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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思齊收起瓶子,聲音有些低沉。霍改以一種幾乎能帶出殘影的恐怖速度在幾息之內,完成從提褲子到栓腰帶這一系列活動。萬思齊取出一方手帕,遞到霍改眼前?;裟橙藘叭灰桓焙薏荒芰ⅠR在地上挖個洞然后鉆進去的表情?!澳愫懿蛔栽??”霍改不理他,他需要點時間,來修復一下自己飽受驚嚇的小心肝。萬思齊沉吟片刻,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你要實在覺得不自在,我可以讓你看回來?!?/br>霍改扯過手帕,將殘余的眼淚輾干,哽咽了一下:“不必?!?/br>“過時不候哦?!比f思齊的聲音難得帶出了些許情緒。“真的不、必、了!”霍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我就知道?!?/br>萬思齊那種如我所料,所以我只是隨口說說的意味實在是太過明顯,激得霍改恨不能一把奪過藥瓶,然后塞他菊花里去。“對了,你自瀆過么?”霍改正惡意地想象著萬思齊菊花被藥摧殘的畫面,冷不丁卻聽到了這么一句。打了個激靈,不解地怒視萬思齊。“我的意思是,等你那里不疼了,你最好試試那東西是否像以前一般好使,若有不妥,還是早些看大夫的好?!比f思齊一臉正經,誠懇建議。霍改已經囧到只剩下跪在地上抽抽的力氣了,有氣無力道:“我明白。大哥,您能別再說這事兒了么?”“我們來說說你考舉人的事兒吧?!比f思齊善解人意地把話題從赤道直接拐上了北極。“……”萬思齊:“離秋闈僅有三月,而你在一月之內恐都不會再去坤城了對吧?離了甘棠學院,沒了先生,你打算如何處理你的課業?”霍改眨眨眼,尋思片刻道:“我考的是明算,先生一般都是放著我自學,而學院里與明算相關的書我已看了個七七八八,去學院和不去學院并無太大區別。剩下的日子我留在家中溫書即可?!?/br>“你對這次秋闈有多大把握?”萬思齊又問。霍改看著萬思齊那較真的態度,心下有些犯難。對于霍改而言,過了院試,得了秀才功名,就算大功告成。他對舉人那可真是一點兒覬覦之心都無,畢竟若是考中了舉人就有可能會被分配個一官半職?;舾膱孕潘幸环N永遠不會錯過的運氣——那就是倒霉,不要什么、偏來什么就是命運的真實寫照。一想到自己頂著個知縣的名頭在衙門里和眾攻相愛相殺,霍改就覺著前途像下水道一樣昏暗無光。而且,就耽美套路來講,官場如rou鋪,上峰是威逼利誘的,下屬是虎視眈眈的,平級是欽慕已久的,所有官員決一死戰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床!舉人有了,“探花”還會遠么?給霍改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rou鋪上秀他那誘受的風采啊。但是,霍改也沒膽子明著跟萬思齊說“哥們兒,舉人對咱那就是顆甜到憂傷的糖啊,舔舔可以,堅決不吞?!边@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好事兒,小攻對小受好那不也有個rou償當補助么?;舾那宄?,現下萬思齊對自己百般照顧,多半還是托的自己仕途前景的福,要是自己在這上面再無價值,兩人的合作關系說不得就得變變了。而若是自己因為虐攻而損害了萬思齊的政治投資,那么自己今后的行動恐怕也不會再那么自在。鬼畜世界生存守則第三條:永遠別讓自己除了美色之外再無價值,因為虐身就是為了充分開發美色的價值而存在的。萬思齊看霍改久久不語,小臉兒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明白這娃這屆秋闈多半是沒指望了,面上倒也不見絲毫失望之色,只是淡淡道:“既然你對這次秋闈并無把握,那么你在余下的日子里,用功與否,應當也無區別。對否?”霍改默默點頭。萬思齊微微頷首:“五月末京師有場斗茶大會,你與我同去可好?”霍改在雖然不曾寫過斗茶,對斗茶倒也知道一些。斗茶,就是比賽誰家的茶比較好,又叫斗茗、茗戰,是古代有錢人閑得蛋疼時的一種雅玩。而且斗茶有一個特別裝十三的規定,那就是參與者一定要是文人雅士。想來萬思齊去坤城,多半就是為了買茶看茶,準備進軍茶葉市場。這會兒和自己一起回蒙城,只怕是整裝待發,好茶已備,只差文人了。能為飼主發揮點兒光和熱,霍改自然沒有消極怠工的道理,乖乖點點頭道:“好,不過小弟對茶道并無太多了解,還需人指導一番?!?/br>“無妨,一路上我會找人教你?!比f思齊伸出手,習慣性地在霍改的頭上揉了揉。霍改身形一僵“大哥,你那手好像還沒洗過……”萬思齊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嗯,我還有些東西要出門準備,會將你獨自留在府中兩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br>“什么事?”霍改也跟著認真起來。萬思齊篤定道:“我知你必會找貪狼報今日之仇,我希望你到時能多少有所收斂?!?/br>霍改微笑,一臉純良無辜:“我這人最和善不過,怎么會做那種小氣的事呢?”“你若是真有如此自覺我便不會擔心了?!比f思齊伸出手,條件反射又想摸摸某人的頭,結果在某人殺人的目光下半途而廢。“你與其指望我自覺于人后,指望我自絕于人前還比較靠譜點?!被舾臄偸郑骸胺判?,我最多抱著它再滾幾遍山坡,不會要了它的狗命的?!?/br>兩人深情對望半晌,最終萬思齊低嘆一口氣道:“就這樣吧,天色已晚,你該回房了?!?/br>“大哥,好夢?!被舾膹街蓖崎T而去。“好夢?!比f思齊站在床邊,注視著霍改漸行漸遠的背影低喃。天亮,萬思齊前腳出門,霍改后腳就奔后院去了,貪狼卻是憑空消失一般百尋不見?;舾脑谕▎柫艘槐橹?,終于確認了貪狼已然被他主子一齊帶走。霍改小狗撓墻咆哮:“萬思齊你個老jian巨猾的混蛋,你昨兒晚上囑咐我留手根本就是為了給我個我只能在后兩天動手的錯覺,安全拖過昨晚上是吧,是吧!嗚嗚嗚,老子又被耍了……”據說,萬家三少對其兄長極為不舍,離別當日,將自己關在房內默默垂淚直至月上中天。證據就是那滿桌的濕痕。嗯,至于真相嘛,大概只有那張承載著水寫高H的桌子,和奮筆疾書了一日,心理終于平衡的某作者知道了。作者有話要說:那個……羞澀地對手指“蛋黃開微博了喲,剛剛開的,有人想勾搭么?”55斗茶乃疑云重重駛向京城的馬車上,微微搖晃的車廂中,老者撫須而言,滔滔不絕?!岸凡栌置奋?、茗戰,共含三斗,斗茶品、斗茶令和茶百戲。斗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