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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泵狭瓒Y貌的點點頭,越過他們離開。二人有點僵,從來都是他們高高在上看不起他,而現在的這個人已經不是看不起那么簡單了,是壓根都不正眼瞧他們,這前后的差距太大,讓人一時無法適應。齊鈞回神,壓下不爽的感覺,隨口問:“你不是挺討厭他嗎?剛才怎么對他笑了?”樂蓉頓時一驚,強作鎮定:“我只是覺得他變化太大,比以前好多了,是吧?”齊鈞看看她,又看看走遠的人,低聲說:“變化是挺大?!?/br>第四節課一晃而過,班上的人都知道孟凌失憶,不用班長多說,同宿舍的人便主動上前,要帶他去食堂。孟凌道了聲謝,跟著他們離開,結果剛剛走到門口便撞見齊鈞了,眾人相互看看,識時務的說:“小冬,你和他一起去吃飯吧,吃完讓他送你回宿舍?!?/br>孟凌沉默的望著他們。“你和他是……是……”眾人本想解釋,但說到一半又有些遲疑,說是好朋友吧,齊鈞就在旁邊聽著,說戀人吧,異性還好,可偏偏是同性,孟小冬會不會受刺激???萬一受刺激,會不會賴上他們???“是戀人?!饼R鈞笑著接過去。眾人立刻點頭,孟凌抬起眼,只見齊鈞正含情脈脈看著他,目光溫柔如水:“小冬,我們是戀人,你仔細想想,一定能記起我?!?/br>“哦,戀人,”孟凌重復,忽然問,“我最喜歡吃的水果是什么?”齊鈞瞬間一怔,他從沒在意過孟小冬,又怎么會知道?不過孟小冬失憶了,根本不記得,隨便胡謅一個就行。孟凌看他一眼,不等他開口,繼續問:“快中考了,請問我哪科是弱項?”齊鈞還沒想好答案,下一個問題便接踵而來,不禁再次語塞。孟凌淡定的問:“我錢包里有張女人的照片,請問是誰?”“你的親人?!饼R鈞快速答,孟小冬不追星,自小在孤兒院長大,里面的人都可以算作他的親人,這樣回答,橫豎不會錯。“錯了,”孟凌掏出錢包,慢條斯理的打開,“這里面根本沒照片?!?/br>齊鈞霎那間僵住了。孟凌的眸子里帶了點嘲諷,意味深長:“你剛才說……我們是戀人?”齊鈞:“……”眾人齊刷刷看過去,目光帶著鄙視、嘲笑和懷疑等多種意味,齊鈞神色微變,一貫溫和的笑臉差點出現裂痕,他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么看過。孟凌神色冷漠:“我現在什么都不記得,暫時只會以我的判斷去選擇性的相信人,你顯然不合格,”他側頭看著剩下幾人,“我們走吧,你們是我舍友,我覺得你們比他可信?!?/br>人都是靠對比才會生出優越感,那幾人現在就有這種感覺,當下點頭說好,紛紛同情的拍拍齊鈞的肩,高興的帶著孟凌離開了。齊鈞看著他們走遠,目光陰晴不定。孟凌回宿舍美美的睡了一覺,下午繼續上課,偽君子一向高傲,被他諷刺一頓,估計今天不會來了,不過沒關系,只要他體內還有法器,偽君子早晚要來找他。齊鈞的心情雖然不好,但他覺得孟小冬忽然失憶透著些蹊蹺,所以依然會抽出一部分精力注意他,晚自習下課后便暗中跟著,確認他到達宿舍才放心,接著和樂蓉一起回公寓,他們緩步邁上二樓,掏鑰匙開門,緊接著就僵了。只見公寓如大風過境般慘不忍睹,到處散發著惡臭,根本沒辦法住人。樂蓉不可置信:“這……這……”齊鈞猛然回神,大步沖進臥室,原本的禁制已經被人破了,里面凌亂不堪,他的臉色一變,急忙打開抽屜,這里的兩層禁制同樣被廢,而裝著寒髓草的袋子不翼而飛了。“表哥,”樂蓉跑過來,驚恐莫名,“我房間的禁制沒了?!?/br>齊鈞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丟東西了嗎?”“嗯,裝草藥的袋子不見了,不是值錢的東西,沒事?!?/br>齊鈞閉了閉眼,對方是單純的偷藥,還是特意來偷寒髓草,卻為了掩人耳目把樂蓉的順便也偷了?可如果只是偷東西,為什么要把公寓弄成這樣?樂蓉想起昨晚的事,心底害怕,下意識覺得是段家人干的,她張了張口:“……表哥?”齊鈞睜開眼,快速招出法器離開,眨眼間到了宿舍區,他見孟小冬完好無損的坐在床上,在空中觀察片刻,發現周圍沒動靜,暗道自己可能是想多了,這才回來。樂蓉正在打掃公寓,見到他急忙問:“你去哪了?”齊鈞不答,幫她收拾屋子,好好的靈藥不翼而飛,他心里翻騰的厲害,不過他記得山坡上應該還有一些,大不了冒險讓孟小冬再去一次。可那人如今……齊鈞暗中握拳,他既然能讓孟小冬愛上他一次,就能讓他愛上第二次。1717、糟心熄燈后宿舍里喧鬧了一陣,接著慢慢歸于安靜,三位舍友相繼睡去,孟凌則坐起身,等了等,很快見床上多出一個人。段城來不及坐穩,二話不說便撲過去:“媳婦兒~”孟凌對他的行為模式已有些了解,急忙側身躲開,但某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只覺一股力道襲來,眨眼間便被按倒,床板隨即發出一聲悶響,他一驚:“別動!”他知道段城在四周布了幻術和結界,但床畢竟是連在一起的,這樣一鬧,不知會不會把別人驚醒。段城自然明白他的顧慮,抱著他蹭蹭,大膽的湊到他的頸側狠狠的親了幾口:“放心吧,只要在結界里,你就算把床拆了他們都聽不見,”他頓了頓,嘿嘿一笑,“所以媳婦,咱們怎么玩床震都沒事?!?/br>孟凌:“……”段城繼續膩在他身上,動作越發放肆,臉上卻一本正經:“我聽你的話把寒髓草偷回來了,也把那個小丫頭房間的草藥偷了,我看了,她的東西沒多大用處?!?/br>孟凌敏銳的察覺某人的爪子已經探進睡衣,忍無可忍,便用力把他撕開踹到一邊,起身遠離他,靠著墻:“袋子呢?”段城被無情的拋棄,頓時傷心,哼哼唧唧爬起來,在他對面坐好,掏出兩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