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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蓖鯔嗖恢罏槭裁捶且f出這句話,就好像她不說出這句話就會“死不瞑目”一樣。 趙力已經張著嘴說不出話了,手緊緊握著王權的胳膊,王權感覺到了他在發抖。 趙力猛然松開她沖向小胖子的時候,王權一下子失去了支撐趴在了地上,她摸了摸有些鈍痛又有些溫熱的左肩。 靠,血。 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讓王權心里有些發顫,她下意識以為警察叔叔是來抓她的。她反應過來后才發現自己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最起碼還怕警察叔叔。 “花爺,花爺……怎么會這樣……” 眼鏡兒和胖子也奔過來了,cao著比趙力還要高一倍的喊聲,還用手不停地搖晃著王權的肩膀。 “別他媽跟哭喪似的了,我還沒死呢,就是……就是疼……”王權沒有昏迷,疼痛反而讓她的意識異常清醒,而且她斷定自己沒有失血過多,因為自己沒有眼前發黑,沒有頭暈目眩。 不過當白衣小天使們把她抬上擔架又跟對待一具尸體似的把她猛地摔在車上時,她才感覺到手腳的疲軟,然后就上下眼皮打架,然后到她睡醒過來之后這期間的事情她都渾然不知了。 “趙力,趙力,別擔心啦?!毖坨R兒從病房里出來,拿著醫生的斷定結果塞到他手里,“只是左肩劃了一刀,傷到了肌rou,剛縫了幾針,養幾天就好了?!?/br> “哎,怎么樣,怎么樣,花爺醒了嗎?”胖子吭哧著從大廳方向跑過來,“你們知道那小胖子是誰嗎?我靠,我做完筆錄才知道,那是左三兒他表哥,前幾天剛從監獄里出來,這下估計又得進去了?!?/br> “他叫什么名字?!壁w力淡淡地問了句。 胖子想了想:“外號糟九兒,原名警察叔叔和我說了我沒記住。另外那三個人是三龍會的,怪不得看著不像是學生……” “哎,胖子,做筆錄好玩嗎?我也想試一把呢……” 胖子和眼鏡兒接下來在說什么趙力一點都聽不清了,他看著手里的診斷結果,視線有些模糊。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剛才他已經在心里問過千遍萬遍了。 為什么。 如果世界上針對任何問題都會有相應的答案就好了,他到底要問問為什么王權要給他擋那一下,為什么自己蠢到要讓王權保護,為什么被刀子捅了的不是他自己。 最后他想,要是自己當初沒有閑來無事跟著左三兒去找事兒,要是他當初在王草盛情邀請他去家里做客的時候直接拒絕,或者,當王權勾著他的肩膀要帶他吃烤魚的時候毅然決然推開她,那今天的事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緊花爺 ☆、真疼,真疼 “我就說吧,早晚有一天她會給自己惹點麻煩,我平時管她你還總攔著我,我這輩子算是栽在你們老王家手里了……” “你快行了吧,這醫院還這么多人呢,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咱姑娘又不是出啥大事兒了,就一個小疤嘛……” “小疤?縫了4、5針還叫???你當初割闌尾的時候還疼的吱嗷亂叫呢,她得疼成什么樣……” “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快別嚎了,人家同學還在這呢,別給花兒丟面兒啊……” 王權醒來的時候就聽到老爸和老媽在爭吵,如果沒有看到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她都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而且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她還忍不住笑了,都這個時候了老爸還想著她的面子,恩,果然是拳頭幫幫主爸爸的作風。 “媽,我好渴啊?!蓖鯔嗾f出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嗓子有些沙啞了,可能是睡的時間太長了,而且左肩傷口的鈍痛逐漸蔓延至頸部和整個左臂,右臂也因為側臥的睡姿變的酸麻,總之,她的上半身沒有一塊舒服的地方。 “王建國去接杯水?!崩蠇審淖雷由夏眠^一個保溫杯遞給了老爸,老爸怔了怔,接過杯就走了。 “還知道渴呢,沒被打傻呢?!崩蠇尫鲋鯔嗦刈鹕?,因為肩傷的緣故,王權甚至都不能躺著,于是老媽又在她腰后塞了個枕頭她才勉強坐起來。 “媽,瞧你說的,只有你閨女把人家打傻的份兒好嗎,”王權清了清嗓子回了句,眼睛瞟向老媽的時候發現老媽腰里還掛著一個圍裙,“媽,你來醫院當大廚啦!” 老媽聽了王權的話才反應過來,趕緊把腰里的圍裙解下來,一下子扔到床上。 “還不是因為你,我這還做著飯呢,就接到電話說讓我來醫院一趟,我一猜就是你又在外面惹什么事兒了,這次把警察都招來了,你長本事了啊你!我看你挨的那刀子還是不疼是吧,還能嘚瑟呢是吧?!?/br> 老媽的手指一下一下點在王權的肩上,剛才那股疼勁兒瞬間從胳膊蔓延至天靈蓋兒,身上都冒出一層汗,王權感覺老媽再不停止,她就廢在這兒了。 “媽,媽,真疼,真疼,別戳了,別戳了……”王權閉著眼咬著牙說出一句。 老媽一看王權這架勢也不敢動了:“麻藥勁兒過了,這下有你好受的了。我去找醫生再給你開點止疼的,熬過這兩天就沒啥事兒了?!?/br> “小胖和小中,你們倆兒幫看著點,我順便去買點飯,這一通著急麻慌的過來都忘了鍋有沒有關了。對了,你們有啥想吃的說,阿姨給你買?!崩蠇屩钢T口的兩個門神。 “謝謝阿姨,我們隨便什么都行,主要是給花爺買點吧,她受傷了需要補充營養?!毖坨R兒邊說邊走到王權身邊。 “這叫什么事兒,你們跟我叫阿姨,跟王花叫爺,這輩兒差的也太邪乎了吧?!袄蠇寷_著眼鏡兒說了一句,轉身便出了病房,嘴里還一直嘟囔著,“死王建國打個水那么半天,不會還要現挑水現燒開吧……” “花爺,花爺,你怎么樣,現在什么感覺?”眼鏡兒湊到王權跟前。 “你說什么感覺,花爺這么頑強的人,這點傷算什么啊,毛毛雨啦,是不是花爺?”胖子看了看王權。 王權輕輕摸了摸左肩,又往下慢慢舒展著胳膊,結果還是因為會牽扯到傷口而停下了。 “是你個大頭鬼,你以為我鐵人吶,刀槍不入,挨了那么一刀還能跟沒事兒人一樣???快他媽疼死老子了,我靠他七大姑八大姨,生孩子也不過如此了吧?!蓖鯔嗑徚司徶笸闹芡送?,又抬頭問胖子,“哎,趙力呢?” 眼鏡兒坐到王權身邊給她捏著腿:“哎,他啊,現在不一定在哪個犄角旮旯偷摸抹眼淚呢,這才入幫幾天就碰到了這么厲害的角色,一定嚇壞了?!?/br> “是呢,剛才我看他那表情,估計他退幫都有可能了?!迸肿诱f著,還手腳并用的形容起來,“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