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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勸他,“別沖動,那個可是池昭陽啊?!?/br>    是啊,那人是池昭陽。    是短短三年時間,就成功進軍上流富豪圈的神話。    是一般人無法觸及的存在。    年輕男子順著同伴給的臺下下了。    但無形中還是丟光了面子。    他原本還想就著池昭陽這陣東風,好好地在這群富二代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但沒想到存在感沒刷成功,最后反倒是面子里子都沒有了。    想想也是氣悶。    主持人笑瞇瞇地看著池昭陽,眼神里帶著幾分崇拜,畢竟女性天生崇拜有錢的強者,而池昭陽,剛好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千五百萬一次,一千五百萬兩次,一千五百萬三次。成交!”    最后,一只僅僅售價六十塊錢的小豬儲蓄罐以一千五百萬的高價成交。    場上氣悶的,遠遠不止年輕男子一個人。    夏茶和季瑤兩人見到這個結局,更是氣悶不已。    原本她們是想好好羞辱一下溫薔的,但沒想到最后最大的贏家,還是她。    季瑤的指甲都快把自己的掌心戳破了。    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眼神再也無法保持住以往的平靜。    從來都不喜歡這種宴會的池昭陽到底還是來了,卻不是為了她而來。    溫薔,溫薔,為什么這個人總是陰魂不散。    夏茶的臉色也沒有比季瑤好多少。    池昭陽出手闊綽,一擲千金。    溫薔那個最不值錢的小豬儲蓄罐居然拍出了全場最高價,把其余的拍賣品遠遠地甩在了后頭。    一個落魄的千金,卻跑在了她們所有人的前面。    也不知道溫薔哪里好,值得池昭陽為她這般。    夏茶抿抿唇,問一旁的季瑤,“池昭陽和溫薔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溫薔和池昭陽認識?而且了,兩人看上去關系還不一般。    季瑤聽到夏茶的問題沒有回答,但是她難看的神色,已經間接告訴了夏茶答案。    夏茶滿臉不可置信,“他們在一起過?”    這怎么可能?    季瑤完全懶得理會夏茶。    今日打臉不成,反倒又無形中幫了溫薔一把。讓她又出了一次風頭。    這讓季瑤像是吃壞了東西一般惡心想吐。    季瑤到底還是無法繼續在這里待下去。她一點都不想看到溫薔和她最喜歡的人同框的畫面。    盡管她清楚的知道,三年前,他們就是一對。    季瑤長長的指甲緊扣著手,留下了深深的月牙狀痕跡,然后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    夏茶作為今日的主人公,自然不能夠像季瑤那般任性,不高興了說走就走。    雖然她心情同樣不快,但她還要端著笑臉,繼續自己的生日宴。    慈善拍賣會結束之后,就是今日原本的主題-生日宴了。    不過因為池昭陽一千五百萬拍下小豬儲蓄罐這個豪氣的舉動,眾人反倒對夏茶的生日會沒什么興趣了,他們的目光明里暗里地都放在池昭陽身上。    對他的興趣,遠遠超過了對夏茶生日宴的興趣。    侍者將新鮮的食材一樣一樣的擺放上來。    剛才供人食用的不過是類似甜品一般的小吃,現在才是今天真正的重頭戲。    溫薔剛才吃過一些小蛋糕了,所以現在也不是很想用餐。    她覺得自己的口紅有些掉色了,就問了侍者廁所的所在地,準備去廁所補個口紅。    溫薔對著廁所的鏡子補妝完畢之后,她沒有馬上離開廁所,而是垂著眼想心事。    池昭陽……    是特意來給她救場的么?    但是不久之前,她剛剛因為季瑤打電話給他而沒給他好臉色看。    兩人那次不歡而散。    距離那天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時間。    那天他的冷臉,她還記憶猶新。    溫薔心下微微嘆息。    在鏡子中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著裝,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之后,她才走出了廁所。    但是她剛走出廁所,她就看到門口站著的人。    不是別人,正是池昭陽。    此刻,他倚靠在對面的墻上,單手插著兜,另一只手夾著一根煙,眉眼低垂,清冷又孤傲,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少年時的感覺。    又痞又帥的。    是最吸引小女生的那種男生。    看到溫薔出來,池昭陽把燃燒了一半的煙扔了,然后用皮鞋在上面碾了碾。    他的動作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    眼神猶如獵豹一般,緊緊盯著溫薔。    帶著三分危險。    溫薔原本想裝作沒看到他的樣子,直接就走,但是她剛邁沉出一步,就被池昭陽狠狠的拉住了手腕。    溫薔穿著高跟鞋,因為他有些粗暴的動作,差一點點就摔倒了,她有些氣惱,音量微微加大,“干嘛啦?你今天干嘛來?”    池昭陽冷哼了一聲,將她壓在了墻上,往常引以為傲的冷靜統統消失不見,動聽的嗓音里罕見地帶上了三分惱怒,“老子他媽地犯賤行不行?眼巴巴地趕過來,就怕你有麻煩,但草他媽的有麻煩的人一點都不領情?!?/br>    池昭陽說完停了停,又冷笑了一聲,“你說老子他媽賤不賤?”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徐良的犯賤還挺好聽的。    ☆、第十七章    溫薔聽著池昭陽的自嘲,心里不知為何,涌現起了一股子心酸。    這股心酸從心底慢慢往上蔓延,讓她眼底都不自覺地酸澀起來。    絕對不可能會有人想到,那個在商界叱咤風云的池總,會在她面前說他自己犯賤。    用一種十足自我嘲諷的語氣數落自己。帶著幾分卑微。    聽他這么說,其實她心里也不好受。    池昭陽抓著溫薔手腕的手有些用力。    溫薔不敢去看他此刻猩紅的雙眼,只能抿抿唇,干巴巴地說,“你別這樣?!?/br>    這樣是怎樣?她還想讓他怎樣?    連池昭陽自己都覺得自己犯賤。    當年分手的時候,她嫌他窮。    因為她的這句話,他就拼了命地往上爬,想要做出一番事業。    這一年以來,他一直在美國為了事業打拼。    拼了命的那種。    如果他知道這一年里,她家破產了,她過得很不好,或許他當時就會沖動地回國,重新回到她身邊。    但是或許她一點都不會稀罕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就如同剛才,他花了一千五百萬,拍下了她的小豬儲蓄罐。    只因為,他見不得她受一丁點委屈。    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你來干嘛?”    他來做什么,難道她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