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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跑到事發地點,看到的就是狄然拿著磚頭要打眼鏡的那一幕。 ☆☆☆ 東城區公安分局。 狄然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審訊室很冷,她被銬在椅子上行動不便,姿勢都換不了,剛剛還不察覺,現在反應過來,腹部、頭上被打過的地方一陣鈍痛。 一直沒人進來。 狄然待在這間屋子里,心里擔心著陸川。 自從警察出現以后,陸川沉著臉一言不發。 進了公安局來人要把他倆分開帶走,一直安靜的陸川突然和瘋了一樣抓著她的手腕不放。直到上來好幾個警察把他拖走,臨走前陸川還在執著地叫她的名字。 門開了,一個漂亮的女警察推門進來。 女警察不理狄然,坐著喝了五分鐘咖啡,慢悠悠打開筆錄本:“姓名?” 狄然無力地說:“你有病嗎?” 狄夢把咖啡杯當成了驚堂木,重重敲了下桌子:“我有???誰大晚上不在家待著跑出去鬼混,你才多大就學人家打架?知道醫院那個傷成什么樣嗎?整天不學好,就知道給我爸丟人?!?/br> “陸川呢?”狄然疲憊地閉上眼,“你們把他放了?!?/br> 狄夢沒好氣地說:“想放就放,以為這里你家開的嗎?” 狄然問:“嚴航你們不是抓到了嗎?沒審完?” 狄夢:“三個都交代了,普通斗毆,那個陸川屁都沒放,一臉我們警察欠他錢的樣子?!?/br> “普通斗毆?”狄然笑了,“如果綁架、灌藥、強.jian算是普通斗毆,那你們得降低多少工作量?” 狄夢看狄然表情不對,正色道:“什么意思?你的衣服……” 她這才注意到狄然光著腳,嫩白的腿大部分暴露在空氣里,身上套著一件明顯不是她自己的寬羽絨服。 “嚴航是在魚尾礁商海大廈附近把我綁上車的,一輛白色大眾面包車,車窗黑色,車牌尾號034,你可以去調監控?!?/br> “車子大概八點半經過昌平路十字路口,那里有交警在查酒駕,所以他們把車拐去了長慶路?!?/br> “嚴航在車上給我吃了藥,瓶子被他扔在車上,我的衣服和鞋子應該也在。剛才他們跑的時候沒來得及上車,你們可以回去找。另外,我喝的那個藥,雖然已經吐了大半,但是體內應該還有一點殘留,要驗血的話快點?!?/br> 狄夢站了起來。 狄然問:“我都交代了,jiejie你還想聽什么?要我把詳細經過和你說?可以把陸川放了嗎?沒有他,說不定你就見不到我了?!?/br> “你沒騙我?”狄夢聲音顫抖。 狄然動了動手銬,示意她來看自己的傷,狄夢走近,輕輕剝開狄然的外衣,像一個最平凡普通而溫柔的jiejie。 狄然胸前全是掐出來的紅痕,腹部更是一片淤青,腰上還有嚴航刻意擰出來的傷,狄然一直覺得疼,但是沒細看,這一看她自己也才發現,嚴航把她那一塊皮連著rou生生撕下來了。 狄夢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狄然的傷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斗毆那么簡單。她剛剛竟然糊涂到以為,狄然大晚上吃飽了撐得跑出去鬼混。 狄夢掏出腰間的鑰匙,打開狄然的手銬,門外一直在看監控的張遠連忙推門進來:“夢夢,你不能這樣?!?/br> 狄夢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現在幾點?我要帶我meimei去醫院?!?/br> 張遠下意識地說:“九點半,你還有半個小時才能下班。狄夢,雖然她是你meimei,但咱們得按照程序來,你把她銬回去?!?/br> 這屋子太冷,狄然身上本來就濕,在審訊室吹了半個小時的風之后,已經凍得嘴唇發青了。 狄夢扶起狄然往外走:“這事的性質得另算?!?/br> 狄夢從自己的柜子翻出夜間值班保暖用的干凈的棉大衣,在檔案柜后面給狄然換上,把陸川濕透了的外套丟在一旁,狄然卻把它撿起來抱著:“jiejie,陸川呢?” 狄夢在和張遠說話沒理她,張遠一邊聽一邊皺著眉:“可是我剛才過去的時候,你meimei她正拿著磚頭……” 狄然找到了關著陸川那個房間的監控器,陸川的房間只有他自己,也被銬在椅子上,他閉著眼安靜地坐著,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 他唯一一件厚衣服給了自己。按理說現在天氣應該已經回溫,可這幾天天氣冷的不正常,陸川一定也很冷。 剛才太慌太急,竟然忘了問他有沒有受傷。 狄夢和張遠說完話,把狄然按在軟皮椅子上:“你乖乖坐一會不行嗎?我先給爸爸打個電話?!?/br> 狄然攔著她:“待會兒再打吧,陸川什么時候能走?先把他放了行嗎?爸來了事情就麻煩了?!?/br> 張遠剛接了個電話:“剛才醫院來電話,說眼睛受傷的那個李寶國,眼鏡碎片刺傷角膜,左眼視力可能輕微受損。是誰打的?” 狄然眼睛不眨:“我打的,你不是看見了嗎?” 張遠還要說話,門口的值班警察告訴他,嚴航的父母來了。 嚴航的父親嚴磊是濱海城有名的地頭蛇,濱海最大的幾家迪廳都是他的產業。 他和嚴航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留著寸頭一臉兇相,不過嚴航的兇更多的是少年人的叛逆和不耐,而嚴磊的兇則是在道上摸爬滾多年的老練。 嚴航的母親楊麗則是一個打扮時髦,穿金戴銀的中年女人,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保養的很好,只是臉上掩飾不住的嚴厲與刻薄讓人看了難受。 “要保釋?不可能?!钡覊粝胍膊幌?。 楊麗冷笑:“你一個小警察說了算嗎?我兒子不就打個人?信不信我打電話給你們局長?” 她笑得冷,狄夢笑得比她更冷:“打個人?說得真輕松,你去打,今天這個電話你要是打出個結果來,我把骨頭磨成灰給你當粉擦?!?/br> 狄然懶懶地蜷縮成一團窩在狄夢的辦公桌后面。 這種需要體力的干架,只要狄夢出面基本就沒她什么事了,況且她現在動一動全身疼,不知道是不是那藥的后遺癥,連喘個氣嗓子都火辣辣的。 剛才狄夢說要送她去醫院,被狄然拒絕了。 “我要和陸川一起走?!?/br> 狄夢看說不動她,只能氣憤地不理她:“愛去不去,死了別找我?!?/br> 楊麗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打電話:“李局,我老楊,我兒子今天打了個人,被你們局里扣了。沒打壞,醫院沒都沒進,就是小摩擦,我們交保釋金,你看……” 楊麗說了半天,把手機遞給一個警察:“你們領導找?!?/br> 狄夢倚在辦公桌上,氣焰十分囂張:“電話給我?!?/br> 那警察似乎有點害怕狄夢,把電話遞給她。 狄夢接過電話,沖著那頭的局長說:“李局長,我是狄夢,今天犯事兒的這人他涉嫌綁架強.jian我meimei