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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冷卻的茶水,如同那個女人沒有絲毫的溫度心,那冰冷的態度讓人冷得徹骨。鳳燁然撫手摸向杉卿玉飲過的茶杯,心神恍惚,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鳳燁然松開茶杯,收回目光,沉默了半響便滑動輪椅向了房間。 而匆匆離去的杉卿玉在離開威遠將軍府門后,便聽到了威遠府中的下人高喊著威遠將軍回來了。 杉卿玉舉目遠望,正瞧見一個中年男子翻身下馬,疾步如飛的進入威遠府。杉卿玉收回目光和侯在一旁的玉妍道,“我們走吧!” 回到府中,杉卿玉心中存著事情,有些怏怏不樂,直至玉惜回來方才打起些精神。 “玉惜見過小姐!”玉惜匆匆而來。 杉卿玉掃視了玉惜一眼,道出心中疑惑,“為何威遠將軍會這個時候回來?”按著路程,即便是快馬加鞭,威遠將軍也該是兩日后才能到京都的。 玉惜神情認真的道,“回小姐,青義來信說威遠將軍自和他們交手后,便抄了小路日夜兼程回京?!?/br> 杉卿玉眉宇微皺,威遠將軍竟如此急切,“我在威遠府時只見威遠將軍一人,威遠夫人不是也跟著回來了么?她如今人在何處?” 玉惜道,“威遠將軍是獨自一人提前趕回來的,至于威遠夫人隨著其余的護衛一道,大約明日方才能到京都?!?/br> 杉卿玉點頭,如此倒也能說通威遠將軍這么快到京都的緣故,杉卿玉望向玉惜,“事情可都辦妥了?!?/br> “已經辦妥了,如今威遠將軍府已經知道當年楊老將軍受傷的緣故了?!庇裣Ч笆值?,“玉惜斗膽猜測,威遠將軍如此急切回京,和此事息息相關?!?/br> “恩!”杉卿玉點頭,“你想的不錯,楊老將軍的頭七快到了,威遠將軍只怕是等不及了?!鄙记溆竦脑拕偮湎?,玉妍便走了進來。 玉妍俯首行禮道,“小姐,威遠將軍入宮了?!?/br> 杉卿玉望著遠方,嘴角揚起,“好,如今萬事俱備,我們就靜待結果吧!” 沒有人知道威遠將軍進宮和陛下談了什么?三日后威遠府的楊老將軍下葬,而戶部侍郎木遠被一道圣旨頒下定罪,判決秋后斬首示眾,而木府家眷流放兩千里。 緊接著湛王府中的木詩語被宮中的淑妃娘娘申飭,如今已經在府中閉門思過。京都的一場暴風雨似乎就此平靜了下來,但是杉卿玉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杉卿玉望著身邊的玉惜道,“威遠將軍府那邊如何了?” 玉惜道,“回小姐,威遠將軍自出宮后,府中大門便緊閉起來,至今也不見動靜?” 杉卿玉食指敲了敲案桌,沉思了半響,方才抬頭望向玉惜,“威遠將軍這邊的事情可以暫時緩緩,如今京都的流言蜚語尚且熱絡,陛下不會在這個關頭動威遠將軍府的?!鄙记溆裣肫鹆锁P燁然問道,“鳳公子可是離京了?” 當日鳳燁然說過離開京都,但是這兩日杉卿玉都在忙著,倒也沒去留意這事,不過她記得自己吩咐過玉惜留意鳳燁然的行蹤的。 玉惜想起了鳳燁然的事情,神情有些微妙的變化,她抬頭望了眼杉卿玉,見對方并沒有留意自己這邊,而關于鳳公子的消息小姐似乎也只是隨口一提。思前想后一番,玉惜低斂眼眸道,“鳳公子前天便離開了威遠將軍府了?!?/br> “如此便好!”得到鳳燁然安全離京的消息,杉卿玉便也沒有多想,轉而吩咐起了另外的事情,“玉惜,木府那邊莫要放松警惕,木遠不會那般輕易便赴死,戶部侍郎這個肥缺足以引起各方的爭奪,而木遠身后的人想必也不希望這個位置被別的派系的人奪去,木遠在戶部侍郎的位置上待了這么久,肯定有著自己的依仗,興許事情會有變故也說不定?!?/br> 玉惜疑惑道,“可是小姐,木遠的罪是陛下圣旨頒下的,陛下金口玉言,誰能反駁?” 杉卿玉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心中總有些不踏實,杉卿玉揉了揉額頭,神情有些疲倦,“興許你說的對,是我過慮了?!?/br> 玉惜關懷道,“小姐不必擔心,玉惜會時刻注意著的,小姐看著氣色有些蒼白,不若先去休息一下?” “不必了?!鄙记溆駭[擺手,“昨夜沒有睡好,待事情說完后我再去休息一下便是了?!?/br> 玉惜無奈,只得點頭應是,“小姐,近些日子,一直有人在打聽您的下落,玉惜讓人查探了一下,查探您的人是正是湛王府中的木詩語,您看可要屬下把人打發了?!?/br> 杉卿玉嘴角勾起,輕聲道,“不,我到京都也這么久了,該是時候見見故人了?!鄙记溆褫p笑了一聲,“你說若是宮中的淑妃知曉木詩語在禁閉期間出了湛王府,她會怎么想呢?” 玉惜了然的點頭,“小姐放心,玉惜一定會讓淑妃娘娘知曉此事的?!?/br> “恩,你辦事我自是放心的?!鄙记溆顸c頭,之前玉軒閣的事情已經引起了木詩語的注意,她必然十分想知道自己是誰,倘若木詩語打聽到了自己的消息,必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確認一下。 ☆、故人歸 杉卿玉想:木詩語在湛王府經營多年,若是想要悄無聲息的出府一趟,還是極為容易的。但是自己又如何會讓她如愿呢?不知道當木詩語失去了木家這個靠山之后再遭到淑妃的厭惡時,她是否依舊鎮定如初呢? 杉卿玉望向玉惜道,“你去把事情安排一下,動作隱秘些,莫要引起別人的注意?!?/br> 玉惜拱手,“是小姐,玉惜這就去辦?!?/br> 待玉惜離開后,窗沿上飛來了一只信鴿,杉卿玉起身走至窗前,取下信條,查看著里面的內容,半響方才放下信條,手指輕撫著信鴿,思緒飄遠。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杉卿玉收回飄遠的目光,走至案桌,提筆落墨,而后系了張紙條在信鴿的腳上,而后放飛。 杉卿玉看著信鴿飛向的放心,目光幽深,倘若這個時候有人瞧見那信鴿所飛之處,必然知曉那個方向便是北疆。 而湛王府中,木詩語靜坐案桌之上,執筆抄寫一本女戒,鳴柳侍候在一旁。 木詩語面色平靜的問著鳴柳,“近日府中似乎有些吵鬧,何人入府了,他們到入王府作甚?” 鳴柳手中研磨墨汁,輕聲回答著,“回娘娘,那些都是宮中的巧匠,是王爺專門從宮里調用過來使用的,據說是要打造些首飾?!?/br> “首飾?”木詩語的手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深思,“王爺何時對這些女兒家的東西感興趣了?” 鳴柳不解的看向木詩語,娘娘似乎很在意這事,鳴柳微頓了一下道,“聽管家說淑妃娘娘的生辰快到了,王爺打造這些首飾估摸著是要給淑妃娘娘做壽禮的,王爺和淑妃娘娘母子情深,王爺如此在意淑妃娘娘的生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