不愿意就走吧?!?/br>“好啊”說完,洛予還真的把玉簡推了回去,看得朝陽尊者一愣一愣的,只是這一剎那的分神,玉簡就在洛予的中碎開了。朝陽大驚,一掌拍向洛予,同時怒吼出聲。“大膽小輩,你做什么!”“我還想問祖師要做什么呢?藏一縷分魂子在玉簡中莫非是要奪舍?”托滄禁墨的福,現在洛予對分魂的波動可是熟悉的很啊。“小輩胡說什么?”“祖師在上界遇到了麻煩,就想著在下界留一縷分魂做后路,如今想著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