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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主動不拒絕態度的萬思齊。萬思齊只好點點頭。“你們這對jian夫yin夫輪著班消遣我呢是吧!”被無視掉的炮灰受腦子轉得再慢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萬思齊無辜望天:這句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你知道的太多了?!被舾墓首麝幧貕男χ鸬?。“最討厭你們這些鬧別扭的小情侶了,吵架就吵架吧,還牽連我們這種無辜群眾,別人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本少一個小時兩個男人上下,你浪費得起么你!”炮灰受憤憤起身,傲嬌地一甩頭,一跺腳,走了。然后……他又回來了。炮灰受伸手,理直氣壯道:“酒錢還我?!?/br>萬思齊默默掏錢,上繳。炮灰受接過錢,頭也不回地走了,他誠摯的祝福聲夾雜著酒吧里喧囂的雜音遙遙傳來:“祝你們倆菊花越用越松,黃瓜越插越短?!?/br>萬思齊霍改:“……”霍改良久才找回聲音:“自萬仞侖事件后我就對詛咒有心理陰影了……你爬墻就算了,干嘛還非勾搭一朵食人花!”萬思齊似笑非笑地睨了霍改一眼。“我自八點起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我開始從離家最近的快遞公司開始,一家一家地找過去。直到八點四十終于看到你的短信。然后我回家,找到你的搜索記錄。于是又開始從離家最遠的GAY吧開始,一家一家地找過來?!比f思齊不帶感情地一字一句陳述著事實,就像幽深的地下河,并不激烈,卻靜默、固執地流動著,沖刷一切不潔。霍改面對著萬思齊那雙波瀾不興的眼睛,心虛敗退:“我真的只是在收集素材而已,再說,你不也……”“你知道當我九點半終于找到你,卻看到你在別人懷里說笑時是什么心情么?”萬思齊輕輕地問。看著萬思齊那淡淡的神色,霍改將那未出口的后半句話匆忙咽下,心口竟是忍不住地一陣酸澀。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面對著同樣的畫面萬思齊比自己更沉得住氣了——不是因為自己愛得更深,而是因為萬思齊早已習慣于經歷這些了。回想自己當初在鬼畜世界的日日夜夜,那簡直就是水.性.楊.花成慣性,勾.三.搭.四成常態,沾花惹草成日常,萬思齊已然是“千錘萬鑿出深山,妒火焚燒若等閑”,怎能不“斷腸碎心渾不怕,要留淡定在人間”。而自己,一直以來都被萬思齊捧在手心,從未被無視冷落。這會兒才第一次體會到目睹萬思齊當面和別人曖昧不清的滋味,難怪會氣急敗壞,怒不可遏。自己,好像不知不覺被萬思齊寵壞了吶。霍改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滿心里都是內疚歉意,張了張口,竟是連半句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像是看懂了霍改的心意,萬思齊的眉眼忽而緩慢又柔軟地舒展開來,仿佛一朵曇花在濃墨渲染的夜色里靜靜地綻開,**蝕骨的香編織成了言語,沁人心脾……“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br>霍改面色一滯,忽而扭頭,轉身,一個人走了。。。。霍改此時的心理活動:嚶嚶嚶,突然好想哭啊,腫么辦?被發現的話一定會丟臉到死的,萬思齊,你個煽情的混蛋!當萬思齊追著霍改坐的的士到家時,霍改已經一點兒哭過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了。而萬思齊還沉浸在被霍改之前神奇的反應震撼的狀態當中,很有些找不著北。“洗澡去!”霍改發號施令。霍改果然還在記恨自己被別人碰了這件事么?萬思齊抱著浴巾衣物乖乖地去浴室了。當萬思齊洗完出來,卻意外地發現客廳里簡直像是遭了賊,被霍改翻得亂七八糟。“那貓咪裝你放哪兒了!”霍改氣勢洶洶地開口。萬思齊忐忑地將貓咪裝上繳:這家伙不會還要殺衣泄憤吧?霍改拎著貓咪裝就沖去浴室了。萬思齊默然,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天上不是那么容易掉餡兒餅的。當霍改終于從浴室中出來時,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萬思齊從沙發上猛然站起,視線里全是那個毛茸茸的小身影,腦子一片空白。他肖想了那么久,期盼了那么久,直到這一刻,才發現真實的畫面比想象中更甚百倍。原來真的有一種誘.惑,可以讓你瞬間變成木訥的傻子,連呼吸都忘卻,連手腳要往哪里擺都不知道。赤.裸的腳蹋在木地板上,圓潤的腳趾微微蜷起,踮起腳掌,抬起膝蓋,輕巧邁步,黑色的長尾在錯布的縫隙中搖擺著若隱若現,惡劣地挑.逗著關注者的視線。水珠順著雪白的曲線緩緩下落,一步一個水印,越來越近……一聲聲回蕩在耳邊的不是腳步聲,是重逾擂鼓的心跳。一步遠的距離,霍改停住了步伐,歪歪頭,毛茸茸的黑色的貓耳隨之微微彎折,貓耳內側雪白的絨毛輕輕顫動。好像不明白眼前這只生物為什么要擋住自己的去路,于是大睜著滾圓眼睛的黑色貓咪張開了嘴:“喵?”清晰可聞的吞咽聲響起,體內獸血奔流不息的萬思齊卻是連伸手抱住這只朝思暮想的小貓都不敢,他怕一伸手,就鼻血長流。萬思齊第一次認同了霍改的一個謬論——賣萌可恥。霍改好笑地看著左右為難的萬思齊,帶著梅花掌墊的貓爪撫上萬思齊的臉頰,這張臉上的每一道弧度他都那么熟悉,每一寸肌膚他都曾用手千百遍地描摹過,但此時看來卻如此陌生,這張臉屬于了另一個靈魂,而那個靈魂讓這張臉擁有了讓自己神魂顛倒的魔力。被厚厚貓爪手套包裹起來的手軟綿綿得像是一團云朵,溫柔又可親。但傳遞到霍改指掌間的,卻是恨不能將萬思齊一把撕碎,將血rou吞吃入腹的可怖欲.望。所謂愛,就是在你渴慕我的時候,我也覬.覦著你。忍不住了,霍改傾身過去,湊近萬思齊的嘴唇,伸舌舔.啜。像一只真正的貓那樣,淺淺地觸碰,粗暴地啃咬,卻并不深入。萬思齊一把抱住霍改,反吻回去。既然抵御不了這等誘惑,他又何必抵御,鮮血流干而亡也是種很美好的歸宿,不是么?抱在懷里的身體柔韌而綿軟,掌下毛茸茸的觸感足以讓任何一個絨毛控幸福得淚流滿面。一直不肯深入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