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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就差沒在臉上寫著:總算逃過一劫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一瞬間,醍醐灌頂。東方未明幾乎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原來如此,任侖啊任侖,你果然沒叫我失望!他狡猾的優雅公子還在,一直都在!霍改迅速收斂表情,又回復到那求撫摸,求包養,求戀愛的傻瓜狀態。東方未明卻是一步一步走回床邊,居高臨下,看著霍改,眼里像是燃著一團火,激烈而炙熱。一字一句,發自肺腑:“小侖,我真為你而神魂顛倒?!?/br>東方未明俯下身,捏住霍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他叼著那不安分的嘴唇,重重吮吸,他是如此地欣喜,禁不住越吮越深,舌尖舔碾過嘴唇上每一寸嬌艷的朱紅,牙齒廝磨過嘴唇上每一塊溫軟的嫩rou,不夠,還是不夠。喉嚨里干渴難耐,他真想把這個狡猾的小東西攪碎了咽下,以平復那焦灼的渴望。舌頭向更深處滑去,身體卻被猛然推開。東方未明意猶未盡地舔舔唇,笑問:“怎么,裝不下去了?”霍改低著頭不理他,拳頭緊握,指節捏得發白。東方未明坐回床邊,心情很好地翹著腿:“我差一點,就被你騙過去了。幸好蒼天有眼,讓我陰差陽錯地回了頭,不然……我就錯過了?!?/br>霍改別過頭,閉著眼,心情同樣很好。是啊,你一點不差,又被我騙過去了。蒼天當然有眼,爺算計了半天,一手拉腰帶,一手滾熏球,就等著你回頭撞見“真相”,怎么能讓你錯過。如果如果掰回東方未明的想法已不可行,那就推著這個想法一路奔向極致,物極必反。在路的盡頭藏著的,就是轉機。愚蠢之人被忽悠,是因為輕信,聰明之人被忽悠,是因為多疑。最重要的砝碼依然緊握在霍改手里,他真的不愛東方未明,從來不愛。所以,現在輪到他絕地大反攻了。作者有話要說:這場算計和反算計我寫了整整一天,怕交代不清,怕情感不真,怕人物走形,反反復復,修修改改,最后出來了這個成品。也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歡,如果喜歡,請告訴我,以慰我陣亡的無數腦細胞。如果不喜歡,也請告訴我,我接著改。愛你們,么么~44激怒乃常規攻略“你并非真的心折于我吧?如此做戲,為的是哪般?”東方未明從宿命對手回歸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立馬作出一副你居然欺騙我感情,我好無辜、好委屈、好可憐的模樣進行控訴。霍改倚在床頭,垂著眼,暗自思索:得,這位爺跟自己一樣,跟四川劇團練過,變臉技術一流。這般倒打一耙,倒是甚合我心,不過,解釋就是掩飾,小明,你還是自由地腦補去吧。霍改微微低頭,發絲在臉側,雪白的臉上盡是疲憊之色,好不黯然失色:“我做戲的緣由,你怎會不明白,何必再來問我?”東方未明以手支顎,撅嘴:“我不明白。乍聞你有意與我,我可是滿心歡喜。誰想,卻是一場空歡喜罷了?!睎|方未明嘆息一聲,面上的委屈之色有增無減。“你既是要逼著我將話挑明,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被舾泥叭婚L嘆,這人是上趕著求忽悠啊,罷了,爺就大發慈悲讓你暈乎個徹底。霍改抬眼看向東方未明,神色疏離淡漠,口中直言不諱:“你對我起了興趣,便想著引得我移情別戀,好盡興耍上一番,對否?”“我對你,可是一片欽慕,何必說得這般不堪?”東方未明眼神微動,旋即又恢復了那身心慘遭玩弄的表情。霍改扭頭看著窗外暮色,努力營造出本人已看透紅塵的高人氣質,倦聲道:“北邶山有一鳥,翔于九天之上,翱于云海之巔,一人曰:甚高,羨之。一人曰:甚高,累否?”霍改扭回頭,看向東方未明,扯出一個“妖孽你還不現身”的譏諷微笑:“我負傷臥床,你眼中只見色,不見傷,心中只存欲,不存憂。欽慕?呵,你當我是不諳世事的深閨小姐不成?”“原來……”東方未明失笑,斂去那面上的種種虛情,揉了揉額角,想來之前這人向自己訴說傷情之時,便是誠心試探了。讓人毫不猶豫扒掉情癡馬甲的東方未明有些苦惱,一不小心就被人看透了呢,說得這么直白,連個撒謊的余地都不給自己,這個虛情假意的游戲還怎么玩下去?等等……東方未明忽而皺眉道:“不對,你之前遇襲,我趕來之時,你那柔弱情態,分明也是做戲。在這之前,可不曾唐突于你。你又從何斷定我對你有企圖?”霍改的臉色頓時格外難看,他的內心很矛盾,他的理智很掙扎,他的感情很糾結——小明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敏銳,這不逼著爺掀底牌么,嗚嗚嗚,這張底牌爺真不想掀開啊,掀了爺還怎么裝傻充愣貪污寶貝吶。“是熏球?!被舾某聊艘粫?,只得含淚攤牌:“你給我熏球,擺明了是在坑我。這等媚俗的香,這等貴重的事物,只要一被他發現,必會引起莫大誤會,到時,我定然是百口莫辯,緣斷情碎。而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壞我姻緣呢?再聯系你上次對我唱的越人歌,說的話,答案就很明顯了,你無非是起了興致,想試試能不能將我從別人手中搶走?!?/br>“那你假作欽慕,是篤定我一旦得手,便會很快厭倦吧?你就不怕我深水推舟,將你拆吃入腹?”險惡用心被拖到太陽下裸奔的東方未明索性也不再正人君子,拿一種這雞腿從哪兒咬下去比較合適的邪惡眼神上下打量著霍改。霍改嘆了口氣:“以你驕傲的性情,再如何也不會對個傷患動手動腳。而在養傷的這個時段,我自有辦法讓你厭我惡我一日更勝一日?!?/br>“可惜天不從你愿?!睎|方未明的口氣那叫一個幸災樂禍,眼中興味更濃:“你既已洞徹我心,為何不明說,反而要弄得這般復雜?”霍改捂臉,小明,你求知欲能不能不要這么旺盛,本后爹忽悠起來也是很辛苦滴。霍改直起身,正襟危坐,凝視著東方未明,正容肅聲:“東方閣主,在下欲結束課程,再不相見,還望行個方便?!?/br>“不行?!睎|方未明條件反射斷然拒絕。“你看,這就是明說的下場?!被舾臄偸?,無奈苦笑。“我知你不是那善罷甘休之人,若是惹急了,指不定撕破臉來,說些胡話,壞我名聲,毀我情緣,所以才按兵不動。我本打算離了繡被閣便一走了之,遠遠躲開。誰想,你居然派人將我的腿打折了,將我拖回繡被閣,強留下來。你說,我除了假意屈從,還有何計可施?”“那熏球我認了,你的腿關我何事,還壞你名聲?感情我在你眼里就這般不擇手段,禽獸不如?”被冤枉的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