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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低聲笑了,他直起身子吻她,大手在被子里不安分。 臨睡前去那屋抓的那把水果糖看樣子是被他吃進了嘴里,唇舌交纏間,狄然嘗出了陸川嘴里一股淡淡的葡萄味。 陸川這時候話比平時還要少,他在被子里窸窣脫掉睡褲,貼在狄然身上,感覺到她身子在抖,于是輕聲問:“怕嗎?” 狄然咬牙搖頭,身體卻崩得緊緊的,一臉慷慨赴死的悲壯表情。 倒是陸川笑了,他拉著狄然的小手覆了上去:“我能吃了你?” 狄然不是沒摸過,但那都是隔著衣服,只覺得大,卻體會不到灼熱的溫度。此刻才知道多燙多熱,相觸的手心快要燒起來了。 狄然想撤回手,被陸川按得死死。 “我已經忍著了?!彼ぷ訂≈?,低頭咬住她脖頸上的嫩rou,不停在她腿根輕蹭,“就摸摸,別動?!?/br> 晚上包餃子時,面和多了,牛rou全都包完后,剩下十幾張白面皮。陸川干脆把面皮和餃子一起倒進了鼎沸的大鍋里煮。 開鍋時,狄然趴在燈窩上看著。 黑漆漆的大鍋,乳白色的餃子水吐著綿綢的泡沫,一個個圓圓白白的餃子中間滾動著幾張單薄的軟皮。它們太輕,只能隨著水溫翻來覆去,這面煮軟了轉個身還有另外一面。 直到把兩面全都燙得滾熟,陸川才把它們撈出來。 狄然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陸川手下在水鍋里翻滾的那張餃子皮,渾身上下沒一處不是熱的。 如果說以往的陸川在她眼里,是個英俊而穩重的少年,待在他身邊有種難言的安全感。 那今晚的陸川,則是個活生生的男人。他那guntang的體溫、好聽的低喘還有灼人的欲.望,無一不把她撩撥得渾身顫抖。 夜里溫度低,玻璃上凝成了細碎的冰花,像一塊塊哈上去的霧水,朦朦著擋住了天上透進來的半截月亮。 “你完……完了?”狄然手上一熱,抽回來,緊張到不會說話,揪著被角不安地問,“這樣夠了嗎?” 陸川輕吻她:“不夠,想你那么久,一次不夠?!?/br> 他側身抱住她,夾到滑膩的大腿中間,模擬著動作輕輕動起來。狄然仰頭,就著guntang的唇舌和他纏綿地親吻,又乖巧地趴在胸前,發出淡淡難耐的哼唧。 良久,陸川呼吸一沉,他親了親狄然的臉頰,伸手在窗臺抽了一塊紙巾揩拭濺到她大腿和手上的東西。 狄然胸脯一顫一顫,喘了幾口氣,半晌小聲道:“真刺激呀?!?/br> 陸川把被子掖好,抱住她。 狄然沒來得及仔細回味這份刺激,一陣困倦先涌了上來,迷糊中聽到陸川溫聲問道:“困嗎?” 狄然呢喃一聲,就著這個姿勢在他懷里沉沉睡了過去。 ☆☆☆ 大年初一,清晨七點。 狄然睜開眼的時候陸川已經醒了一會,他側躺著,一動不動盯著她??此蚜?,把在她脖子下壓了一晚的手臂輕輕抽了出來。 狄然眼睛朦著,伸手替他揉了揉,聲音柔嫩得像只小動物:“麻嗎?” 陸川等她醒很久了,湊過去親她,從額頭到胸口。 狄然被他弄得癢癢的,縮在床上笑成一團,又覺出羞臊來,把臉埋在枕頭里好一會才拿出來。 和陸川對視的一瞬間,狄然覺得他似乎也有點害羞。 陸川半是意猶未盡,但天已經大亮了,他只好起來套上衣服,又把狄然按回被子里,眉眼里是干凈的溫柔:“你躺著?!?/br> 冬天早起不是一般的毅力可以做到,狄然也不想起,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慢慢蠕動到窗口,把胳膊搭上去下巴架在上面。 昨晚的窗花已經完全凝結成型,每格玻璃上都冰刻著幾片,四散發射的形狀,像極了她昨晚見到的煙花。 這些冰片子把透明的玻璃糊死,狄然只能透過細微的縫隙,看到窗外陸川的身影。他把一串鞭炮懸掛在竹竿上,回頭沖她笑了笑。狄然伸出小爪子輕輕劃拉上面的冰末,把玻璃擦出一片干凈的口子。 陸川放完鞭炮,回到屋子里。狄然已經在穿衣服,她跳下炕在地上找了找,沒發現昨晚陸川丟下去的那團衛生紙,又跑去陸奶奶的房間,發現屋子空了。 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燙,比昨晚還要燙。 陸奶奶回來的時候什么也沒說,溫純的眼里蘊著暖暖的笑,她手里提了一個小鐵籠,里面關了一只比手臂還粗的黃毛大耗子。 油亮亮的毛皮,在籠子里惡狠狠地左右亂撞,滿眼兇光。 “然然,奶奶昨天下了一晚上夾子,只抓到這一只,你要嗎?奶奶賠給你的?!标懩棠贪鸦\子提到狄然面前。 狄然看見它那一刻魂都嚇沒了,哪敢接,鬼叫著躲到陸川身后。 陸奶奶看狄然嚇到了,踢了陸川一腳,很不滿:“不是你說然然喜歡老鼠嗎?” 陸奶奶有時候和狄然一樣,天馬行空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陸川無奈地接過籠子拿出去丟掉。 陸奶奶有點不好意思,拍了拍狄然的屁股,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說什么,憋了半天悠悠吐出一句:“別怕了孫媳婦,大老鼠都是在倉庫廂房,屋里沒有。反正晚上有陸川陪你睡,不用害怕?!?/br> 狄然:“……” ☆、爆發 陸奶奶愛笑,笑起來眼睛是兩彎美麗的月牙。 陸奶奶愛吃甜,坐在炕上一下午能吃光一笸籮酥糖。 陸奶奶很喜歡她,在他們初三離開的時候送到村口,一直抓著狄然的手:“高考完你一定要和陸川回來看奶奶,這邊冬天冷得很,但是夏天漂亮著呢,倒時候奶奶帶你去河里摸魚?!?/br> 她像個小孩,拉著狄然說了一遍又一遍,不想放手。 仔細算起來,她和陸川沒回來幾天,甚至連新年都沒過完,但是學校開學早,不想走也由不得他們。 陸川的遠房二叔是個退伍軍人,魁梧健壯的身材,從容內斂的氣質,他開車把兩人送到火車站。還不到返程高峰,車站里也沒什么人。 狄然在站臺上,看著那輛長長的綠皮火車,感覺自己像做了場夢。 陸川看她在發呆,低頭親了她:“想什么?” 狄然嘴角控制不住笑:“真奇妙呀,就這樣見家長了?!?/br> 站臺四面透風,陸川把她頭上的護耳壓低,仔細裹了裹,又問:“冷不冷?” 這些天陸川一直怕她不舒服。 冷不冷?累不累?苦不苦?他不止一遍這么問過,狄然不覺得這里有半點不好,可陸川卻總擔心她適應不了,過得不開心。 大抵在他眼里,她在這打個噴嚏都是他的錯。 狄然看著陸川,他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挺拔地立在那里,又變回學校里那個冷硬干練生人勿近的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